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先别看他们,先看题。”苏尘昇把他的目光拉回来。“接着说你的思路。”苏尘昇这次较真了,他现在是非常想知道池肆野的思路然后顺着他的思路算下去。要不是池肆野写的字太潦草他有时候会看错,也不至于把人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来。原本他认为只有258写的有点潦草,其他的还看的懂,直到往后面看下去,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事实证明,看池肆野的过程果然还是需要他本人在场翻译,否则一个步骤或一个结果出错都会导致前面的努力付诸东流。
“班长,你就不好奇?”
蒋雪儿捅了下褚芸栩的胳膊。
“我好奇死了,但是我怕死。”
褚芸栩回到位置上,一边和蒋雪儿搭话,一边扭头往后瞥。
二班的女生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喜欢耽美小说,不仅如此,她们还特意建了个群,名字就叫做——“磕学家心得交流沙龙”
在这群里,你会看到有的人分享自己磕的CP,更有甚者是分享自己在班里磕的CP。
其中,在池肆野和苏尘昇未转进来之前,她们在这个群里磕的最上头的CP便是宋羁时和池肆野。
不过,褚芸栩心想,看来她们这群里磕的对象重心要转移了。
一想到这,褚芸栩赶紧回头看向饮水机那边。
果不其然,那个什么都喜欢磕的人—季念晴,正坐在位上磕着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后面看。
褚芸栩默默扶额,吃瓜前线不用提醒她会自觉加入,褚芸栩把手举在半空,吸引了季念晴的注意。
褚芸栩无声地说了几个字,季念晴没明白,她双手摊在半空。
无奈之下,褚芸栩只好拿出一张还未动过的草稿纸,拿起笔写下四个大字——收敛亿点!
一张白纸举在半空,还特意对着季念晴摇了摇。
结果,对面的人直接过来了。
“木习习,你不知道我近视看不见吗?”
季念晴一脸无语,说话期间夺过她手上的纸,看了眼就秒懂了。
“‘收敛’?”说这两个词时,季念晴轻嗤一声,“要是收敛了,我这位‘磕’学家还怎么发表自己独到的见解?”
随后,季念晴贱兮兮地捅了捅褚芸栩,“再说了,你不就是我最默契的搭档嘛,我给你说,二班整个磕学界要是没有咱俩,那就根本发展不下去!”
越说越激情澎湃,季念晴的声音直接扩散到班级各个角落。
就连在研究题的当事人也向她们看来。
目光对视,季念晴有一瞬的心虚,不过应该被她多年的演技给掩盖住了。
“我……”褚芸栩到嘴边的字即时刹车,“禾子今,你是不是嗓子欠哑?”
“哎呀,大班长,别生气了嘛,这不是太激动了嘛,没把控好力度,体谅体谅。”
说完,季念晴就一溜烟的跑回座位上。
刚坐下就扭头看向褚芸栩,还特意对她做了个鬼脸。
!!!
“好!季念晴!你完了!”
褚芸栩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比季念晴刚才的声音差不了多少,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褚芸栩离开座位正准备去季念晴位上找她算账,结果刚走到讲台上就打上课铃了。
褚芸栩在讲台上看着距离自己不到四米的目标,想走到那,但又怕老师突然进来看见了。
就在她在讲台上犹豫时,一位老师从门后伸出头打趣问了一句,“褚芸栩,你准备抢老师的饭碗?”
全班听到后哄堂大笑。
褚芸栩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下去了,回到位上还解释了句,“没有没有老师!我只是擦个黑板。”
说完这话,褚芸栩一抬头便看见四块黑板上展示的英语单词。
好,很好,此刻想死的心情达到顶峰。
季念晴,你等着,下课你完了!
褚芸栩在心里愤愤的想,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哈哈哈哈哈哈”其中还就属季念晴笑声最大最响亮,“老师,班长可能是想讲题。”
‘好闺蜜就是用来坑的’这句话被季念晴落到了实处。
数学老师说这话时便从后门进来了,他站在讲台上,笑眯眯地看向二班的孩子们。
“说到讲题,咱们之前的好习惯还要继续传承。”
数学老师口中的好习惯就是每次讲到大题时,如果有同学有比答案、比老师给出的解题思路更好的办法便勇敢的讲出来,让大家一起学习、一起受益。
触及到班级盲区,还没等池肆野开口,程耀阳就热情的回头对苏尘昇和他解释。
“我们就喜欢上数学课,虽然听不懂吧,但是数学老师不仅讲课有趣他的小动作也有趣……反正就是上数学课还挺有趣。”
程耀阳又向他们普及了这位数学老师的成就。
数学老师,王建国,是一位已经到退休年龄的和蔼可爱的小老头。
“为什么数学老师会和‘可爱’联系起来?”
池肆野不懂就问,十分‘好学’。
“嗯……这个,你看数学老师的体型,他胖胖的,但却是那种可爱型的胖,就显得很可爱。”
光是凭借长相就获得一大批学生喜爱的数学老师,再加上他通俗易懂的讲课技巧和毫不吝啬的授课内容,以及十分懂得学生内心想法,更加深受二班同学的喜欢了。
现在看着数学老师笑眯眯地对着他们笑,他们也跟着笑起来了。
“什么情况这是?”池肆野觉得很好笑,就像突然之间全班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上一节课还死气沉沉的,现在突然喜笑颜开了。
“谁知道?先别看他们,先看题。”苏尘昇把他的目光拉回来。
“接着说你的思路。”
苏尘昇这次较真了,他现在是非常想知道池肆野的思路然后顺着他的思路算下去。
要不是池肆野写的字太潦草他有时候会看错,也不至于把人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来。
原本他认为只有258写的有点潦草,其他的还看的懂,直到往后面看下去,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离谱。
事实证明,看池肆野的过程果然还是需要他本人在场翻译,否则一个步骤或一个结果出错都会导致前面的努力付诸东流。
最令苏尘昇无奈又好气的是,等他再一次看到潦草的字时,池肆野这家伙也忘了他到底写的是什么了。
两人只好顺着前面的解题思路重算一遍,苏尘昇心想,要不是重算几次,估计上课前就能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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