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鼠?”三妮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这是小狗啊。”江嫦有些怀疑,又凑近一点看,确实是两只麻麻赖赖的小狗,黄白交杂的小胎毛,眼睛没有睁开,粉色的小鼻头一拱一拱地表明还活着。看着被三妮红肿冻疮小手捧着的小不点,江嫦问:“这么小?”三妮小大人一样叹口气,“我家大白三天前生的,一共五只,它不让这两只吃奶,我爷说,这是养不活的,所以被大白抛弃了。”动物界确实有这种说法,天生体弱的小崽,一般都会被抛弃的,为的就是保正身体健康的能好好活下去。
江嫦看着她手上的蠕动的小团子,不确定地问道:
“这是老鼠?”
三妮脑袋摇得拨浪鼓一样,“这是小狗啊。”
江嫦有些怀疑,又凑近一点看,确实是两只麻麻赖赖的小狗,黄白交杂的小胎毛,眼睛没有睁开,粉色的小鼻头一拱一拱地表明还活着。
看着被三妮红肿冻疮小手捧着的小不点,江嫦问:
“这么小?”
三妮小大人一样叹口气,“我家大白三天前生的,一共五只,它不让这两只吃奶,我爷说,这是养不活的,所以被大白抛弃了。”
动物界确实有这种说法,天生体弱的小崽,一般都会被抛弃的,为的就是保正身体健康的能好好活下去。
江嫦本想拒绝,突然想到自己当初被放在孤儿院,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呢。
“江嫦姐,我不想它们死,我们商量了一圈,觉得你能救活它们。”
江嫦用手指戳了戳小一丢丢大的小奶狗,“你们?”
三妮懂的道理不多,奶奶也说小江姐终于过上好日子了。
能过上好日子的人,养活两只小奶狗肯定没有问题的。
“江嫦姐,你还记得大白吗?有次你被江家人欺负你,还是它上前去把他们都吓走的。”
说完她又不等江嫦说话,继续道:
“江嫦姐,你要是养活他们,等到雪化了,我们帮你去山上打柴火,或者你把它们养大了,煮狗肉吃也好啊,江臭蛋他们说,狗肉火锅可好吃了。”
江嫦看着两坨高原红的小孩姐,有条不紊说服她的同时,还给她画血淋淋的大饼。。。
感觉这小家伙在劝她,又好像在怂恿她。
她虽然是个厨子,但从来不做狗肉,也不吃狗肉的。
江嫦最终收下了这两只小狗仔,顺便送了四颗大白兔奶糖和四颗水果糖给三妮儿当谢礼。
三妮想拒绝,但开口就被江嫦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顿时惊为天人。
“姐,明天我得了喜糖也给你送过来。”
三妮走出院门的时候,还鼓着腮帮子给江嫦画大饼。
江嫦站在屋檐下,对她挥挥手,等看着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往家跑后,才转身进屋。
小丫头是个人才,小小年纪就懂得画各种各样的饼,可惜江嫦一个也不喜欢。
看着在灶洞里相互依偎的小狗仔,江嫦在自己冷库里寻摸好一会儿。
才看到一桶新鲜的羊奶,那是她准备做奶粥用的。
所谓奶粥全称是:奶子糖粳米粥,奶就是羊奶,羊乳甘温无毒,可益五脏、补肾虚、益精气、养心肺,喂给小狗仔应该没问题的吧。
江嫦为了安全起见,把羊奶加热放凉后,才准备喂给小狗崽。
两只小狗崽,大一点的白毛多,黄毛少,江嫦取名为白毛,小一点的黄毛多,白毛少,取名为黄毛。
黄毛鼻子蠕动,感受到食物的香甜,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了舔筷子头,确定口感后,小黄毛发出急切的嗯嗯嗯声音。
江嫦有点犯愁,应该找个注射器之类的东西,这样喂得什么时候是个头。
等搞定两只小狗崽不再嗯嗯嗯后,她才继续做自己的甜点。
把蒸好的皮揉匀后,分成小份,擀皮儿,红彤彤的柿子去皮后,直接用包在皮里收口 ,顶部再放上柿子蒂,漂亮可口的小甜点就做好了。
折腾到了天黑,一共做了将近一百个,再次听到小狗哼唧后,江嫦才收工。
给白毛和黄毛喂过羊奶后,江嫦给自己泡了一壶花茶,点上煤油灯,摆上四个柿子小点心。
坐在热热乎乎的炕头,看着睡得香甜的两只小狗,江嫦心中无比充实。
若是有镜子,她定然会发现,昏暗的煤油灯下,她的眉眼是舒展的,嘴角上翘带着化不开的笑容。
热乎乎的花茶入口,再咬一口香甜软糯的小甜点,柿子独有的软糯在口中散开,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可能是食物的香味,让两只才出生三天的小狗察觉到了。
“嗯嗯嗯~”
江嫦看着自己做的简易小狗窝里努力仰头乞食的小家伙们,抱怨道:
“懒驴上磨屎尿多,一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她现在是又当奶妈,还当保姆,得给两只小狗清理排泄物。
“嗯嗯嗯~”
小狗崽吃饱喝足后,声音比刚来的时候响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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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村里锣鼓喧天,鞭炮断断续续。
木栅栏外面,孩子疯了一般地胡乱跑着,口中喊着:
“炮一响,轿落地,儿给媳妇“过了继”,想儿媳,盼儿媳,娶下儿媳活受气。”
孩童的声音欢快响亮,给寒冷的冬日平添了几分热闹。
江嫦给小狗崽儿们伺候好吃喝拉撒后,自己也喝了一碗麦乳精,觉得四肢百骸都是暖的,又吃了两口满是奶味的饼干,tຊ美得很。
忽听得外面突突的拖拉机声音停了,喧哗声起。
大清早的,江嫦根本不想出门,只透过玻璃上看去,隐约看到院墙外面的人影嘈杂,十分热闹。
忽然瞧着什么好玩的事儿,她套上谢元青新寄过来的女式军大衣,手里抓了一把在县城买的瓜子就出去了。
尽管从头到脚都裹得十分严实,但江嫦迈出大门的时候,还是打了两个响亮的大喷嚏。
心里不自觉地哼哼唧唧:“冷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剩下的都用鼻涕来代替。”
等她打开院门的时候,外面已经吵嚷起来了。
她抬眼一看,哎吆喝,两个新娘子。
拖拉机前面一个,拖拉机上一个,一个丰腴,一个纤瘦。
但两个都穿红戴绿的,脸蛋红扑扑的,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
新郎官雷打不动地坐在拖拉机上,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困扰,眉头拧得可以夹死两只大苍蝇。
“我不同意你们结婚,战国,我不同意你们结婚,你说过要娶我的。”
夏春儿一袭红袄子,头上围着带金线的红纱巾,眉眼激动。
江爽依偎在肖战国身边,身体微微颤抖,低声哭泣,善解人意道:
“肖大哥,你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我尊重你的选择。”
江嫦一边嗑瓜子,一边在心中点评:
夏春儿妆容艳丽,情感真挚。江爽茶里茶气,惹人怜爱。。。
一个是初恋白月光,一个是有过一床之交的未婚妻,确实不好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