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乐看着弟弟年仅及笄不久便白了鬓角,心中酸楚无比:“阿姐错了。”图崖看得出两姐弟关系极好,便安静地给予他们叙话的时间,但很快任安岁抬起头看向他,目光中恢复了天子威严。两人俱是一国之君,便没有谁向谁行礼的习惯,这对视短暂却包含了无数讯息,视线一触即分,两人心中都有了定夺。最先站起身的是图崖,他将手按在一肩,微微低下头颅。“请求大晋君主,祝我大安一臂之力。”“安王,”任安岁便也起身回礼,“如今于大晋而言,与两国分庭抗礼便是最好的结果,想必你也清楚。”
任安岁话里话外仍在抱怨那日萧安乐招呼也不打,便扶着灵位回京,乍见之下他惊得连玉玺险些磕碎,头发也白了几根。
萧安乐看着弟弟年仅及笄不久便白了鬓角,心中酸楚无比:“阿姐错了。”
图崖看得出两姐弟关系极好,便安静地给予他们叙话的时间,但很快任安岁抬起头看向他,目光中恢复了天子威严。
两人俱是一国之君,便没有谁向谁行礼的习惯,这对视短暂却包含了无数讯息,视线一触即分,两人心中都有了定夺。
最先站起身的是图崖,他将手按在一肩,微微低下头颅。
“请求大晋君主,祝我大安一臂之力。”
“安王,”任安岁便也起身回礼,“如今于大晋而言,与两国分庭抗礼便是最好的结果,想必你也清楚。”
“是。”
不得不说,安国与齐国之间不和,受益的确实是大晋,但覆巢之下无完卵,若是坐以待毙,某日安国开始攻打齐国的话,大晋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早在和姐姐的信件往来中得知两国之间的矛盾,已经积怨已深到无可忍耐的地步,安国上任帝王的惨死,也令任安岁明白,齐国绝非善类。
更何况,如今姐姐已然嫁入安国,来信中她言辞恳切,并未强求任安岁做出决断。
他不仅仅是萧安乐的弟弟,更是一国之君,要保护的,还有那依赖着这个国家,也成为这个国家的子民们。
思考了整整一个月时间,任安岁心中已然有了抉择,他抬眼看向图崖,轻轻吐出四个字。
“兵不血刃。”
这是他们铺垫已久,最能够迅速解决齐国的方法。
边城依旧刮着朔风,京中的春日与这苦寒之地毫无干系,萧世兰长身而立,收到宫中回信时,目光便落在下方的士兵中。
正是严寒时节,许多人躲懒在一旁烤火,但她能看见那熟悉的身影正孜孜不倦地提枪回转,目光坚韧地如同磐石。
“去把宋景远叫上来。”
属下领了命,一路小跑下城墙去喊人,片刻后一身铁甲的宋景远喘着粗气站在她身后,汗水打湿了衣衫。
“将军。”
短短四个月时间,他从前读书时满身的傲气早已被磋磨殆尽,看上去和军营里平平无奇的士兵们别无两样,只余那双眼眸还熠熠生辉,燃着愤恨的火焰。
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为公主报仇。
萧世兰还记得当年,满脸羞赧的萧安乐领着她去见宋景远,他刚从家中得来自己被钦点为探花的喜讯,骑在高头大马上也不见怯懦,正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好风景。
“这便是你喜欢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