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叹息一声,又继续:“只是现在糟了,君柒身中剧毒生死不明,我们寻找贺清多日都无果,现在您也中了毒,也不知道这毒的深浅厉害,万一——”“公子,君柒和您身上的毒都不能再耽搁了,在外寻觅贺清无果,我们还是尽早回都城,找名医诊治才好。”陆槿无声的看他一眼。青山闭上了嘴巴,他刚说的就是废话,君柒在边关时为救陆槿中毒,如果她所中之毒能治好的话,他们也不会遍寻已经隐姓埋名,消失在江湖上十多年的怪医圣盗子贺清了。
掌心薄茧微微的粗意扰动了酒儿的心弦,让她浆糊般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几分。
不可以!就算这人已经不行了,也不可以!
酒儿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探手寻到腰间的银针。
那是她身上仅剩的毒药,毒药附于银针之上,无色无味,是贺老怪新研制的。
当时贺老怪当玩具一样扔给她,让她随便找人试一下毒药的效果,却没想到,最后陆槿成了这只小白鼠。
酒儿拖着绵软发烫的身子,从陆槿的房间出来。
酒儿浑身烧的不行,左寻右找怎么也找不见池塘或者湖,最后实在受不住,看见一口灌满水的大缸,她爬了进去。
凌晨,陆槿被人发现倒在房间的软塌上,而贺清贺大夫也不知所踪,房中只有送饭的丫鬟。
大夫来到陆槿房中查看,发现房中有迷幻药物的残留,陆槿身上还中了奇毒。
这毒甚是奇怪,脉象波澜起伏,极其不稳,但陆槿的身体却没有一点中毒的表象特征,看起来可以说十分康健。
大夫对此不解加束手无策,摸着胡子搭脉,差点把胡子薅下来。
陆槿自醒来后脸色就不太好看。
青山看了看他衣服上的血迹,问:“公子,您身上可还有其它伤?”。
“不是我的。”陆槿看着那些如染梅般晕开在衣服上的血渍,一时陷入沉思。
迷幻药物?难道昨晚上当真只是幻觉,可是衣服上的血渍和掉落在门边的剑却是真的,还有指尖唇畔残留的真实触感……
他捻了捻手指。
幻觉当真会有这样真实?
“昨晚上公子遭遇刺客,贺清也失踪,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他迷晕丫鬟后,男扮女装,乔装成丫鬟闯入屋内,对您下毒,报复您囚他于此。”青山说。
“也太睚眦必报了,这不是正和贺清的传言一致,都说贺清这人心性最是狭窄,你惹他一分,他必报十分。”
青山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神情一亮:“传说怪医贺清医术高明手法诡异,他不会是有返老还童之术吧?公子,昨日那名唤贺清的小生莫不就是他本人?”
青山的想象已经天马行空,陆槿听得更是头痛,捏住眉心揉起来。
青山见他这般模样,赶紧关心的问:“公子,您哪里还不适?昨天晚上他是否还对您做了其他什么事?”
陆槿的脸更加黑,抬眉看他一眼,吓得青山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这都是在很认真的分析情况,关心他的安全啊。
“你去确认一下夫人是否一直在府里。”陆槿突然说。
青山大惑不解,这个时候不是最应该关心中毒之事,怎么突然问起夫人了?
大婚后,侯爷与唐家那位小姐也就相处了一日,就领命去了边关,这四个多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还以为他对她并不上心。
但他也不敢多问,恭敬的答应一声:“是。还有昨日那个贺清那边,属下已经派人去捉拿了。”
“嗯。”陆槿点头。
青山叹息一声,又继续:“只是现在糟了,君柒身中剧毒生死不明,我们寻找贺清多日都无果,现在您也中了毒,也不知道这毒的深浅厉害,万一——”
“公子,君柒和您身上的毒都不能再耽搁了,在外寻觅贺清无果,我们还是尽早回都城,找名医诊治才好。”
陆槿无声的看他一眼。
青山闭上了嘴巴,他刚说的就是废话,君柒在边关时为救陆槿中毒,如果她所中之毒能治好的话,他们也不会遍寻已经隐姓埋名,消失在江湖上十多年的怪医圣盗子贺清了。
传闻他医毒之术了得,天下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君柒身上的毒,恐怕也只有他能解了。
“贺清擅解毒,但更善用毒。”陆槿说。
“所以昨日那贺大夫定与真的贺清有关?”但青山还是想不明白,“既然他与圣盗子贺清有关,为何医术竟是那样糊弄人?望诊出现那样大的偏差。”
这点陆槿也不解,他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染红天边的朝霞,过了会问:“鬼兰现在在何处?”
青山:“已经探明,藏在轻风阁内。后日就是曲水城的花会了,贺清真的会现身吗?”
江湖上传闻圣盗子贺清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收集各种兰花,尤其是品种越稀奇古怪的。
他们这次会到曲水城寻找贺清,就是听闻曲水城新近得了一株世上罕有的鬼兰,准备在花会上拍卖。
他们料定贺清会为了那株难得的鬼兰出现在曲水城。
陆槿:“鬼兰拍卖当天他不一定会出现,但之前或之后可就不一定了,不要忘了,他圣盗子的名头是怎么来的了。”
当年为了一株心仪的兰花,他夜闯皇宫盗窃,皇宫内戒备森严,看似守住了兰花,可第二日却在兰花边发现贺清留下的一张字条:不过尔尔!
自此,他圣盗子之名传开,还一度盖过他的医毒之术。
青山被这么一说,豁然开朗:“公子高见,小的现在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