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客栈外一阵喧嚣。住在里边的众人起先以为,外边是有人起了争执。直至“砰”地一声,像是有人被踹倒在地面上,众人才惊觉,怕是有大事发生。韩湘连忙走出房间,自二楼栏杆处,往下望去。男人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前,背对着初升的朝阳,神情晦涩,叫人难以辨别。无形之中,威凌迫人铺天盖地的袭来。韩湘浑身一冷,怔怔的看着那人。“四殿下,伤势好的倒是快得很。”一身戎服的长孙离神情莫测,缓缓地自客栈内走出,步伐沉稳。可鲜卑人无一不知,长孙离身受重伤,还未好全。
时值冬日,马上便要除夕了。
雁门关却没有要过年的氛围。
作为第一个被攻下的城池,它本该在鲜卑将军的治理下,井井有条的。
可当车夫拉住缰绳,马车停下,韩湘跟在几位贵女身后下车时,只看到了一片萧条。
雁门关城墙上挂着鲜卑的旗帜,随风摇晃。
城内清冷一片,让韩湘觉得十分古怪,好不容易,她看到了一个路人,她立马上前问道:“老伯,为和这里店铺紧闭,行人如此稀少?”
明明从前,她和亲路过这个地方时,还不是这样。
路人看了一眼韩湘的鲜卑服饰,摇了摇头,不欲多言便走了。
韩湘敏锐的察觉到,这样的事情,必然和拓跋部落的军队有关。
她收回视线,随着众人往客栈走着。
越往城内走,她的心也便越沉。
街道空空荡荡。
客栈的门,也是关闭的,鲜卑族的人心安理得的霸占了整个客栈。
韩湘因得了贵女们的青睐,也得了一间人字号房。
镂空的雕花窗,月光透过缝隙洒进屋内。
左右睡不下,韩湘笼衣起身,走到了窗前,注视着远方。
顿珠像是被动静吵醒,“阿湘,你在看什么?”
“我的房间,位于客栈的西侧,面向官署。”韩湘微微攥紧了袖子,固执的盯着那个地方,“昔日拓跋朔踏破雁门关之时,招降官署里的官员,却无一人肯从。”
顿珠一愣,转而问道:“那他们……”
韩湘久久未言,只看着官署。
……
翌日,客栈外一阵喧嚣。
住在里边的众人起先以为,外边是有人起了争执。
直至“砰”地一声,像是有人被踹倒在地面上,众人才惊觉,怕是有大事发生。
韩湘连忙走出房间,自二楼栏杆处,往下望去。男人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前,背对着初升的朝阳,神情晦涩,叫人难以辨别。
无形之中,威凌迫人铺天盖地的袭来。
韩湘浑身一冷,怔怔的看着那人。
“四殿下,伤势好的倒是快得很。”一身戎服的长孙离神情莫测,缓缓地自客栈内走出,步伐沉稳。
可鲜卑人无一不知,长孙离身受重伤,还未好全。
如今正面迎上拓跋朔,他这般模样,约莫有六分都是在强撑面子。
拓跋朔的面容隐藏在了黑暗当中,低沉的嗓音响起,“归降于我,留你一命。”
短短八个字,震得在场的人都说不出话。
长孙离神色一暗。
韩湘左边的贵女悄声和她议论,“你说,四皇子是不是想谋逆?”
“这就对上了,四殿下谋逆被可汗发觉,可汗念着父子亲情,派长孙大人去将人带回王庭,哪知四皇子不愿听从,还和长孙大人动起了手,如今养好了伤更是卷土重来!”
韩湘没说话,直勾勾盯着楼下,眼眶泛红。
右边的贵女明显机灵一点,提到了问题的关键,“四皇子敢和长孙大人说出这种话,想必是底气十足……”
下一瞬,长孙离勾了勾唇,眼神嚣张:“若我不降呢?”
拓跋朔不紧不慢道:“那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