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墙利落的翻身进去。云浮湾的电梯是刷卡或者密码进去的,时瑟眠手指颤抖的按着密码。心里祈祷墨司砚千万不要伤害自己。一路到顶层,出电梯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时瑟眠口上道歉,人朝着墨司砚的房子走过去。直接按了密码进去。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墨司砚!”“墨司砚你在哪里?”喊了几声,没有发现他,直接进卧室。时瑟眠急促的敲门,没有人应答她,慌忙的输入密码。
忽然之间,四周安静。
月凌眼睁睁的看着,少爷手中的手机变形。
墨司砚的目光冰冷:“你刚刚说什么?”
月凌低头开口:“少爷,时小姐嫁人了。”
“嫁人?”
简单两个字,冷彻入骨,月凌的头更低一些:“是,调查的人说,慕家退婚后,时傲天就把她嫁人了。”
月凌感觉这个房间都是压抑的,明明没有犯病,这会,他觉得少爷比犯病的时候还要疯狂。
“去查一下,她嫁到何处了。”
墨司砚眼神幽冷:“我亲自带她回来。”
月凌低头:“已经在查了,不过对方保密的工作做的极好。”
“就听消息,从时小姐的妹妹那边传出来,说时小姐嫁的有病,还对她不好,不过好像她还挺喜欢自己的丈夫,沈家大少对此非常的不满意……”
月凌越说声音越低。
墨司砚眼神一片森冷。
这样的人,他也配?!
他竟敢,这会,他恨不得把那人碎尸万段了。
找出来她的联系方式,墨司砚的直接打过去。
明明下午还对他“老公”“老公”的喊着。
这会竟然嫁人了。
小骗子。
骗子。
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是不是把人关起来,让她在自己的活动下,是不是这样,她就不会骗他了?
墨司砚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脑海里无数的思绪闪过。
忽然那边传来一声带着困意的嗓音:“喂。”
墨司砚听着她的疲倦的嗓音,理智突然回笼:“你在哪里?”
下一秒又响起,她这会或许在别人的床上。
这么疲倦。
说不准……
“砰”的一声,拳头砸在墙面上。
时瑟眠的瞌睡虫都被赶走不少:“墨司砚,你怎么了?”
声线里有一丝着急。
“墨司砚,你在哪?”他是不是又犯病了,时瑟眠赶紧下床:“你给我说下,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手上的疼痛他似乎感觉不到,墨司砚听着她那边着急的声线,忽然开口:“你没有叫我老公。”
低低的声音从听筒里到耳畔,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和慌张。
时瑟眠心一下子软了,眼眶也微微有点酸涩:“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她还是没有喊他老公。
墨司砚的脑子里想,嘴上报了地址。
等她来了,自己要把人关起来,只能在他一个人的身边。
还有,那个敢娶他的人,墨司砚眼神一冷,他会让人付出代价的。
时瑟眠听到地址,微微愣了一下,云浮湾是墨司砚经常住的地方。
他竟然回国了?
来不及细想,总觉得墨司砚这次发病似乎提前了,等车的时候路上非常的焦急。
心道,她是应该去买个车了。
手里的电话还没挂断,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你等等我,我一会就到了。”
突然听到砰的一声。
时瑟眠再看,手机已经被挂断了,心里更加焦急几分:“师傅,麻烦快一点。”
墨司砚发病起来,整个人都格外的脆弱。
往往把自己困在一个房间内,然后会自己伤害自己,同时,他的病情会对着世间绝望,伴随着一定的轻生倾向。
夜里。
车子飞快的疾驰在路上。
时瑟眠的手心微微出汗。
一到地方,迅速的下车。
云浮湾安保严格,不是熟悉的业主,每个进去的人都会排查身份。
时瑟眠直接没走正门。
扒墙利落的翻身进去。
云浮湾的电梯是刷卡或者密码进去的,时瑟眠手指颤抖的按着密码。
心里祈祷墨司砚千万不要伤害自己。
一路到顶层,出电梯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一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时瑟眠口上道歉,人朝着墨司砚的房子走过去。
直接按了密码进去。
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
“墨司砚!”
“墨司砚你在哪里?”
喊了几声,没有发现他,直接进卧室。
时瑟眠急促的敲门,没有人应答她,慌忙的输入密码。
门锁打开那一瞬间。
地上是碎裂的手机和茶杯,还有点点的血迹。
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似乎在俯视着下面,可从那个身影中,时瑟眠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绝望。
那种气息。
她并不陌生,那些以魂体状态在墨司砚身边的时候,她无数次看墨司砚犯病,绝望的模样。
“墨司砚。”时瑟眠声音有点细碎的颤抖。
男人回头,一双幽深的眸子像是绝望的深海,眼尾发红,眼角的一颗小痣似乎都更明显了。
看到时瑟眠那一刻,他的眼神动了一下。
似乎回来一点点理智,赤脚踩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逼近。
时瑟眠整个人被抵在门板上。
男人幽冷的眸子盯着她,看着她睡衣下,脖颈下殷红暧昧的痕迹。
眼神更加冷了,修长的手指撕开她的领口。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肌肤。
力道很重,时瑟眠盯着他,这感觉,不像是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兴趣。
好像,那痕迹是她身上的脏污。
眼前的男人只是想单纯的擦掉它。
疼痛弥漫开。
肌肤被指腹摩擦的泛红。
她身上的痕迹不只是那一处,从脖颈往下,一点一点的……
时瑟眠不明白此刻的墨司砚怎么会这样子。
忽然,一滴炽热的泪水滴在她身上。
时瑟眠看着身前的泪水,一点一点的往下滑落,人还在震惊中。
又是一滴砸向她的胸前。
心里逐渐慌张,声线颤抖:“墨司砚,你怎么了?”
“我在这。”时瑟眠猛地抱住他的腰身,趴在他的胸膛上:“墨司砚,我会永远陪着你,你不要这样…”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忽然响起:“骗子。”
低沉的声音中还夹杂着绝望。
“骗子。”
时瑟眠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不过也清楚,墨司砚的情绪现在不正常,手指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我没骗你,真的。”
“墨司砚,我会陪你一辈子的,生同衾,死同穴。”时瑟眠重复着上辈子他的话。
人忽然被人抱起,然后两个人齐齐砸在软绵的大床上。
时瑟眠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他的目光充满着强烈的占有欲:“眠眠,你今天没叫我老公。”
即使他的声线平静,时瑟眠还是听出来了委屈。
被墨司砚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时瑟眠有些羞怯,可同时也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