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澈唇角微勾,还真就不吃其他东西,筷子单往虾饺招呼了。司茵也不敢留手了,直接拿筷子开干,再晚这饭搭子就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抢光了……谢怀澈一顿早饭吃撑了,本来昨天伤了舌头,确实没法儿好好吃饭,今早他是真饿了。到现在舌头其实还疼着,只是坐在司茵对面听她在心中大呼小叫,他觉得抢走她爱的早点,真特么太爽了!打你…我不敢!骂你…我不能!抢你两口吃的…不过分吧?嗯,谢怀澈觉得一点都不过分,真香!
司茵见世子爷已经看过大夫,便没再过问,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王妃送来的几口大箱子尽数吸引走了。
除了敬茶时王妃提过的账本、对牌、房契、身契,还有几大箱子的首饰头面、衣料和补药。
司茵看着堆了满满一院子的东西,心情大好,这下她是真的不愁钱了,很多事情也大可以放手去做了。
【男人虽然是假的,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银子都是真的,哈哈哈哈……】
司茵的大笑如同魔音贯耳响在谢怀澈脑海里,他只能转身拉过旁边的小被几,捂住脑袋开始自我催眠: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司茵在外间清点自己今日的战利品,忙得热火朝天,把自己刚刚到手的体弱夫君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刚刚皇上的赏赐,王妃也全部交给了她,算作她私库里的东西。
司茵跟在一队抬箱子的仆从身后,也去充作她库房的后罩房看了一眼。
她的嫁妆已经把整个后罩房填的满满当当,今天这几大箱子的首饰头面、金银玉器已经无处安放。司茵索性叫来管家问清了紧挨这几间房的用途,最后统统扩充成了自己的库房。
把这些赏赐安置妥当回了房,司茵才有空打开刚得的两个大红封,等数清楚确实是二十万两银票之后,更是心花怒放。
【不愧是我,真靠嫁人致富了!哈哈哈哈……】
榻上的谢怀澈膝盖刚刚上了药,正昏昏欲睡,直接被司茵内心的狂笑吓醒了。
他一拍床沿,就要骂人,睁开眼看见世子妃那得意的笑脸,瞬间哑火了。
不过却把正沉浸在喜悦中的司茵吓了一跳。
【啧啧……大意了,真把他当摆件儿了。】
心中啧啧个不停,嘴上却吧啦吧啦开始道歉。
“扰到世子爷休息了,真是对不住,我这就出去。”
谢怀澈白眼翻上天看着司茵溜得飞快,啧啧,把小爷都当摆件儿了,你跑什么?
……
新婚第二晚,两人一人睡床一人睡榻,相安无事。
司茵本想把人赶出屋子,可看他腿上缠的严严实实,又知道他不爱美色,便放心大胆的睡了。
谢怀澈本想着振振夫纲,可还没下榻呢,又差点给跪了。
瞪眼看了早就没心没肺酣然入梦的司茵半天,心想,你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啊!
不过他新婚夜也确实累了,生气归生气,不多时也睡了过去。
第二日要回门,司茵满心期待,所以早早就起了。
这两日自己不在,不知道祖母的身体怎么样了,外祖母应该还没有离开在等着自己吧?
这几日事忙,她没工夫问司蕊她们的动向,只知道一家人去了城郊,不知道有没有趁着自己不在府里又整什么幺蛾子。
等司茵穿戴整齐出来,见谢怀澈已经坐在餐桌边等她了。
昨日是司茵一个人用的早膳,世子爷说不饿,压根儿没吃,所以她本以为这位爷已经用过早膳了。
可看见对面暴风吸入了一碗燕窝,一碗粳米粥,五只水晶虾饺,还在继续吸入的人,司茵这才后知后觉——这位爷似乎昨天没见他吃饭?
她略微有些诧异,不过这并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司茵的目光落在空了的碗和碟子上——【燕窝,难道不是为我准备的吗?什么时候男人也喝这个?】
目光转到谢怀澈脸上,疑惑逐渐被解开——【难怪这位爷被称之为玉面纨绔,看这唇红齿白的小模样,若是换成女装……】
谢怀澈伸向蟹黄包的筷子就是一抖,前面半句还能当是在夸他,后面的不听也罢!
他很快调整过来,精准命中目标,手腕一转,蟹黄包就到了司茵碗中,想要用好吃的堵住她不停哔哔的心声,然后自己夹起一只虾饺。
【啊……我最爱的虾饺……看来我嫁人多的不只是室友,还是饭搭子,很会抢饭的那种!】
谢怀澈唇角微勾,还真就不吃其他东西,筷子单往虾饺招呼了。
司茵也不敢留手了,直接拿筷子开干,再晚这饭搭子就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抢光了……
谢怀澈一顿早饭吃撑了,本来昨天伤了舌头,确实没法儿好好吃饭,今早他是真饿了。
到现在舌头其实还疼着,只是坐在司茵对面听她在心中大呼小叫,他觉得抢走她爱的早点,真特么太爽了!
打你…我不敢!
骂你…我不能!
抢你两口吃的…不过分吧?
嗯,谢怀澈觉得一点都不过分,真香!
饭桌上赢了那也是一种胜利,他凭本事赢的,他骄傲!
吃多了的世子爷不得不坐下喝茶消食,看管家跟司茵汇报回门礼的空档,云舒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这是昨天秦大夫开的方子,说什么活血化瘀、专治腿伤的。
昨天端上来两次,都被他以舌头疼没法儿喝给倒掉了。
世子爷看着这碗黑乎乎味道又奇怪的药就心里发怵,他从小就怕这个。小时候在太子宫里没少见他一碗一碗喝,比吃饭都勤快,可他只觉得那味道难闻。
他那时候不理解,还经常怂恿太子开溜,结果被他父王知道了,直接把他屁股都打开了花。
后来长大是明白了,但是对这种东西他实在是接受无能。
他就不明白了,秦大夫是不是真年纪大了,他就一点儿外伤,有必要一天几顿的喝药?
王妃的交代秦大夫不敢违逆,这锅也只有老秦大夫扛起来了。
云卷在世子爷身边侍候了几年,哪里不知道他的脾气。所以端了药进来只安静杵在谢怀澈身边,话都不敢多说一句。tຊ
坐在不远处的司茵就被这药味儿给熏着了,她有些疑惑的望了那边主仆俩好几次,见两人一直是僵持状态,心中十分不解。
谢怀澈只专心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他在认真的等待王爷王妃出门的消息传过来。
等那二位一走,喝没喝药这事儿就没人管了,这王府里他说啥就是啥。
打发走了管家,司茵又吩咐碧珠去私库拿几样珍贵药材带回去给祖母和外祖母。
一切安排妥当,那边两人还在对峙,司茵忍不住“噗呲”轻笑出声。
【真幼稚,怕喝药怕成这样!】
嘴上没说,可心声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谢怀澈脑海里。
见谢怀澈有些愤怒的望向自己,司茵赶紧转移话题。
“世子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门了。”
【啧啧,怕喝药还把自己弄得病歪歪,真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的谢怀澈一口老血憋在胸口,粗鲁的夺过云舒手中的药碗,一口狂灌了下去……
“咳咳咳……”
见谢怀澈呛住,司茵无动于衷,安静坐在一旁等他平复。
只有云舒紧张上前又是擦嘴又是拍背,但心里想的却是——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世子妃只不过催了一句,世子爷连药都喝了,世子妃的金大腿必须要抱牢啊!
嘴里一股子怪味儿,谢怀澈坐上回门的马车时,还黑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