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您罚奴婢吧!”萧安乐轻轻抬手擦干她的眼泪,却因为触碰到伤口,而不自觉拧紧了眉头。十指连心,她如何不疼。曾经,她以为宋景远是他的知音,所以费劲千辛万苦才学会了高山流水。可如今看来,他不是她的知己,她也再没有必要弹那首曲子了。
房门被人踢开时,她正躺在床上,就着婢女阿桃的手喝药。
冷风袭来,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一抬眸,她便对视上了宋景远暴怒的瞳孔。
阿桃放下手中的药碗,急匆匆的去关门。
“驸马,公主体弱,若是再吹了风,身子更是难养了……”
他冷笑一声,抬剑一步一步的指向她的脖子。
“公主若是不愿救淑仪直说便是,为何要假惺惺的给她献血,转头又去告知陛下,让她险些没了性命!”
萧安乐懵然不知发生了何事,蹙起了眉头。
“你在说什么?我何时进宫去见过陛下。”
“宋景远,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提剑来逼问我的事,若是传入陛下耳中,会是什么后果?”
他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降下暴风雨的天空,向来冷静自持的他,第一次如此失控。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淑仪便是我的命,若是淑仪没了性命,我还管其他的做什么!”
眼见事情发展得不可控制,阿桃哭着跪在了宋景远的面前。
“驸马,和公主没有关系,公主什么都不知道,是奴婢!是奴婢进宫去求见的陛下!”
“您要打要杀,冲着奴婢来便是!”
“公主失血过多,再也经受不住了!”
宋景远缓缓低头,眸中顿时杀意四起。
“好,像你这样的奴才,留在公主身边也只会搬弄是非,既然如此,我今日便了结了你!”
下一刻,他便毫不犹豫的挥剑朝阿桃刺去。
萧安乐脸色一变,她毫不犹豫的从床上扑了下来,伸手死死握住那刺向阿桃的刀刃。
“宋景远!你敢!”
鲜血顺着刀剑流了一地,萧安乐却脸色未变,她将自己手上的伤割得更深,眸中目光坚定而又隐忍。
“阿桃伺候我多年,是我从宫中带出来的陪嫁丫鬟,你不能伤她。”
“宋景远,今日你亦伤了我,我这双手算是废了,以后再也不能弹琴,也算是抵了薛淑仪所受的伤,从今往后,你我两清。”
他万万没想到,堂堂一朝尊贵长公主,竟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婢女,以身挡剑!
看着她手上汩汩而出的鲜血,他持剑的动作微微有些颤抖,眼看血越流越多,终究是扔了手中的剑,甩袖离去。
随着长剑落地,阿桃哭着从柜子里拿出纱布冲了过去,死死的按住她的伤口。
“公主,您何苦为了奴婢如此!”
“您这双手,弹得那样一首好的高山流水,连大晋最好的琴师都比不过您……”
“公主,都是奴婢的错,您罚奴婢吧!”
萧安乐轻轻抬手擦干她的眼泪,却因为触碰到伤口,而不自觉拧紧了眉头。
十指连心,她如何不疼。
曾经,她以为宋景远是他的知音,所以费劲千辛万苦才学会了高山流水。
可如今看来,他不是她的知己,她也再没有必要弹那首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