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工作上还有很多事没干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韩枚枚到处兴风作浪,怎么把我也连累上了。我立马就给韩枚枚打了电话,韩枚枚很快就接了。我还在想怎么组织语言,韩枚枚就跟我寒暄上了,“力平啊,好久没联系了,你是找我什么事?”我也不跟他瞎绕,开门见山地说,“杭优突然加了我的微信,找我聊天,让我转告你,‘她永远爱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说的话,做的事,怎么都这么奇怪?”电话那头韩枚枚一阵沉默,然后他开口说道,“这个事我知道了。杭优她得了抑郁症,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看着刘春杨对我道歉的样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或许我们两个人都应该冷静一下,想想自己的过去和想要的将来。
我对刘春杨说,我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
晚上,躺在床上,我问自己,你是真的愿意跟刘春杨继续过下去吗?还是只是来这里借住几天?还是要另寻我人生的归宿?想着想着,我觉得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复杂,我只想睡觉,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揉着眼睛醒来,刘春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是他早上出门买的豆浆、油条和鸡蛋灌饼。我跟他客气了一番,然后默默地把我的那一份早餐吃完了。
早上来到单位,张朝阳兴冲冲的对我说,区里书记觉得养老安全检查的项目很好,已经定下来后天上午来参观了。我点点头,汇报道,我投稿学习强国的文章已经写好了,到时候来参观了,再加几张照片,让宣传科修改一下就能投稿了。张朝阳让我再拟一份项目介绍的细节发言稿,这样区里书记来了他也能介绍地详细周到一点,我点头照做。
回到工位上, 想到自己的工作总算能有点成效了,我也是挺开心的。
我正在忙工作,我的微信跳了一下,我打开来一看,是个人要加我。我再定睛一看,这个人的自我介绍里竟然写了“杭优”两个字。我想她加我好友干嘛?但还是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不一会儿,就加上了杭优的微信,杭优在微信上问我,你现在是不是韩枚枚女朋友?我答道不是。但我感觉她这样不管不顾地问我有点奇怪,谁一上来就这么问的?我继续忙我手头上的工作,谁有空陪她发疯。
我正在写发言稿,杭优又给我留言,她说,“麻烦你帮忙转告韩枚枚,说我永远爱他。”
我满脑子的疑惑?这话怎么要让我转达?难道她联系不到韩枚枚?这话听着也很别扭,不像是正常让人转达的话。
虽然我工作上还有很多事没干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事不简单。韩枚枚到处兴风作浪,怎么把我也连累上了。
我立马就给韩枚枚打了电话,韩枚枚很快就接了。我还在想怎么组织语言,韩枚枚就跟我寒暄上了,“力平啊,好久没联系了,你是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跟他瞎绕,开门见山地说,“杭优突然加了我的微信,找我聊天,让我转告你,‘她永远爱你。’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说的话,做的事,怎么都这么奇怪?”
电话那头韩枚枚一阵沉默,然后他开口说道,“这个事我知道了。杭优她得了抑郁症,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是没想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但这个事透露着一股子诡异劲儿,我想不放在心上都难。
我立马给杭优回信息,说我已经转告韩枚枚了,但是杭优没再给我半点答复。我打电话她也不接。
我越想越不对劲,就给韩枚枚打电话,让他去看一趟杭优,电话里韩枚枚支支吾吾地推脱,说是有事不太方便。
可是我不知怎的急的坐立不安,我让韩枚枚把杭优的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赶过去看一趟,顺带逼着韩枚枚也一起去。
就这样,我背个包就匆匆离开了办公室。我跟着韩枚枚给的导航来到郊区的一个安置房小区里,大概三十分钟的车程。
在杭优楼下停好车,我就匆匆往楼上跑,她住在三楼,门关着,我拼命敲门也没人应。我站在她家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韩枚枚顺着楼梯跑了上来,他脸上满是着急慌忙的神色。他说他家离这里近,刚才还顺路去了一趟杭优的公司,公司里说她今天没去上班。
我问韩枚枚,你知道杭优开的车什么样的吗?韩枚枚说,我认识,是一辆白色的卡罗拉。我们顺着阳台往下望,果真在停车坪的角落里看到了杭优的车。
事实证明,杭优要么徒步出门了,要么就在这房子里。
韩枚枚也去敲门,但也敲了半天没人应。这也过去半个小时了,出门买个东西总该回来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我质问韩枚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枚枚看起来很是不耐烦,他说就是吵了一架,也没什么。
我一刻也不想耽误,扭头就在手机上找了一个锁匠。打通锁匠电话后,我让韩枚枚开车去把锁匠带来,我在这里继续守着。
时间久了,我有点站不住就蹲楼梯上等着,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我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杭优你可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不然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唉,我真的是躺着也中枪,年纪轻轻的可别让我背上一条人命啊。
我正在心里瞎拜瞎念,韩枚枚带着锁匠来了。这个锁匠水平了得,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门,我们冲进去一看,客厅里没人,卧室里也没人。
然后我极不情愿地走进卫生间,果然,我最不想看到的画面出现了。杭优昏迷在地上,一只手浸没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水被染成了一片鲜红。
我“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韩枚枚赶忙跑了过来。见此情景,他立马冲进去抱起了杭优。杭优在他怀里显得小小的一只,有说不出的脆弱。
我从浴室里扯下一块毛巾,给杭优的手腕缠上几圈,简单打发了开锁匠。
韩枚枚抱着杭优就往他的车里跑,要把杭优送到医院去。我也开车跟在韩枚枚后面。
我一边庆幸自己的直觉真是准的可怕,好歹救了杭优一命,一边又感叹自己的运气真是坏的离谱,怎么能碰上这倒霉事情。
急诊室里,医生说杭优的生命体征还算平稳,流血也已经止住了,输液恢复就行。
韩枚枚坐在床边,懊恼又痛苦地看着杭优,或许他从来没有想到杭优会为他走到这一步。他一向是个乐观积极,游戏人间的人,此刻变得冷峻起来。
我对韩枚枚说,我该回去了。韩枚枚回过神来,对我说了声谢谢。我问他,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他说没想好。也是的,杭优的爱无疑是沉重的,如何面对也是困难的。
我不想再插手他们的感情,于是,我对韩枚枚说,以后,没有必要我们不要再联系了。韩枚枚机械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应该一门心思都在杭优身上,也没有空来管我。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