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赫连诀轻轻的笑了一下。“今夜朕来祈月阁沐休,你吩咐桃夭准备一下。”“是。”桌上摆的全是她爱吃的菜。“还愣着干什么,坐下用膳。”秦怏怏这才缓过神来,低声应了一句,便坐在了他的对面,乖乖端起碗吃了起来。她不知道赫连诀这般对她好算是什么。算是爱吗?夜里。赫连诀来到祈月阁,与秦怏怏共沐。秦怏怏准备了一把小刀。这刀是南荷给她的,新磨的,小巧精致,十分锋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诀站在大殿之外,那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
年轻的新帝登基,闲话自然少不了。
“皇上,微臣以为,既已登基,亡国之女秦氏乃南唐余孽,应当处置。”
许多大臣也纷纷附和。
“放肆,朝廷之上总话儿女情长是何居心?她我自有处置。”
“今后有谁胆敢在朝上议论朕的私事,以下犯上,那我便留不得他。”
赫连诀眼帘微低,鼻梁高挺,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
如今他已登基,听不得这些闲言碎语。
大臣们敢怒不敢言。
今日朝廷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桃夭听了些风声,难免传到了秦怏怏的耳朵里。
“主子,皇上对你是真心啊!”
桃夭感叹道。
秦怏怏知道他护自己周全,但不知道他能做到这个份上,为了保住她,甘愿在上朝的时候发怒。
即便与众人为敌,他也不愿处置自己给世人交代吗?
午后。
赫连诀退去龙袍后,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
他吩咐御膳房做了一桌子菜,送到了祈月阁。
“奴婢见过太......皇上。”
乍一开口,秦怏怏有些不习惯,差一点就叫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赫连诀轻轻的笑了一下。
“今夜朕来祈月阁沐休,你吩咐桃夭准备一下。”
“是。”
桌上摆的全是她爱吃的菜。
“还愣着干什么,坐下用膳。”
秦怏怏这才缓过神来,低声应了一句,便坐在了他的对面,乖乖端起碗吃了起来。
她不知道赫连诀这般对她好算是什么。
算是爱吗?
夜里。
赫连诀来到祈月阁,与秦怏怏共沐。
秦怏怏准备了一把小刀。
这刀是南荷给她的,新磨的,小巧精致,十分锋利。
她半身沉在木桶里,一手握着刀柄,将其藏在水下。
赫连诀褪去衣裳,进了木桶。
顷刻间,她心跳漏了一拍,手松开了刀柄。
回过神来,秦怏怏将刀柄握在手里,贴着桶壁插了进去。
“秦怏怏,你发什么呆?”
好疼......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将刀插进桶壁时,手指不小心划过刀面,受伤了。
秦怏怏将手从水中抽出来。
都说十指连心,她这算是体会到了。
虽然没流多少血,但伤口处就是火辣辣的疼。
赫连诀顾不得衣不蔽体,把她的手拉来,查看伤情。
这很明显就是刀片划伤的,还是一把很锋利的刀片。
他的眼底闪过不明的晦暗。
水里怎么可能会有刀,除非是精心准备的。
“起来,穿衣服,我带你去包扎。”
各自穿好了衣裳后,赫连诀攥着秦怏怏的手,走到床边。
赫连诀拉开床头的木柜,里面放的是一些急救药丸和纱布。
他小心翼翼的给秦怏怏划伤的那处做好了包扎处理。
她看着赫连诀专注的神情,低头时细密的睫毛扑闪着,一改他往日的冰冷。
秦怏怏想要放弃了。
她终于承认,自己做不到刺杀赫连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