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为兄没事。一起去看看毅弟吧。”“好,正好告诉他皇叔救回来了,接他一起回寒王府。”“皇叔,情况如何?”“不太好,不过,柒柒能治好。”“那就有劳弟妹了。”“太子殿下客气了。正好病人都在寒王府,明日太子殿下也一起过来吧,还能掩人耳目。”“叫孤皇兄或是大哥就好。都听弟妹的。若不是怕孤这弟弟吃味儿,孤倒是想叫安乐的。”“皇兄,就叫安乐吧。”钟离柒很是从善如流,她一向不拘小节,对那些个皇室礼仪实在是头疼的很。
披着漫天的晚霞,钟离柒和独孤寒风尘仆仆赶回了长安城。
“王爷、王妃,出事了,那人挟持了太子正一路往镇北王府而去。”
一黑衣劲装男子疾奔而来,跪在马前。
“冷风,什么情况?”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皇上留他在御书房议事,太子、丞相都在。不知道那人怎么会突然发难,直接就挟持了太子。”
“镇北王府呢?”
“属下已经将那假王妃和他两个子女都控制住了。”
“冷洲可暴露?”
“未曾。”
“找到镇北王的消息父皇可知晓?”
“已密报皇上。皇上本来要亲自过来,已被太子劝住。沿路已尽量封锁消息。”
“走,去王府。”
独孤寒一行人赶到镇北王府之际,已然暮色四合。
大门紧闭,守门之人见自家王爷到了,赶忙打开门。
院中两方人正紧张对峙。
王府中人都被结结实实的捆着跪在一旁。
那假王妃和独孤明、独孤艳是双目喷火、一脸怨毒。
太子独孤瑾虽被刀锋抵颈,却依然淡雅若风。
假镇北王就坐在院子中央,死死盯着大门的方向。
“小子,终于来了。你可真是好手段!”
“不敢当。副阁主。”
独孤寒一身风尘却瑕不掩瑜,通身的王者贵气彰显着真正天潢贵胄的气势。
一声副阁主让假镇北王变了脸色,事情到底是不受控制了吗?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王府中人一眼。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是本阁主大意了。谈谈条件吧。”
“呵,口气还不小。本王想问问,阁下想怎么谈。”
侍卫搬来张椅子,独孤寒撩袍坐在他正对面,那看跳梁小丑的眼光是明晃晃的嘲讽。
差点让假镇北王暴怒而起,偏偏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暂时低头。
钟离柒并没有跟着独孤寒从大门直入,而是悄悄在院墙上观察着院内的情况,准备伺机而动。
“难道你不想要太子的命了?还是说你们兄弟二人并没有那么和谐?寒王殿下难道想借本阁主的手除了太子?”
假镇北王感觉自己似乎猜到了真相,瞳孔一缩,心中莫名的慌乱。
“副阁主不用看了,这里都是本王的人。”
独孤寒不置可否的一句话,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本王想副阁主是做大事的人,应该也不在乎这一儿半女的。说不定,本来也不止这俩蠢货吧,即便现在没有,以后也还是会有的。”
独孤寒话落,独孤明就被拎了出来。
侍卫手起刀落,一根血淋淋的手指落地。
独孤明痛的满地翻滚,却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是都被点了哑穴了。
假王妃满面泪痕,却动弹不得。
独孤艳则是惊恐的直往后缩,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你!住手!别逼本阁主动手。”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放在手心疼了这么多年,假镇北王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额头青筋直蹦。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副阁主还心疼吗?不会还指望这货传宗接代吧?继续。还有那个曾经羞辱过王妃的。”
独孤寒挑了挑眉,侍卫立马将独孤艳拖了出来。
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如今都是惊恐与哀求,可惜了,没有人会怜香惜玉。
侍卫拿出匕首一刀一刀划在她脸上,刀刀可见骨,那张清秀的小脸瞬间面目全非。
现场却没有人任何人对她有一丝同情,这位郡主可是恶名满长安。
曾经毁在她手里的少女不计其数。
“太子殿下,你看看你的好皇弟,心狠手辣,丝毫不顾及你的性命!”
假镇北王目眦欲裂,转头对着独孤瑾宣泄,似乎挑拨了这兄弟俩,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笑话,说的好像不是你在威胁孤的性命一般。不要拿孤和你这一家子蠢货比。”
独孤瑾清冽的嗓音如涓涓细流,让人心旷神怡,眸中明晃晃的鄙视几乎冲破了家镇北王的理智。
“寒王,放了我们一家,你想知道什么,本阁主可以告诉你。”
“本王什么都不想知道。副阁主可以随意。”
“你!当真要鱼死网破不成?”
“鱼死网破?如果副阁主指的是城郊别院那一帮废物,不好意思,本王已经送他们上路了。”
“你!那就让太子殿下陪本阁主一起上路吧。”
假镇北王话音未落,便觉两道劲风从自己耳边掠过。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和倒地声,他转身一看,挟持着太子的护卫已经倒地身亡。
下意识想要抓住太子,却仿佛被无形的杀气笼罩,动弹不得。
他颓废的跌坐在椅中,望着王府众人的方向,眼神晦涩,终是无力的闭了闭眼。
“都带下去。”
钟离柒翩然落在独孤寒身侧,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独孤寒点点头招来冷风,交代着什么。
“皇兄,没事吧。”
“放心吧,为兄没事。一起去看看毅弟吧。”
“好,正好告诉他皇叔救回来了,接他一起回寒王府。”
“皇叔,情况如何?”
“不太好,不过,柒柒能治好。”
“那就有劳弟妹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正好病人都在寒王府,明日太子殿下也一起过来吧,还能掩人耳目。”
“叫孤皇兄或是大哥就好。都听弟妹的。若不是怕孤这弟弟吃味儿,孤倒是想叫安乐的。”
“皇兄,就叫安乐吧。”
钟离柒很是从善如流,她一向不拘小节,对那些个皇室礼仪实在是头疼的很。
对于认可的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皇兄,弟弟有你说的那么小气吗?反正柒柒只有我能喊。”
“呵呵,你自己心里有数。”
独孤瑾看着一本正经的弟弟,心情瞬间就愉悦了。
一行人接了独孤毅便直接回了寒王府。
独孤寒命人开始彻底清理镇北王府。
拔了两个据点,可所有人的心都是沉重的,十年潜藏,谁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老鼠呢。
关键还有北境王军,主将被换,情况怕是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