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星痛得叫出来,扑腾着无力的手脚伸手……挠了一手猫毛。商以衾把一只毛绒绒的银渐层塞进她怀里,抬头笑了笑:“喜欢?”林蕴星低头嗅了嗅猫咪脑瓜,又捋了一把尾巴,油光水滑。小猫两爪还尖,小心地收着挂在他衣服上,玻璃珠一样圆润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林蕴星不敢动了。方才被搓得滚烫的皮肉,忽然就凉了下来。她张了张嘴,长久未进食的双唇苍白,还起了皮,抬眼沉默地看过去,又转了回来。商以衾侧过身,手臂撑着脸看他,眼型狭长,没什么表情,又好像在笑。
留音机里换了一首缱绻的老歌,女歌手柔情款款的声调像是被缓慢轻抚的琴弦,透露出一股难以理解的风味来。
“你把长夜磨进红酒以热烈,你把黑暗斟进一轮月……”
“你将囚笼晒成焦色的残垣,你应倨傲盘桓金色天边……”
林蕴星伤痕累累,看见商以衾靠近时绷紧了全身的弦,被按回床上,撩开衣摆上药上药。
他手心指腹全是与外表不符的粗茧,碰到皮肤要忍着胀痛,抹到臂弯上还揉了一把。
林蕴星痛得叫出来,扑腾着无力的手脚伸手……挠了一手猫毛。
商以衾把一只毛绒绒的银渐层塞进她怀里,抬头笑了笑:“喜欢?”
林蕴星低头嗅了嗅猫咪脑瓜,又捋了一把尾巴,油光水滑。
小猫两爪还尖,小心地收着挂在他衣服上,玻璃珠一样圆润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林蕴星不敢动了。
方才被搓得滚烫的皮肉,忽然就凉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长久未进食的双唇苍白,还起了皮,抬眼沉默地看过去,又转了回来。
商以衾侧过身,手臂撑着脸看他,眼型狭长,没什么表情,又好像在笑。
林蕴星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虽然恋爱的时间够久,但自己真正意义上全身心扑进去的感情,也只有那一段。
错付之后,就再也不敢相信。
现在面对着另一个人,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有错,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甚至无法区分自己现在对商以衾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商以衾又忽然动了,轻佻地掐着她脸颊——掐变形,然后拇指扣进唇齿,追着舌头挑逗翻搅。
粗糙的手指压上舌根,手法娴熟到带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意味,逼得林蕴星不得不转头看着他时,才抽手出来在她脸上擦干净。
他抬头看着脸色红润起来的林蕴星,瞳孔幽暗的,无声地笑开,然后一把抱起她扔回床上,单膝跪在床边把她逼得就剩一个角落。
脸上还是笑着的,气势已经变了。
林蕴星视线只对上敞开的衣襟下面鼓起的胸腹肌肉,莫名有些抗拒。
随后又发现了上面横过的一道白色的伤痕,经年日久后交错了好几道小的在上面,像树上胡乱长的枝杈。
商以衾掐着她的脸,在她干裂的唇上亲了亲。
“我曾听见,蛇的低鸣。”
鲜红的嘴唇里音调携带着某种韵律鼓动,湿润的热气洒在她耳后。
手掌瘦得脱型,抚过腰腹缓缓往上,在胸口的伏动中轻易调开睡衣的纽扣,掐着后颈时亲吻,最终覆盖目的所在。
林蕴星全身冰凉的气息也顺从地软化下去,在不间断的摩擦中仿佛一团冷火慢慢燃烧又湿透。
“自腹腔被剖开而始,湿润的子宫孕育异样的生命,我蛰伏着,悄无声息地寄生她的躯体中,为族群而孕育的蛇卵被咬开柔软的壳膜。”
他用掌心扼制着滚动的咽喉,收紧之后如愿听到了期盼已久的清浅哼声,松懈一般坠下沉重的身躯,红唇微微开启轻飘飘地叫着他的名姓。
衣服都变成被汗液浸透的褶皱型,像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兽性正费力扒开这具皮囊,窥伺这个胆敢赤裸着拥抱挑逗冰原的蝼蚁。
她的神情奇异地清醒着,却并不抗拒。
“那是养分,是蛇王被窃取的血脉,我睁开眼,与她如出一辙的金色。”
她缺乏必要的知识,只能僵硬而直白地抚摸对方的胸口。
要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按住那截难以抗拒的腰肢,火石的气息随着手掌抚弄慢慢将那里热化成柔软的形状,警告着对方不要产生多余的想法。
她冰凉的掌心仿佛抱着一条滑腻的蛇一样,注视自己慢慢被这种危险生物缠绕得没有逃脱的余地。
颀长苍白的腿蹬在肩膀上止不住地颤抖着,蒙着黑布的眼睛慢慢渗出汁液,带着芳香的果酒味道瑟缩在身下,亟待开放的花苞被提前采摘。
她在哭泣。
“竖立的瞳孔漠然地注视向奄奄一息的王,我舒展四肢,族群不曾拥有的四肢。”
他拽着长发的手臂泛出苍白的青色,逼迫未来的检察官大人高仰出脆弱的颈项,将致命弱点送进捕食者的嘴里。
带着血液的腥气紧咬在尖牙之下,惨白的眼球也长出了血丝,在情绪的控制下暴起外突,青鬼般注视着女性神性的侧脸,拖拽进属于亦是天堂的地狱。
“她再次悲鸣,为我的第二次降生,为我吞食另一条蛇血肉的声响,开膛破腹,如同她被窃取卵巢时。”
他缄默着伏低身体,嘴唇蹭在所爱者的颈项上,一副急不可耐想要亲吻的样子。
喑哑喘息的嗓音却闷叫着,饰演对方压抑爱意到极致后几乎要将他完整吞吃下去的情人。
那段纤细的颈项渗出的腥味让她更像一条被宰破的人鱼而非人类,等到对方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时,凶狠的牙印已经足够留下纹身般的烙印,从此永远伴随这具身体。
“太阳神的衣袍在脚下褪尽,我跪吻后,祂抬起足尖碾开我的嘴唇,质洁而无温度的肉趾将牙齿陷入……”
他沙哑的嗓音念诵着拉丁文的诗句,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