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从掌心蔓延至心底,令她无法呼吸。从京市追着苏铭安来到了这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自己。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如胶似漆,恩爱缠绵。人怎么突然就变了?还是说,一切都会和那个梦一样……苏铭安注定会和林思月在一起,而她也会落得离婚病死的下场?浑浑噩噩回到家。推开房门,却发现屋子像遭了贼一般乱,爷爷送的收音机被摔在地上,踩成了破烂,衣服都被扯出来扔在地上,压在床底的
轰!
孟云晚踉跄一步,如被雷击。
“不可能!”
回过神,她死死攥紧报告,苏铭安怎么会背叛她?
不想听苏母说更难听的话,她转身朝着外跑去。
但明明不信苏母的话,可此刻她却迫不及待想见到苏铭安……
她下意识朝粮食厂赶,刚进厂不久,不远处的拐角正巧传来林思月的声音:“淮琛哥,我一定能够做好你的秘书,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孟云晚脚步一顿,僵着身体缓缓扭头,却见林思月正和苏铭安抱在一起!
而苏铭安脸上,还挂着她熟悉无比的宠溺笑意。
这一瞬,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
理智瞬间崩溃,她颤着冲上前,狠狠推开两人:“苏铭安,我们还没离婚呢,你们这样公然抱在一起,把我当什么了?!”
对面两人脸色一变,似乎没料到被她撞见。
“明珠姐,你误会了,我……我们……”
林思月争着开口,却一脸羞红,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孟云晚咬着牙,被这造作的欲盖弥彰气得口不择言:“误会什么?是误会你故意走错房间?故意穿我的衣服?还是不要脸抱我的男人?”
“够了!”
苏铭安的眸光骤沉,黑脸挡在林思月面前,将孟云晚拉远两步:“你自己听听,你一个受过教育的大学生说的什么疯话?”
看着他这样护着林思月,孟云晚心头更是刺痛。
苏母的叫嚣回荡在耳边——
【思月已经怀了淮琛的孩子,你要是还要点脸就赶紧离婚走人。】
她忍着满嘴苦涩,哑声道:“苏铭安,你背叛我,和她做了不要脸的事,难道还不让我讲了吗?”
几步开外,有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正蹙眉看了过来。
苏铭安面色铁青,失去耐心一把甩开她,前所未有的冷酷:“你真是病的不轻!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把她赶出粮食厂!”
不等孟云晚再说一句,她就被人强行拉了出去。
“嘭!”
她被甩在台阶下,掌心刺痛出血,回头却看见苏铭安小心护着林思月离开。
刺痛从掌心蔓延至心底,令她无法呼吸。
从京市追着苏铭安来到了这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自己。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如胶似漆,恩爱缠绵。
人怎么突然就变了?
还是说,一切都会和那个梦一样……
苏铭安注定会和林思月在一起,而她也会落得离婚病死的下场?
浑浑噩噩回到家。
推开房门,却发现屋子像遭了贼一般乱,爷爷送的收音机被摔在地上,踩成了破烂,衣服都被扯出来扔在地上,压在床底的皮箱也被拉出来,扔在门口!
她气得发颤。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苏母做的,这是有多迫不及待赶她走?
苏铭安也是这个意思吗?
她蹲下身,颤抖着一点点捡起收音机,可怎么都拼不好……
疼,无法遏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将房间收拾好。
“咔嚓”,最后把皮箱盖上提起来,就听‘嘭’的一声,苏铭安忽得走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沉着脸冲来,一把将皮箱夺走,满口火气:“你这是还要闹什么?”
“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跑到粮食厂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影响多不好?”
他忽然回来,原来就是为了指责她?
孟云晚鼻尖一涩,望向蹙眉的男人:“真的是我胡说吗?那你倒是解释,为什么答应了让我给你做秘书,却把我的职位给林思月?”
“还有,为什么让她怀——”
“来视察的大领导曾经被思月救过命,他们之间有话题聊,也可以促进合作。”
苏铭安放下皮箱,语调平静,理所当然。
“你也知道,现在厂子改成私营了,要是没有单子,工人们都要下岗,我不能对大家不负责任……”
“什么样的合作,需要你们两个亲密抱在一起?”
孟云晚越听越觉得荒唐。
闻言,苏铭安有些烦闷地揉了揉眉心,语气中透着失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无理取闹了?”
“思月很好,你为什么非要针对她?”
这一句话宛如压垮孟云晚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寒了心,推了苏铭安一把:“现在林思月能帮你,她就很好?你就抱她?”
“那我呢?当初你又是真的爱我才开口娶我吗?还是说……因为我爷爷是首长,你可以谋好处?”
“孟云晚!”
苏铭安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额上青筋跳起。
这一刻,屋中是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每一声都好似敲在孟云晚的心上,让她心颤不已。
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她无比陌生。
忍着泪,她一句句心痛又不甘:“……我刚嫁过来,你妈一口一个好媳妇,恨不得把我供起来,你自己也承诺不叫我受委屈。”
“为什么爷爷一过世,你们家的态度就变了?”
“苏铭安,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话落,苏铭安忽得定定的看着她,冷峻的面容扔下残忍一句——
“利用,你在我这里,从始至终只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