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轻声解释:“是奶奶教我的。她说你体寒,让我经常给你泡脚按摩脚底。”苏筱柒:……。有点甜蜜。苏筱柒很想问他之前的事情,比如在部队有过女朋友吗?有喜欢的对象吗?她悄悄的给战北珩算了一下,奇怪的是根本算不出来。这就很离谱,是因为他们两人有了交集吗?只是话到嘴边,又没问出来。还是先领了结婚证,将这个人锁死在身边比较好。有了副团长的男人,等于多了一层保护伞。她可以学着年代剧里,那些嫁给军官的太太们优雅的过日子。
房间在招待所的二楼,一溜排的房间。
大姐用钥匙打开了其中的一扇门,拉了下里面的一根长长的线。
昏黄的灯亮了起来。
大姐指着房间里柜子旁边说道:
“这里有两个暖水瓶,打开水的炉子在一楼的拐角处。厕所在二楼拐角处。”
“多谢大姐。”
苏筱柒关了门。
她打开了窗户通风,屋里有股陈年的霉味混合着长久的烟垢味。
这一路。
折腾她的鼻子。
这栋房子年代有点久远,听说是之前棉纺厂的宿舍改造的。
屋里的灯光忽明忽暗,风吹过来阴森森的。
战北珩拿了两个暖水瓶,“我去打开水,给你泡泡脚。”
“好。你去吧。”苏筱柒说话的时候眼睛瞄了一眼角落里。
等战北珩出去后。
她漫不经心的从包袱里掏出了一张符,“你想在这里吓唬谁呢?还不给我到你该去的地方去。”
角落里。
有个长发的女鬼咧嘴:“你看到我?不怕吗?”
苏筱柒笑的眉眼弯弯,“怕。当然怕了。不过不是我怕,是你怕。”
不就一小怂包女鬼,怕她个锤子。
苏筱柒嘴里念念有词。
那个长发女鬼白色的脸变得铁青,双手抱着头。
“我走,我走。”
“来不及了tຊ。你在这里害了多少人。”
苏筱柒面色一冷,手里的符直接贴了过去。
“饶命啊。可我不得已,我是被人害死的。”
女鬼跪在地上,“我别的不想求什么。只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好不好?”
“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苏筱柒收回了手。
女鬼见苏筱柒收回了手中的符,赶紧想跑。
“哼。雕虫小技。”苏筱柒眼明手快的堵住了她的去路,“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害人吗?”
女鬼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
“我叫陈平,是住在这条街道门口有一棵白杨树的那家。……。”
陈平见跑不掉,只好讲了她的事情。
原来,五年前。
她在家里洗澡,察觉到有人偷看。陈平悄悄穿好衣服,拿了鸡毛掸出去发现是自家男人最小的弟弟。
她的小叔子。
小叔子怕陈平将事情抖露出去。
恶从胆边上,干脆将陈平奸杀了。
把她埋在了他们家的菜园子里。还故意模仿陈平的笔迹写了封跟人跑了的信留下来。
可怜陈平那四岁的女儿,从此被人骂她娘不检点。
男人和公婆对她女儿也颇多偏见。
认为她女儿长大了也会像陈平。
她跪倒在地上,不断地哀求:“我心里有股怨气,不能去地府投胎。
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好不好?”
“你为何不去找害你的人,却在这里找阳气弱的人?”苏筱柒眸色阴冷,最讨厌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连鬼都是欺软怕硬。
陈平怔愣了一下。
嗫嚅道:
“害我的周建华找了人做了法事,我根本靠近不了他。我不敢靠近女儿,会害了她。”
“你靠近你女儿会害了她,就不怕害了旁人?”
