童年记忆里,母亲和她并肩坐在琴凳上,按响一个个音符的画面犹在眼前,她微微红了眼眶。“想去吗?”贺庭琛的声音很温柔,“那架钢琴是好的,要不要试试?”回过神来,林舒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很久没有弹琴了。”上辈子的林舒,被孩子、事业、不爱自己的爱人,沉沉地拖入泥淖中,眼睁睁看着自己陷进去,却别无他法。如今她不敢去想,自己是否真的如所期许的那般,脱离了曾经困扰她的一切。“去试试吧,”眼前是曾经唯一帮助过自己的人温柔的目光,贺庭琛在此时,竟显现出一丝难得的可靠,他笑了起来。“我也会弹琴。”
“嗯,”贺庭琛接过她手上的筷子,笑了笑,舀了一碗汤。“我明天陪你去。”
他们都没注意到身后背对的座椅就是宋时予的位置,这番话说得他面色青白交加,却无从反驳。
要是向路人询问,任谁都不会觉得宋时予才是林舒的丈夫,从知道林舒怀孕那一刻开始,宋时予心底就充满了对她的排斥。
她的家境不好,宋时予是知道的。
孩子只不过是用来嫁入他家的筹码,他始终这样认为着。可是看现在林舒毫不犹豫离开他的样子,他开始心慌意乱。
“不就是想要钱吗,”他在心底胡乱地想着,“……我可以给你啊,整个宋氏都在你手上,你想如何就如何。”
这个念头刚刚起来,宋时予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为什么现在对一个对他下药的女人这么在意?
他……不会真的爱上了林舒吧?
酒饱饭足后,林舒的目光怔怔地落在了餐厅里那架钢琴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弹过琴了,如果不是今晚和贺庭琛说起,她恐怕早就忘了自己还会弹琴。
童年记忆里,母亲和她并肩坐在琴凳上,按响一个个音符的画面犹在眼前,她微微红了眼眶。
“想去吗?”贺庭琛的声音很温柔,“那架钢琴是好的,要不要试试?”
回过神来,林舒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很久没有弹琴了。”
上辈子的林舒,被孩子、事业、不爱自己的爱人,沉沉地拖入泥淖中,眼睁睁看着自己陷进去,却别无他法。
如今她不敢去想,自己是否真的如所期许的那般,脱离了曾经困扰她的一切。
“去试试吧,”眼前是曾经唯一帮助过自己的人温柔的目光,贺庭琛在此时,竟显现出一丝难得的可靠,他笑了起来。“我也会弹琴。”
“嗯?”
“一点点,”贺庭琛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我们一起,弹不好别人只会嘲笑我,信不信?”
四手联弹,林舒反应过来,已经被带到了餐厅中央的琴凳上。周围用餐的人并没有过多关注,只是抱有善意的笑容看了一眼,声音都压低了下来。
“弹什么呢?”贺庭琛坐下,“事先声明,不要太复杂的曲目……我真的只会一点点。”
林舒有些哭笑不得:“分明是你拉着我上来的……”
“那就春之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