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不可吗?”她没有再自称哀家,那是自取其辱。秦骁冰冷眼神已然回答。魏心凝缓步走向虞音,接过宫人手中繁琐礼服。伺候虞音之时,她的心是痛的,手也是颤抖的。又听秦骁冷声嘲讽:“太后倒是很会伺候人,帝后大婚那日,便也由你服侍皇后吧。”魏心凝呼吸一窒,疼的喘不上气。这时,宫人通传,礼部尚书求见,秦骁大步离开。直到他身影远去。虞音却忽的开口屏退了左右。
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攥住,秦骁痛的喘不过气来。
他朝着玉明殿狂奔而去!
踏入内殿之中,秦骁只见魏心凝静静躺在床榻上,神色安详。
若非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像是睡着了般。
“心凝……”
他轻声呼唤,生怕惊着了她,哪怕知晓她不会再回应。
抬手抚上那张在梦中百转千回的容颜,掌心冰冷一片。
温热的泪珠自他眼中滑落,滴在魏心凝苍白的面上。
魏心凝长睫微微颤了颤。
秦骁眼眸乍亮:“来人,传太医!快!”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
太医战战兢兢禀报:“将军,太后是因发病后没有及时医治而严重昏迷,俗称假死。”
“那她……”秦骁大袖下的手掌微微颤抖。
太医重重叹息一声:“太后本就油尽灯枯,纵使勉强吊着性命,也时日无多了。”
秦骁头一懵,沉声喝道:“来人,许以万金,去民间广寻神医替太后诊治!”
不多时,魏心凝自昏迷中幽幽转醒。
睁眼却看见满眼通红的秦骁,她还以为是在梦中。
秦骁柔声道:“你醒了?”
魏心凝虚弱眨眼,还未来得及询问,一道急促的嗓音自殿外传来。
“将军,小皇帝被人带走了!对方武功十分高强,属下……追不上。”
眼见秦骁面色顷刻阴沉,不祥的预感涌上魏心凝心头。
秦骁周身仿佛浸了经年寒霜:“你诈死骗我,就是为了让夙夜与秦瀛逃出宫去?”
按照计划,夙夜的确会在她死后找机会带秦瀛离开。
可魏心凝今日,是真真切切踏入了鬼门关!
她费力开口想要解释:“我没有……”
“外面那个太医也是你的人,你装病装的如此像,少不得他的功劳吧。”
“十年了,我早该明白。”
“如你这般不择手段的女人,根本不值得被人放在心上。”
秦骁眼中嫌恶透骨。
魏心凝痛得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秦骁拂袖而去。
自此,魏心凝被幽静在了玉明殿。
每日都有人按时来送饭,都是放下即走,不会开口说一句话。
曾经温暖熟悉的殿宇,同魏心凝每况愈下的身体般,越发死气沉沉。
又过了两日,秦骁派人请她去云巍殿。
魏心凝步入殿中,一眼便看见了正在试穿皇后凤袍的虞音!
宫人一个手抖,虞音冷眼扫去:“连伺候人都不会吗?!”
“娘娘恕罪!”宫人跪地求饶。
秦骁不耐皱眉,忽的却望向魏心凝:“既然宫人笨手笨脚,就请太后过来伺候皇后穿凤袍。”
魏心凝呼吸一窒。
“非我不可吗?”
她没有再自称哀家,那是自取其辱。
秦骁冰冷眼神已然回答。
魏心凝缓步走向虞音,接过宫人手中繁琐礼服。
伺候虞音之时,她的心是痛的,手也是颤抖的。
又听秦骁冷声嘲讽:“太后倒是很会伺候人,帝后大婚那日,便也由你服侍皇后吧。”
魏心凝呼吸一窒,疼的喘不上气。
这时,宫人通传,礼部尚书求见,秦骁大步离开。
直到他身影远去。
虞音却忽的开口屏退了左右。
魏心凝抬眸望她:“皇后有话要说?”
虞音掩饰不住的得意:“看在你尽心伺候的份上,本宫赏你一样东西。”
一块沾血的白玉扣扔在魏心凝脚下。
叫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她怀瀛儿之时,亲手为他雕刻的平安扣!
虞音刺耳的声音响起。
“阿骁已命人将秦瀛诛杀,这个物件儿,你留着做个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