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婠站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才垂眸看着手中的瓷瓶,慢慢收紧了手。她转眸看向窗外的天,夜云下的月亮,更圆了。彻夜未眠。凤婠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抬步缓缓走出凤栖宫。当初顶着她人之名入住,如今悄无声息离开。大抵,这便是命运。凤婠看着守在宫门的仙使,沉声吩咐道:“告诉帝君,我在熠阳宫等他。”仙使应声而去。熠阳宫。凤婠看着殿内的种种,景色如故,却早
凤婠眸底闪过惊诧,脑海中有关一千年过往之事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我既为一母同胞,为何如此!”她忍不住问道。
“青鸟族只能有一个圣女,只要有你在,便永无我的出头之日,这种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南宫芩儿神情扭曲了几分,恶狠狠说道。
想起陌尘对凤婠的态度,她更为嫉恨。
她知晓那个男人有多冷血,却鲜少见他会对一个人这般喜形于色。
除了凤婠!
若她只是个普通的死侍,自己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连多看一眼都不会。
可她是自己的阿姐,是原定和陌尘有婚约的青鸟圣女!
自己现如今的一切荣华和尊贵,不过是顶着她的圣女身份得到的!
凤婠听着南宫芩儿满怀恨意的字字句句,心中一片苍凉。
“你今日来,便是要与我说这些。”
闻言,南宫芩儿扭曲的神情微微缓和,随即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
“你我人生虽已殊途,但你是我阿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塞进了凤婠手中。
“陌尘心悦于我,你不该掺和在我跟他之间,成为多余的存在。我知他给你下了生死咒,这是解药,你吃了它,永远离开梵音谷,可好?”
凤婠看着那瓷瓶,没有动作。
南宫芩儿见她沉默不语,脱口的话语带着警告。
“你若不从,我会让陌尘亲手杀了你……一千年前我能做到,现在也能再一次做到。”
南宫芩儿说完,嚣张跋扈地转身往外走。
夜风吹来,格外的冷。
凤婠站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才垂眸看着手中的瓷瓶,慢慢收紧了手。
她转眸看向窗外的天,夜云下的月亮,更圆了。
彻夜未眠。
凤婠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色,抬步缓缓走出凤栖宫。
当初顶着她人之名入住,如今悄无声息离开。
大抵,这便是命运。
凤婠看着守在宫门的仙使,沉声吩咐道:“告诉帝君,我在熠阳宫等他。”
仙使应声而去。
熠阳宫。
凤婠看着殿内的种种,景色如故,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她抬眼看去,瞧见依旧俊朗如初的陌尘,心中百味掺杂。
陌尘看着未戴面具的凤婠,微微蹙眉:“你找本帝何事?”
凤婠未答反问:“帝君为何要娶芩儿仙子?”
闻言,陌尘眉头拧得更深:“她乃青鸟圣女,与我本就是天定姻缘。”
“天定姻缘……”凤婠喃喃重复,嘴角扯出一抹荒谬笑意,“若帝君有朝一日发现她欺你瞒你表里不一呢?”
陌尘听她说南宫芩儿的不是,语气骤然变得不耐烦:“放肆,青鸟圣女岂是你能诽谤的!”
凤婠听着他坚定不已的语气,缓缓垂下了眼眸。
她早该知道的,卑若尘埃的自己,改变不了任何。
凤婠深吸一口气,敛息抬头望向陌尘,目光深深。
许久,她慢慢跪身在地,俯身长叩首。
“凤婠在此祈求天灵,祝愿帝君岁月无忧,诸事顺遂。”
她的话里仿佛还有深意,陌尘听着,心里莫名一紧。
但他未曾多言,只是从袖中拿出生死咒的解药丢给了她。
“今夜月圆,服下解药方可保你半月无碍。”
凤婠拾起药丸,仰头看向陌尘:“若我不吃,当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