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茜威胁黄四家的时候并未多想,她就是觉得,她喜欢现在的小姐,强大的让她安心,再也不用为米粮银钱担忧。因此,她也要摒弃以前的自己,变得更强。只有让自己更坚强一些,才有资格站在小姐身边。主仆两人说完话,就见容渊走来。周遭的鲜血狼狈,丝毫不能为容渊的满身清贵减分,反倒更能衬托出他的美极的颜色和气质的高华。桂圆迈着小短腿,跟在他身旁。兰茜识相的走开。见识过了小姐的凶残程度,她再也不用担心小姐被占便宜了。
房卿九有点懵。
她知道冯含枝喜欢小容渊,他们男才女貌也十分登对,只是冯含枝表现得如此激动,就好像是要急着证明某一件事情,想让对她心怀不轨之人死心一般。
她可没有心怀不轨。
她救冯含枝,完全是因为欣赏冯含枝有风骨,更因为她是冯家的子孙。
冯含枝说完,眼神闪躲,又保持着同样的音量道:“房卿九,我能理解你小小年纪对情爱之事颇为憧憬,也很感激你刚刚救了我,但是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对你以身相许。如果你这么想,那你的算盘就打错了。我喜欢的人,只有镜之哥哥,对他的心也不会有任何更改,我奉劝你那点萌芽的感情早点死心吧!”
房卿九:“……”
等等,这妹纸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叫做她那点萌芽的感情,还早点死心?
房卿九想想自己的话,再结合冯含枝的反应,顿时意识到,她说的话好像引起了不得了的误会。
不行,她得解释解释,她可不喜欢女人,她还想要找个俊俏貌美的小郎君啊。
上辈子太彪悍了,没一个男人敢喜欢她,这辈子她尽量不活的那么彪悍,争取找个顺眼的陪伴自己。
只是她还没有开口,就被冯含枝打断:“还有,我没有求你救我,是你自愿救我的,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会对你抱着感恩之心,收回会杀了你的话。”
她这人分的很清楚,恩情归恩情,杀人归杀人。
房卿九救了她,她将来一定也会在房卿九危难之时拔刀相处,但是说出的话,也断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否则,她堂堂冯大小姐的脸要往哪里搁?
房卿九挑眉,她想,她或许不用解释了。
看冯含枝的性格,是那种认定了某件事,便会一直认定的人。反正她也说了喜欢小容渊,那么让她误会误会也没什么。
而她的不解释,落在冯含枝的眼底则成了失落。
冯含枝到底有些不忍,她从腰间扯下一个信号弹:“这是召唤我冯家护卫的,若你哪日遭遇危险,关键时刻,可以释放信号弹,自然会有人来救你,算是我偿还你今日的救命之恩。”
房卿九看了眼,她自然认识冯家的信号弹。
还是熟悉的标志。
冯含枝见她盯着不拿,便拉过她的手,将信号弹放在她的掌心,随即退开两步:“房卿九,我现在的武功及不上你,但是你等着,在不久的将来,我一定会变强,届时,我们再战!”
房卿九勾唇,有上进心是好事,尤其是看着冯家子弟有出息,她会倍感欣慰,相信冯老将军看到后也会含笑九泉。
冯老将军身故多年,因此他看不到的,只能她帮他看了。
她也曾答应过他,要维护冯家。
这是她对冯老将军许下的诺言。
握着手里的信号弹,房卿九迎上冯含枝的视线,“好,我等着。”
冯含枝勾了勾唇,透过此次跟房卿九接触,她对房卿九也没之前讨厌了。
“至于感情的事情,我们就此打住,我不会移情别恋于你,所以你还是找一个适合你的人吧。另外,我声明一点,我不接受你的情意,绝不是因为你的家世看不起你,你别误会。”
房卿九嘴角抽搐:“……”
冯含枝说清楚后,一身松快的走了。
兰茜解决完了黄四家的,把簪子藏进袖子里,然后下了马车,走到房卿九面前,留意到她面颊的血迹,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吧?刚才的打斗如此惨烈,你可有受伤的地方?”
“没有。”
一群弱鸡,伤不了她。
兰茜指了指她的脸颊:“那你脸上的血?”
房卿九摸了摸脸,摊开手指一看,指腹上面点点殷红,再看了眼被不少鲜血染湿的衣服,也难怪兰茜误会她受伤了。
“这些血不是我的,是黑衣人的。”
兰茜放下心来,想到她暗中处置了黄四家的事情,道:“小姐,你放心吧,黄四家的嘴我已经堵住了,就算我们到了苏州,她也不敢乱说。”
房卿九闻言,眼中一丝惊讶闪过,她盯着兰茜,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考虑到黄四家的,不由得对一向循规蹈矩的兰茜刮目相看。
行啊。
本以为只是一个忠心耿耿,规规矩矩的丫鬟,没想到也有聪慧强势的一面。
也好。
这般行事有章法的人,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
坦白说,黄四家的不足为惧,就是今日的事情,传到了那位老太太跟叔父的耳朵里,处理起来有点费时间。
兰茜威胁黄四家的时候并未多想,她就是觉得,她喜欢现在的小姐,强大的让她安心,再也不用为米粮银钱担忧。
因此,她也要摒弃以前的自己,变得更强。
只有让自己更坚强一些,才有资格站在小姐身边。
主仆两人说完话,就见容渊走来。
周遭的鲜血狼狈,丝毫不能为容渊的满身清贵减分,反倒更能衬托出他的美极的颜色和气质的高华。
桂圆迈着小短腿,跟在他身旁。
兰茜识相的走开。
见识过了小姐的凶残程度,她再也不用担心小姐被占便宜了。
比起自家小姐的清白,她反而比较担心这位容公子。
容渊长身玉立站定,他目光温柔的在房卿九脸上扫过,而后落在她手里的清世上,对着她摊开手掌,嗓音清润入耳:“阿九,可否将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他的东西?
房卿九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清世。
这明明是她的东西,才不是他的。
可她都死了十六年了,这把剑也没有了主人,如今落到容渊的手里,也的确是属于他的。
不过嘛……
她不想给他。
还有,她要不要问问他,这把清世他究竟是怎么得到的?
好像又不能问啊。
她若问出关于清世的问题,以容渊的性子,肯定会怀疑,那么她岂不是主动把自己暴露了吗?
房卿九对上他温柔浅浅的目光,下意识握紧清世,还很幼稚无赖的往身后藏了藏。
容渊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唇角的弧度加深:“阿九,你这是不打算给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