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夫君治病的王大夫,是你亲自请的吗?”“王大夫是府上的府医,在江府多年,医术高明,他……”靳源安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的视线落在柳含星的身上,原本的漫不经心散去,目光变得锐利:“你问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凌厉,好似吓到了柳含星似的,将她惊得往后倒退几步,贴在前面上,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惶的看着他。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靳源安:“……”主子这新夫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弱,这么不经吓?
此时的柳含星双手攥着披风的边缘,将自己裹得紧紧的,先前因为跑动而凌乱的头发也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虽然看着依旧有些狼狈,但倒也没有方才那种一看就像是被人欺负过后的凌乱之感了。
“你方才唤我夫人,你……是江家人?”柳含星轻声问着,一副全然不认识靳源安的模样。
她的表情过于干净,让靳源安一时间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叫靳源安,是安国公的贴身侍卫,昨日在江府婚宴上见过夫人。”
柳含星闻言微微撑大了眸子。
她方才恢复了几分的脸色在刹那间涨得通红,攥着披风边缘的手指尖止不住的发白。
“你刚刚看到、看到我……”柳含星像是想问什么,又像是羞于启齿。
靳源安垂下眸子打了个响指。
有黑衣人凭空冒出,把先前追杀柳含星的男人给拖走了。
“夫人放心,今日之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至于再多的,他没说。
柳含星是江家给主子娶的媳妇儿,可不是他媳妇儿,虽说他不齿她先前的软弱,却也知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遇到这种事情,确实是无力反抗的。
她的委曲求全算不上错,只是他觉得不够坚毅,不够有骨气而已。
但他觉得是他觉得,他也不会因此去为难柳含星。
毕竟严格说起来,造成如今的局面,也是因为他想试试这柳含星到底是不是当真如明面上看着的那般人畜无害。
他也是有过错的!
靳源安问她:“夫人这个时辰,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这种偏僻小巷子,不该是她一个国公夫人该来的地方,尤其她还没有带随从,这才是先前靳源安会怀疑试探她的缘故。
柳含星垂着眸子小声道:“我是来买药的。”
“买药?夫人不舒服?”靳源安嘴里问着,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先前柳含星跑得太急,手里提着的药早就掉了,掉在地上的药被那个黑衣人踩过,已经露出了里面的药材。
“若是夫人不舒服,府上有府医,府中库房里也有药材,无需特地跑出来买药的。”靳源安随意的将手里的药材归拢了一下,淡淡道。
柳含星抬眸看向靳源安,张了张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靳源安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儿,微微眯了眯眼。
“夫人这是有话要对我说?”
柳含星下意识的想摇头,又强行忍住了,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问:“你是夫君的贴身侍卫,那他岂不是很信任你?你……可信吗?”
靳源安想笑:这话问得很是天真,甚至透着些许愚蠢,他先前怎么会怀疑这么个娇娇女有问题的?
“那是自然,我同主子不但有主仆之情,更有生死之谊。”
他跟着主子一同出生入死,所经历的生死考验不知凡几,虽说是主仆,但同样也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若是不信任,如何能做贴身侍卫?
“那……给夫君治病的王大夫,是你亲自请的吗?”
“王大夫是府上的府医,在江府多年,医术高明,他……”靳源安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
他的视线落在柳含星的身上,原本的漫不经心散去,目光变得锐利:“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凌厉,好似吓到了柳含星似的,将她惊得往后倒退几步,贴在前面上,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惶的看着他。
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靳源安:“……”
主子这新夫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弱,这么不经吓?
他就问句话而已,又没有要吃人!
见柳含星一脸惊恐的模样,靳源安只好强迫自己缓和了脸色,温声问道:“夫人,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您为何忽然问这个?难道您觉得这王大夫有什么问题不成?”
柳含星见素来跟他那腹黑清冷的主子一般模样的靳源安,也有缓和面色的一天,不由觉得有趣。
她眨了眨眼,轻声道:“我并未见过这位王大夫,如何会觉得他有问题?”
靳源安闻言皱眉:“那夫人方才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柳含星道:“今晨我去tຊ看夫君的时候,意外被他院子里专门煎药的桃红给撞了,桃红告诉我,王大夫特地交代了,有一味药要在别的药都熬好了之后,再放进去煎,因为之前的数量登记有疏漏,府上没有存货了。”
靳源安看了一眼手里捧着的药:“所以夫人出门是为了给主子买药的?”
柳含星轻轻点头,却听靳源安又问:“那夫人为何不带随从和侍女?还一个人钻这样的小巷子?夫人就不怕危险,不怕出事吗?”
“而且这边离府上也远,夫人出门没有乘坐马车吗?”
靳源安字字逼问,俨然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模样。
“出门的时候确实是坐的马车,也带了贴身丫鬟出门,只是过来买药没有带而已。”柳含星并没有被他咄咄逼人的口吻惹不悦的样子,轻声回应着。
这解释虽是回应了靳源安的问题,但却并不让他满意。
靳源安总觉得柳含星有什么话要说。
只是她好像有顾虑,性子又很是软弱,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靳源安素来沉稳,此时却被她这扭捏的性子给惹得有几分浮躁。
“为何买药不带人?”靳源安压了压性子,又问。
“乐菱在张氏医馆买药。”柳含星说。
见靳源安好似有些不解,她又解释了一句:“乐菱是我的贴身婢女。”
靳源安顿了顿,被她这种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对话风格惹得有些不喜。
他关注的重点是那个婢女吗?
他抿了抿唇,这才沉声问:“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旋即他又反应过来,皱眉道:“买药为何不在同一个药铺买,要分开在两个药铺买?”
柳含星又看了他一眼。
见他眼底压着不耐,不由得心里暗笑。
上一世她也没少和靳源安打交道,她性子直,在跟江楚臣扯上关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多了几分急躁,每次都是靳源安冷冷淡淡的,将她给气得跳脚。
如今他们的处境反过来了,她倒是觉得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