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他小心翼翼的提着蛋糕,去了机场。路上护着蛋糕的样子,就好似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的价值。没关系,他已经看不到别人奇怪的眼神了,他的眼睛看不见,心里十分清明。虽然不知道沈向晚家小区的名字,好在当时离开时,他特意记住了道路的名字。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纠缠对方,只要沈向晚躲起来,江延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几个小时后,他闻着陌生的空气味道,磕磕绊绊的走到了沈向晚小区的附近。
从颜家宅院到路边,只有短短的几百米。
对于平常人来说,只需要五分钟,但江延觉得这几百米,格外漫长。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习惯黑暗,但是他必须要适应。
奇妙的是他听到了许多日常生活中自己不会注意到的声音。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心生好奇。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时间对于他来说早已没有了意义。
这段路上不免有帮助他的人,都被他厉声遏制。
江延不想自己成为弱势群体,但他的身上已经被磕碰的青一块紫一块。
他已经没有办法用手机叫一辆车,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到路边了,听见了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他伸出手想要拦停一辆车,但始终没有人回应。
最后还是一辆私家车停了下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回到了家,家中沈向晚的气息一点没有残余。
他又突发奇想,想要亲手为沈向晚制作一个蛋糕。
江延在脑中努力回想着当时教自己的过程,还好没有忘记太多,还好做蛋糕不需要用刀。
进凭着依稀模糊的回忆,到了晚上他才烤好一个蛋糕坯。
仅凭着指尖回馈给他的触感,融化巧克力,打发奶油,他不知道蛋糕最终的成果是什么样子。
他甚至没有办法在上面写上对不起三个字。
这个蛋糕一定没有送给艾青悦的那个精美,但是绝对比那个更加的用心。
这一夜江延躺在沙发上安稳的睡着了。
来日,他小心翼翼的提着蛋糕,去了机场。
路上护着蛋糕的样子,就好似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的价值。
没关系,他已经看不到别人奇怪的眼神了,他的眼睛看不见,心里十分清明。
虽然不知道沈向晚家小区的名字,好在当时离开时,他特意记住了道路的名字。
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纠缠对方,只要沈向晚躲起来,江延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几个小时后,他闻着陌生的空气味道,磕磕绊绊的走到了沈向晚小区的附近。
走之前江延就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层,哪一户,现在,更没有办法找。
江延记得沈向晚的楼下有一个长椅,他在附近摸索了一个小时,才找到了长椅坐了下来。
直至深夜,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沈向晚不肯主动见他,他又看不见。
他没有时间概念,坐了不知道多久才决定第二天放下脸面在楼下喊沈向晚的名字。
“你需要帮助吗?”
温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江延的心剧烈的跳动,每一下都即将冲破他的胸膛。
这是沈向晚的声音。
我从外面回家,手里提了一大堆水果,距离很远就看到家楼下又出现了那个让我讨厌的身影。
可我躲在树后观察了一会儿,这应该不是江延,他手中还拿着盲杖。
会不会是哪个走不回家的盲人?
我边向他走去边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看向我,还戴着墨镜。
我的手在颤抖,那个墨镜,我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周年纪念日我送给过江延一个一模一样的。
看着他酷似江延的身影,一个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这不会真的是江延吧。
我后悔了,自己明明好不容易讨得清静,非要多管闲事做什么。
走到他的面前,他的手松开盲杖,我视线跟随着盲杖停留在地,下一秒那人竟然抱住了我。
我周身的血压都快凝固了,因为这个没有一点温度的怀抱我太清楚了。
猜想被证实了,眼前的人,就是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