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簌双闻言紧紧蹙眉,想要睁眼,却无力做到。“你若死了,我便将你的牌位摆在凤仪宫,让你日日看着我与陛下恩爱,死都不得安宁!”“你若活着,今后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嫁你为妻!”一个时辰后,太医总算端着药赶了回来,探了探江簌双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有人偷偷加了一味烈性药,险些要了侯爷的命,我重新配了一碗药,快让侯爷服下!”太医捏圆了江簌双的嘴,晏婧雪连忙用勺子往里头灌。
五日后,江簌双的身子愈发虚弱,连走到窗边同晏婧雪说话都有些困难。
晏婧雪急得团团转:“太医,他这是……不是说眼下的疫方可以控制病情吗?”
太医亦是连连抹着虚汗:“晏御侍,我便直言了,你最好有些心理准备,侯爷身上的疫情,恐怕有变症。”
“变症?”晏婧雪喃喃开口。
“正是。”太医解释道,“疫病的症状及药方本是一样的,但有时会出现变症,便是在所患疫病的基础上换了个症状与方子,所以之前研制出来的方子在侯爷身上便无用了。”
晏婧雪头一回切实体会到万念俱灰的感受。
瞬间,耳边死寂一片,心脏好似被万蚁啃食,一阵抓心挠肝的痛。
“有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她嗓音沙哑的惊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神医,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愿意替他去寻来!”
太医惊讶于她的情深义重,不过很快又回过神来:“晏御侍,我们在研制方子时,有一张极烈的或许有用,但有许多病患到服药之后根本撑不过三日,终究还是一死。”
“可以,试试吧。”
得到晏婧雪的准许,太医立刻去准备方子。
此疫方需先泡三日药浴,待身上的红疹褪去后,再连续服药七日。
晏婧雪犹如行尸走肉般晃荡到城门处,凝视着火红的夕阳,泣不成声。
三日药浴过后,便到了最凶险的服药之时。
她定定守在床前,含泪亲手将药送入他口中。
江簌双似有所感,费力的睁眼看她,自喉头挤出一句:“别怕,我会……醒来。”
“好,我等你醒来。”晏婧雪泪中带笑,将一碗药尽数喂进他口中。
服药后江簌双立刻陷入沉睡之中,一个时辰之后,他周身滚烫,皮肤红的像是煮熟的虾。
晏婧雪声嘶力竭:“太医!”
太医连忙赶来查看,顿时惊得魂飞魄散:“这,这症状从未出现过!”
“快,救救他!”晏婧雪恳求的望着太医。
把过脉后,太医沉吟片刻:“不对,这个药方有偏差!我得去药房看看残渣!晏御侍,你最好同侯爷多说说话,最好是能激起他的求生欲。”
太医一路小跑离开,晏婧雪无助的望着江簌双,哽咽着开口道:“江簌双,你千万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便入宫为后!做邺朝最尊贵的女人,替陛下生儿育女!”
江簌双闻言紧紧蹙眉,想要睁眼,却无力做到。
“你若死了,我便将你的牌位摆在凤仪宫,让你日日看着我与陛下恩爱,死都不得安宁!”
“你若活着,今后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嫁你为妻!”
一个时辰后,太医总算端着药赶了回来,探了探江簌双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
“有人偷偷加了一味烈性药,险些要了侯爷的命,我重新配了一碗药,快让侯爷服下!”
太医捏圆了江簌双的嘴,晏婧雪连忙用勺子往里头灌。
“咳咳!”他呛得满脸都是,晏婧雪一鼓作气的喂完,连忙打湿了帕子为他洁面。
见江簌双将药喝进去了,太医总算松了口气:“晏御侍,我就在旁边小憩片刻,侯爷若有异样,你大声叫我即可。”
“好,辛苦太医了。”方才江簌双从阎王爷那儿打了个转回来,晏婧雪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