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二人名号,秦治忙叫人开门迎客:“快,贵客上门了,去准备好茶水点心!”大门打开的瞬间,晏婧雪不由得咂舌:“这样大的地方,竟只住了秦大人一家,倒是惬意。”秦治听得直冒冷汗:“晏御侍不知其中因果,我有监察之责,本是无意在此久住的,奈何瘟疫四起,夫人又旧疾复发,这才……”晏婧雪故作理解的点点头:“情有可原,不过秦大人,我等今日上门,是请您开门收容病患的,您也知晓,如今平州府内驻扎了将士十万,实在是容不下了。”
听得二人名号,秦治忙叫人开门迎客:“快,贵客上门了,去准备好茶水点心!”
大门打开的瞬间,晏婧雪不由得咂舌:“这样大的地方,竟只住了秦大人一家,倒是惬意。”
秦治听得直冒冷汗:“晏御侍不知其中因果,我有监察之责,本是无意在此久住的,奈何瘟疫四起,夫人又旧疾复发,这才……”
晏婧雪故作理解的点点头:“情有可原,不过秦大人,我等今日上门,是请您开门收容病患的,您也知晓,如今平州府内驻扎了将士十万,实在是容不下了。”
“这,晏御侍,我一家身子康健,怎能,怎能收容病患啊!”玛⃠丽⃠秦治欲哭无泪。
“既然如此,便请秦大人换个住处吧,庆城的疫病已经得以控制,病患都转移到了城外别苑,我等可遣人护送你一家前去,半日的光景就到了。”
见秦治仍游移不定,晏婧雪冷冷开口:“同为朝臣,驭关侯带兵冒死守城,平州府里挤得一步一人,秦大人却带着一家老小躲在宽阔的别苑之中,此事可大可小。”
“是大人举家迁去庆城,还是我修书一封禀报圣上,你自己决断吧!”
秦治咬牙闭眼:“晏御侍稍候,我这就叫家眷收拾行囊!”
送走这家人,晏婧雪即可回到平州府将一半病患转移至别苑。
而留在城中的病患,尚有活动能力的,则随将士们一起清理西北二街。
人人都有屋落脚,若非疫病尚在,平州府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的模样。
江簌双深深凝视着晏婧雪,眼角眉梢尽是温柔:“幸而有你,我要管着十万将军的衣食住行,实在无暇他顾。”
晏婧雪粲然一笑,胜似骄阳:“有我在,定与你们同进退!”
入夜后,晏婧雪独自站在城楼,眺望万家灯火。
这一场疫病,终于让她知晓了为官的意义,口中默默哼唱起《布衣谣》:“同兮存兮,君臣子民,牵兮盼兮,不能舍离……”
“同兮存兮,君臣子民,牵兮盼兮,不能舍离……”
歌声的传递引来万人附和,其中有想家的战士,亦有流离失所的病患。
同生共死之下合唱这一首,这一刻再也没有军民之分,只有邺朝的百姓在相互守候。
寂静的夜色中,晏婧雪泪流满面。
翌日。
早膳时未见到江簌双,晏婧雪端着食奉前去寻他,却被守门的亲卫拦下:“晏御侍,侯爷正在处理军务。”
晏婧雪了然的点点头,将食奉塞入他手中:“你记得把早膳拿给他,再要紧的事,也不能饿坏了身子。”
亲卫欲言又止,终是默默目送晏婧雪离去。
一连三日,晏婧雪在西北二街忙得脚不沾地,忽然想起这几日都没见过江簌双。
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她又去府衙寻他。
江簌双没见着,倒是见到大夫备着药箱从他房里出来。
“侯爷生病了?”晏婧雪急忙迎上前去。
大夫磕磕巴巴开口:“这位大人,侯爷只是略感风寒,并无大碍。”
“当真如此?”晏婧雪瞧着大夫的神色总觉得不对,“我乃天子近臣,你莫要骗我!”
“这,这……”
正值大夫欲言又止之际,亲卫忙拉过大夫:“晏御侍,我还要随大夫去抓药。”
晏婧雪心中倍感不安:“那你们去吧,我进去看看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