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三十二,恒贵妃二十九。果然三十这个节点一点出来,恒贵妃的脸色不好看了,她现在虽然得宠,可等宫里美人越来越多,萧寒逸还能对她一往如前吗?“娘娘,一岁有一岁的精彩,一步有一步的风景,我们见识浅薄,还羡慕皇后娘娘呢”,陈琅意抓住机会奉承。王皇后暗道,是啊,她是皇后她怕什么,没有君恩她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恒贵妃若失了皇上的宠爱,她不过就是一个妾室。宴会继续……王皇后最后单独留了陈琅意到内殿说话,惹的贵女们羡慕一片,大家纷纷猜测,王皇后选中了陈琅意,要给大皇子做正妃。
午后,宫中宴会。
王皇后邀请京城贵妇贵女,贵女们从衣服到首饰,都是精心准备,一个个看起来宛若仙境的仙女。
“还是年轻好,光看着就赏心悦目”,王皇后一脸慈祥,眸光柔和。
“来”,王皇后朝一个紫色衣服的女子招手,“本宫真是喜欢,到本宫跟前来,tຊ让本宫好好看看”。
她喊的女子叫陈琅意,定国公家嫡女,从小费心培养,将来就是往宫里送,现在目光盯在两位皇子身上。
陈琅意缓缓到王皇后身边,保持恰到好处的笑容,屈膝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凤仪天下,如皓月皎洁,臣女只有仰望的份,今日得娘娘夸奖,愧不敢当”。
王皇后拉起她的手,对众人说,“哎呦,你们听听,这小嘴甜的,夸的本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众人纷纷附和,皇后娘娘国色天香,皇后娘娘美撼凡尘……
恒贵妃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看来这就是王皇后给大皇子选的正妃,她心思攒动,确实不错,家世好,模样好。
可她的二皇子凭什么要娶个庶女,想到柳茜就来气,得想个法子出出气才行。
“再好的容颜也经不起岁月的摧残,皇后娘娘啊,咱们怎么比,也比不过这些像水葱似的姑娘们啊”,恒贵妃大声道。
“您眼角的皱纹,平时还看不出来,这一笑,却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气氛微微有点尴尬了。
都说这恒贵妃得宠,在王皇后跟前也敢放肆,今日见了,果然传言不虚。
王皇后嘴角抽抽两下,极力恢复了笑容,“哎,是啊,年纪大了就是大了,这女人一过了三十,怎么保养也不如十几岁的时候”。
她今年三十二,恒贵妃二十九。
果然三十这个节点一点出来,恒贵妃的脸色不好看了,她现在虽然得宠,可等宫里美人越来越多,萧寒逸还能对她一往如前吗?
“娘娘,一岁有一岁的精彩,一步有一步的风景,我们见识浅薄,还羡慕皇后娘娘呢”,陈琅意抓住机会奉承。
王皇后暗道,是啊,她是皇后她怕什么,没有君恩她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恒贵妃若失了皇上的宠爱,她不过就是一个妾室。
宴会继续……
王皇后最后单独留了陈琅意到内殿说话,惹的贵女们羡慕一片,大家纷纷猜测,王皇后选中了陈琅意,要给大皇子做正妃。
宴会的情形早有人报给了萧琮辉,萧琮辉冷哼一声,莫非就是这个陈琅意怂恿他造反?
这个陈琅意不能要,得给她找个去处。
先去问问郭欣儿肚子里的小家伙吧。
……
醉江月二楼小隔间,一个身着华丽衣服的女子,脸上有些愤愤之意。
早期她的婆婆贺老太太当着一屋子嬷嬷丫鬟训她的场面浮入脑海。
“跃儿连日在军营辛苦,他昨儿好容易回来一趟,你就缠着他不放,你是恒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你还顾不顾点体面”
“丫鬟来回,你昨日足足缠了他够一个时辰,折腾到半夜才睡,你用尽手段缠着爷们儿,让爷们儿不得休息”
“跃儿的身子要紧啊,你就浪着个样儿不依不饶,你是正妻,得有正妻的端庄,在床上跟爷们做那些事,能不能要点脸,今早我看跃儿的脸色都有些暗”
......
昨晚恒跃从西郊军营回来,小别胜新婚,折腾了很久,她早起给婆婆贺老太太请安比平时晚一点,贺老太太就说了那么些话。
布菜时贺老太太又故意挑毛病,让杜氏以后搬到她的房间睡,夜里好伺候她。
杜氏缓缓闭上眼,心中的屈辱不停地翻腾,士可杀不可辱。
她是大理寺卿杜衡嫡女,从小也是被父母捧着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可她是儿媳,婆婆训她,哪有她还嘴的道理,这份气只能闷在心里。
可是,这么多年了,她实在忍不下去了,贺老太太身子不好,一直吃药,都是她亲自侍奉。
今天早晨,不知为何,她突然就不想忍了......
“夫人,咱们出来有些时候了,不如早点回去,若晚了,还得惹的老太太不高兴”,身边的丫鬟添了点茶,一脸小心。
杜氏看她一眼,这是她的贴身丫鬟芍药,从杜家带过来的。
也好,出来躲一会儿清闲,还能躲一辈子啊。
杜氏带着芍药下了楼,正听到楼下说书的先生说到精彩处,一时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个媳妇巧计杀害婆婆的故事......
回府的路上,那个故事一直在她脑海里徘徊,她是大理寺卿的女儿,从小也听了不少奇怪的案子,若真想不动声色要一个人的命,倒也不是难事。
杜氏的眼神渐渐凌厉,一股杀气喷涌而出。
“走,咱们去趟回春堂”,杜氏吩咐。
入夜,杜氏伺候贺老太太吃晚饭,她心里有些发怵,贺老太太让她夜里伺候。
“母亲,您喝药吧,儿媳尝了尝,温度正好”,杜氏端了药来。
贺老太太没多想,一饮而尽,白她一眼,“你也别委屈,我也是为了你好,跃儿的身子也要紧”。
杜氏笑道,“母亲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就算母亲不说,儿媳也该来伺候母亲的,只是府里事多,恐夜里有事,惊扰了母亲安睡”。
贺老太太听了,脸上才露出些笑容。
“这是给母亲新做的寝衣,母亲今日试试可合身”,杜氏拿了件衣服给贺老太太。
这衣服她淬了一种香料,贴身穿,必定会侵入肌肤,此香无毒,可是与她刚喝下的药相遇,可要人性命,时候却验不出来。
贺老太太看了眼寝衣,料子是千金一匹的水丝绫,细腻光滑,因其细软所以得此名。
恩,这个杜氏还是知道好歹的,贺老太太看着自己调教出来的儿媳妇对她毕恭毕敬,十分满意。
“让宝珠帮母亲换上吧?”,杜氏笑道。
宝珠,贺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
贺老夫人点点头,“今日你也累了,就别在我这伺候了,回去歇着吧”。
杜氏心里冷哼一声,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脸上依旧是无可挑剔的柔和,“那母亲也早点安歇”。
半夜,贺老夫人的院里传出一声尖叫。
“贺老夫人不好了,来人啊!”
整个将军府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