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点都不为你妹妹考虑?”岑然心底却只觉得可笑,尤其是看到自己亲生母亲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书包上时,这种可笑达到了顶峰。她背着书包转身,声音淡淡:“纪雪有你们为她考虑,我得为我自己考虑。”说完,她直接推门而出。可关上门,她却没有立即离开。很快,房门内传来她爸的声音:“这算是我们给岑然的最后一次机会,她不答应,也不能怪我们心狠。”岑然站在门口,心脏彻底凉透,许久,才抬起脚步离开。
随着脚步声靠近,岑然的心也渐渐提起。
她闭着眼,听见爸妈几乎是气音的交谈声。
“岑然,你别怪爸,纪雪才是我的希望,你就算不上北大也没什么。”
“你别念了,就她这个不亲人的性子,快点把东西放好了出去。”
岑然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点,看着她爸妈拿起了她的书包,却看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只是,那一双身影在月光下,从骨子里透出的冷,让她视线骤然模糊。
岑然紧咬牙关,不敢让自己露出丝毫异样。
不过两分钟,岑然爸妈这才离开。
岑然这才敢张开嘴,像一条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呼吸。
她站起身来,往书包里看去。
就像上辈子那样,一套极为不起眼的设备被他们放进了书包。
上辈子的她就是因为这套设备,被认定为高考作弊,从省状元沦为旁人口中的笑柄。
眼前这拉链大开的破旧书包里,包裹着的那套设备就像是黑夜里的怪兽,无声的嘲笑着她。
“看吧,你就是这样一个不讨喜的人,连你爸妈都要放弃你。”
“岑然,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你爸妈恨不得只有纪雪一个女儿!”
岑然指尖触碰上那套设备,悲凉与讽刺齐齐涌上。1
她就这样看着这套设备,直到天明。
第二天,岑然顶着通红的眼睛走进客厅时,纪母诧异看她一眼,随即有些心虚。
“岑然,你昨晚没睡好?”
岑然张了张嘴,哑声道:“没有。”
纪母松了口气,下意识问道:“那北大志愿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岑然疲惫的闭了闭眼:“妈,纪雪想上北大可以靠本事。”
纪母脸色一变:“只要你不报,北大肯定会录取她的!”
“你怎么一点都不为你妹妹考虑?”
岑然心底却只觉得可笑,尤其是看到自己亲生母亲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书包上时,这种可笑达到了顶峰。
她背着书包转身,声音淡淡:“纪雪有你们为她考虑,我得为我自己考虑。”
说完,她直接推门而出。
可关上门,她却没有立即离开。
很快,房门内传来她爸的声音:“这算是我们给岑然的最后一次机会,她不答应,也不能怪我们心狠。”
岑然站在门口,心脏彻底凉透,许久,才抬起脚步离开。
走到学校时,太阳早已高高挂起。
岑然挂着一张被晒的通红的脸走到座位上,却看到沈知行坐在那里。
她一愣,却没有多问,只是翻开书坐了下来。
可一分钟后,沈知行伸手递过来一个小盒子,语气温和:“这个给你。”
岑然指尖轻颤,垂眸看去,是一支防晒霜,经常在广告里出现。
是她攒半年零花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岑然抿了抿唇,将东西推回去:“不用了,谢谢。”
沈知行眼眸沉了沉,直到早自习结束,两人再没说过话。
下了早自习,岑然去教室外面的走廊尽头打了水,回来时,就看见沈知行淡淡看着自己。
“岑然,我听纪雪说,你的志愿是北大?”
岑然握着水杯的手一紧,她转头看着沈知行,声音里多了些一丝莫名。
“怎么,你也是来劝我报考其他学校,好让纪雪上北大的吗?”
这话说的沈知行一怔,他看了岑然好几秒,才别开视线:“没有。”
就在岑然心松了松的时候,沈知行语气突然转冷。
“我只是希望你用正当手段考上心仪的大学,而不是用那些不该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