陈平更是趴在了地上,苏筱柒生气的样子好凶。她小声的辩解:
“我想让人帮我。”
苏筱柒还要说些什么,战北珩已经开门进来了。
她一张符贴在了陈平的方向。
将陈平的灵魂定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筱柒,你跟谁说话呢?”战北珩奇怪的张望了一眼,方才好像听到苏筱柒气急败坏的声音。
苏筱柒长吁了一口气。
展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就是喉咙不舒服,在练嗓子。”
“辛苦你了。”
战北珩没有再多问。
他去楼下买了个盆,兑了温热的水。
将盆端到了床边,示意苏筱柒脱鞋子。“泡脚吧。”
苏筱柒见战北珩这架势,莫不是……?
“你替我按摩脚?”
战北珩点点头,“你今天坐了一天车,又晕车。我给你按摩一下足底,让你晚上睡个好觉。”
苏筱柒赶紧脱掉鞋袜,将一双脚放在盆里。
她的脚不大不小。修长的脚面有点肉嘟嘟的,每个脚趾头都很饱满可爱。
战北珩垂下眼眸,浇了些水在她的小腿上。
有些粗粝的大手握着她的脚,轻轻的揉按。
一股酥麻的触感从脚底直接通往心里,苏筱柒的心底如老鹿般乱蹦跶。
要了老命了。
这哪里是按摩脚底。
这分明是按摩她的心底。
“北珩哥,你这按摩的手法跟谁学的?以前有没有给别人按摩过?”苏筱柒一张嘴就很煞风景。
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战北珩无奈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
许久,才轻声解释:
“是奶奶教我的。她说你体寒,让我经常给你泡脚按摩脚底。”
苏筱柒:……。有点甜蜜。
苏筱柒很想问他之前的事情,比如在部队有过女朋友吗?
有喜欢的对象吗?
她悄悄的给战北珩算了一下,奇怪的是根本算不出来。
这就很离谱,是因为他们两人有了交集吗?
只是话到嘴边,又没问出来。
还是先领了结婚证,将这个人锁死在身边比较好。
有了副团长的男人,等于多了一层保护伞。她可以学着年代剧里,那些嫁给军官的太太们优雅的过日子。
还能在驻地家属院喝个咖啡。
这日子,就很悠闲。
至于赚钱,苏筱柒表示这都不是事。
先让自己躺平了才是正事。
洗完脚,战北珩用苏筱柒的洗脚水洗了脚。
他的脚很大,放在盆里水快满了出来。
看的苏筱柒呆愣了好一会儿。
等战北珩去倒洗脚水,她才风风火火的拿着毛巾和牙刷去厕所边上刷牙洗脸。
战北珩又倒了水过来让她擦洗了一遍。
等一切忙好了。
两人有点傻眼了。
只有一间房一张床,虽说上次可那毕竟是在药物的刺激下。
苏筱柒悄悄的瞟了一眼,原本色胆包天的她这会居然有点怂。
“北珩哥。”
“你睡吧,我在板凳上对付一宿。”战北珩指着房间里的长条板凳。
苏筱柒暗暗比对了一下,这板凳也就一米长,这家伙怎么睡觉?
当下黑了脸。
“把包放在中间,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我还没怕的,你就开始怕了?真要怕,咱们别去扯结婚证了。”
战北珩:……。
“筱柒,咱们不是还没结婚。我怕……。”他找不到解释的话,两人已经有了一次关系。
可再有关系也不能。
他古铜色的皮肤隐隐胀红了,双手局促不安的对搓着。
“好了。别矫情了,我不会把你怎样。”苏筱柒气咻咻的躺在床的里面。
她贴着最里面的墙壁,将一多半的位置让出来。
战北珩眸色暗了暗,脱掉鞋子躺在了边上。
伸手将苏筱柒从最里面挪了一点出来,“别贴着墙面。那墙面上指不定有多少虫子爬过。”
苏筱柒赶忙又朝外面挪了一点,直接将自己挪到了战北珩的怀里。
战北珩:……。
苏筱柒:……。“我怕虫子。”
“睡吧。明天还要早点去车站。”
想到了陈平,苏筱柒头疼的想着明天还得先解决了陈平的事情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