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躺在沙发上,却一口也没喝。片刻后,他拿了许多酒瓶来,一杯接着一杯入喉。“来管管我。”贺司屿沙哑的喃喃,逐渐变成难以抑制的悲切呼唤:“苏颖薇,来管管我啊……”我在酗酒,你不来管管我吗?我每晚都回家了,可我的家呢?……我没有家了,就连你也不要我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司屿失魂落魄的拿起手机,拨出之前查到的号码。电话那头嘟嘟了两声,一道轻柔好听的嗓音响起:“喂?你好?”是苏颖薇的新
“贺司屿!贺家都被你毁了,你这个畜牲!”
贺子行眼中一点点爬上猩红血丝,伸出手颤抖的指着贺司屿。
贺司屿面不改色,深邃黑眸中暗芒涌动。
他踩着皮靴一步步走过去,在贺子行耳边轻笑一声,仿若恶魔低语。
“我亲爱的好弟弟……贺家没了,你妈欠下的那些高利贷也没人能偿还了。你猜猜,一个过惯了富裕生活的女人欠下巨额债务,但只能混迹于底层打工,她会发生什么?”
破产前,那位继母天天刷卡买单玩乐,卡刷完了便借贷。
原本有贺父这个真爱为她兜底,现在贺父自身难保,等待她的将是一辈子也还不起的巨款!
不仅如此,贺司屿还会派出最好的催债公司,保证令她余生都在东躲西藏中度过。
“你、你……”
贺子行气得双目暴突,脸上只剩下惊恐惧怕。
他浑身发冷,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抽干了气力,堕入深渊!
贺子行现在才明白,这个大哥才是贺家最冷漠无情,最没有心的人!
“我说过吧,会让你们母子身败名裂。”贺司屿垂下眼,眼中满是冰冷的嫌恶,“倘若你们没有违法乱纪,我的手段也不会这么狠。贺子行,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贺司屿一副六亲不认的冷血模样,旁人见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但他毫不在意,甚至恨不得名声越慑人越好,让别人只能畏惧仰望,不敢触碰他真正想要守护的净土。
从前他的心灵净土是母亲,母亲死后,不知不觉只剩下苏颖薇。
贺子行嘶哑的笑了,目光空洞绝望:“大哥,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又嫉妒得恨不得杀了你!”
贺司屿静静的看着他。
贺子行嗓音晦涩:“为什么你可以拥有这么爱你的女人,我就只能守着冰冷的商业联姻,一个厌恶我的未婚妻,只为了换取争夺家产的助力?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所以,我一看到苏家,就忍不住出手毁了他们!凭什么,凭什么我深陷泥潭满手都沾着血,苏家却始终干干净净的做着生意,还能赚那么多钱?!苏家没落,那些干净的钱还不是到了我手里。”说完,他勾起一抹残忍讽刺的笑。
贺司屿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这些话,你去监狱里说吧。”
这件事贺司屿早就知道了。如今大仇得报,他的内心却始终空虚着。
他一直清楚,贺家血脉全是冷血动物,自己也不例外。
然而贺司屿继承了母亲的疯狂与深情,和她一样得了名为爱的疾病。
跨出贺氏办公楼,他回到了居所。
房子很大,定期有人来打扫清洁,但没有一丝人味儿。
贺司屿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躺在沙发上,却一口也没喝。
片刻后,他拿了许多酒瓶来,一杯接着一杯入喉。
“来管管我。”
贺司屿沙哑的喃喃,逐渐变成难以抑制的悲切呼唤:“苏颖薇,来管管我啊……”
我在酗酒,你不来管管我吗?
我每晚都回家了,可我的家呢?
……我没有家了,就连你也不要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司屿失魂落魄的拿起手机,拨出之前查到的号码。
电话那头嘟嘟了两声,一道轻柔好听的嗓音响起:“喂?你好?”
是苏颖薇的新号码。
他魂牵梦萦无数次的声音此时在耳边撩过,像是有一把小钩子在挠着他的心尖。
静默两秒后,贺司屿哑声开口:“兮岚,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