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夏隔着人墙,指向冯笑笑:“是她,是她换了药,害了我的孩子!”她的满腔自责与愧疚化作怨恨,仿佛一柄利剑直指冯笑笑。没想到冯笑笑却神色不变,说出的话如地狱罗刹:“是你的丈夫害了你!”“他根本不想跟你要孩子,是你自作多情!”冯笑笑的话如索命的绳索,将桑晚夏的脖颈勒紧,再无法呼吸。“不,不是的。”她的反驳微弱,连自己都无法撼动。周围的一切突然如镜子破碎般散成碎片,黑暗汹涌席卷,转瞬间将她淹没殆尽。……醒来时,已经是上午。
凌晨,客房。
月明星稀,明亮的月光透过厚重窗帘的间隙,在床上洒下一条闪烁的冷光。
微凉的月色下,层叠的床铺中,桑晚夏睡得不安稳。
她紧闭双眼,眉头却蹙紧,纤长的睫毛如同雨蝶,不安地颤动着,好像在经历什么噩梦。
桑晚夏确实陷在了梦境中。
她面前是医院的走廊,周围人来人往,全是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桑晚夏手里捏着一张B超单子,明晃晃地写着她已经怀孕。
可不等开心,她便感觉到自己小腹一痛,湿濡的液体顺着双腿流淌在地。
桑晚夏愣愣地低头去看,被地面上一大滩鲜红的血迹骇到。
她心中紧张又害怕,立刻拉住周围来往的医生,哭喊着求救。
“医生,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是你自己不注意,害死了他!”
一个医生被拽停了脚步,声音冰冷如刀,插入桑晚夏的心。
她愣了一瞬,下意识否定:“不,不是我……”
可走廊中的医生们却停下了脚步,齐刷刷地看向她,将她围在中心,眼眸中满是责备。
“是你害死他的。”
“是你!”4
“是你!”
他们的声音愈演愈烈,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像是层层巨浪,将桑晚夏压垮。
桑晚夏眸中只剩崩溃。
那种滔天的内疚与自责在度席卷了她的身心。
小腹的痛已经被屏蔽,她只觉心口酸楚而悲痛,泪就快要顺着干涩的眼角滑落。
“是我,是我的错——”
桑晚夏快要被他们洗脑之际,突然看见冯笑笑正人群背后,嘲讽地看着她。
她脑子瞬间清明,大声反驳:“不是,不是我!”
桑晚夏隔着人墙,指向冯笑笑:“是她,是她换了药,害了我的孩子!”
她的满腔自责与愧疚化作怨恨,仿佛一柄利剑直指冯笑笑。
没想到冯笑笑却神色不变,说出的话如地狱罗刹:“是你的丈夫害了你!”
“他根本不想跟你要孩子,是你自作多情!”
冯笑笑的话如索命的绳索,将桑晚夏的脖颈勒紧,再无法呼吸。
“不,不是的。”
她的反驳微弱,连自己都无法撼动。
周围的一切突然如镜子破碎般散成碎片,黑暗汹涌席卷,转瞬间将她淹没殆尽。
……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
屋中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将阳光隔绝在外,一丝光线也没露出来。
就好像,昨晚有谁来过,替她把窗帘拉上了一样。
桑晚夏只觉浑身酸痛,昨晚的梦境像是一场记忆回溯,将她又拉回那个黑暗的时刻。
坚定了她要离婚的心。
桑晚夏想到这,压下心头翻涌的苦涩,转身打开房门。
阳光倾泻,屋中明亮。
昨天贴上的红色喜字和结婚的装饰还没来得及撤下,喜庆的模样刺伤桑晚夏的眼。
她拧了拧眉不再去看,鼻尖突然传来一阵饭香。
桑晚夏转身看向餐桌,只见早饭正放在桌上,却不见一个人影。
她眉头一蹙,只觉奇怪。
说了今天谈离婚,楚淮序是去哪了?
桑晚夏带着狐疑走到餐桌,只见便签纸上,一行凌冽的字迹。
【临时任务,情况紧急,我先去警局。记得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