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思索了片刻,倒也没拒绝。一来是她确实不知道边关该如何去,二是边关凶险,虽厌恶楚晏淇,但至少有个照应,她可不想还未见到谢封便死在半路。第三天,两人买了匹马,快马加鞭地往花方赶去。穿过江花水乡,富饶繁华的城镇,半个月后眼前的就只剩下一片萧条的荒芜。行走在路间,所能见到的便是凹陷的土路与飞扬的尘沙。花蓉下马去看土路凹陷的痕迹,大概是行军路上留下的,被雨水浸透又晒干所形成的。稍作休整时,楚晏淇道:“我从来不知道你会骑马。”
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将信收起来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出门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银铃,随后放进了包裹中。
夜色漆黑,今夜无星无月。
街道十分漫长,在末尾或者说开始的地方,燃着两盏火光,正是城门。
花蓉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自从记忆回来之后,她从未如此果断不假思索地做出一个决定。
理智在告诉她,顾全自身,可感情拖着她走向谢封,将最后放下的手,那个没有回应的拥抱全部都给他,罔顾生死。
她坚定地往城外走去,刚出城门,在即将走入火光照射不到的阴暗之地时,一只手拉住了她。
一回头,就见楚晏淇突兀地站在她的身后,眼睛漆黑得不见一丝光亮。
“你要去找谢封?”
花蓉挣开他的手:“跟你没关系。”
楚晏淇道:“长征路途遥远,你从未出过皇城,知道嘉琳关在哪里吗?贸然前去,是去送死吗?”
“是否知道是我的事。”花蓉淡淡道,“我与王爷早无干系,王爷擅自逃狱,还是多考虑自身的事吧,别挡我的路。”
楚晏淇不答,紧紧抿着唇,半晌,才咬牙道:“我和你一起去。”
花蓉微愣,还未开口拒绝,楚晏淇又说道:“你若是不想死在路上,就别拒绝。”
花蓉思索了片刻,倒也没拒绝。
一来是她确实不知道边关该如何去,二是边关凶险,虽厌恶楚晏淇,但至少有个照应,她可不想还未见到谢封便死在半路。
第三天,两人买了匹马,快马加鞭地往花方赶去。
穿过江花水乡,富饶繁华的城镇,半个月后眼前的就只剩下一片萧条的荒芜。
行走在路间,所能见到的便是凹陷的土路与飞扬的尘沙。
花蓉下马去看土路凹陷的痕迹,大概是行军路上留下的,被雨水浸透又晒干所形成的。
稍作休整时,楚晏淇道:“我从来不知道你会骑马。”
花蓉看了他一眼,他脸色有些不好,身形消瘦了许多,脱下了往日的丝绸缎面,随意套了件布衣,看起来比往日憔悴了不少。
看来皇帝不愿让他受罚,但在牢狱之中,私通敌国的罪名担在身上也总有人不会让他好受,
“我从来都会骑,只是你不想知道。”她嗤笑道。
“是吗?”楚晏淇别过脸去,“他知道?”
“他知道。”花蓉道,“他表面上看着很纨绔,但我的所有喜好他都会记在心里。”
她说着,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楚晏淇抿唇:“这就是你选择他的原因?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花蓉摇摇头,道:“能做和想做是两回事,王爷不会懂的,说了也没意义。”
她看了眼前方留下的痕迹一直绵延至天边,越往远处痕迹越深,可以看见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楚晏淇道。
“这几日多谢王爷照拂,前方的路,便不劳王爷了,我自己去。”
楚晏淇看向她。
花蓉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
“毕竟私通敌国,去军营是会被绑起来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