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何婉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口似有大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那股绝望无力感又在一次盈满全身,泪水悄无声息的簌簌落下去。慕怀安怎么能这么对她。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相互扶持一路磕磕绊绊走到如今,更是她将慕怀安从当时的困境中救了出来。若是没有她的到来,按照慕怀安原来的结局只有一死。“……咳咳……咳咳”何婉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脆弱的仿佛要碎掉一样。这时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小姐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电话那头的陈安许久没有等到回复,小心翼翼的又唤了两声:“夫人,夫人?”
何婉回神,深吸一口气:“无事,陈助理,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是抱歉。”
“没事没事。”
等电话挂断了以后,陈助理的妻子拉了拉他:“是慕总夫人打来的电话吧,这是来找慕总的?”
刚刚电话是免提,何婉说的话她都听到了,顿时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语气的不对劲。
陈助理打了个哈欠,重新将她搂入怀里躺了下去:“这慕总夫妻俩的事情还是不参与的好,睡吧。”
女人撇撇嘴:“你那个慕总不会是背着夫人私会那个白娇娇了吧,拿着公司有事当借口,你这么一说,不就让慕总穿帮露馅儿了。”
听到此话,陈助理的困意顿时全都消散了,猛的看向她:“你这么说是有道理。”
他一拍脑门满脸苦涩:“真是的,这若是因为我夫妻两人吵架,慕总不会把我给撕了吧。”
他身旁的陈夫人安抚着:“这哪里是你的错,这分明是慕总自己不检点,如今功成名就了,就想着左右拥抱了,这样的人不跟着了也没什么损失。”
她很是不屑,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揪住了陈助理的耳朵:“我告诉你,你要是学了那慕总在身边养这么一花花,娇娇的助理,我竟然打断你的腿。”
陈夫人是丰腴的身材,她一双吊梢眼一瞪,显得格外的凌厉有气势,视线还意有所指的,往陈助理的下半身扫了一。
陈助理顿时两腿一凉,立即将她搂在怀里好声好气的安抚:“好了,老婆,你想什么呢,你老公我是这样的人吗。”
陈夫人被她哄得心花怒放,也知道他是个老实的,这才重新依偎到他怀里。
这边夫妻两人甜蜜异常,而另一边的医院呢,何婉挂断了这通电话后呆呆的坐在走廊内,浑身冰凉。
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慕怀安会骗她。
她拿起手机又给慕怀安拨了电话过去,那头接通,传来男人熟悉低沉的嗓音。
“婉婉,回家了吗?”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似在酒吧。
“怀安,我回家了,公公司要忙到什么时候?”何婉语气听不出任何异样,撒娇道。
那头背景安静了下来,似乎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早些睡吧,今天公司突然有个紧急合作要我处理,怕是今晚都不能回去了。”
何婉心彻底跌入了谷底。
她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泪水便不知何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感觉自己身上这一身伤真是种嘲讽。
她在这里为了维护慕怀安不顾身份体面和人动手,还伤成这样,他倒是好骗她去找白娇娇了。
“那好,你注意身体,我先睡了。”
挂断电话后,何婉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口似有大石压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那股绝望无力感又在一次盈满全身,泪水悄无声息的簌簌落下去。
慕怀安怎么能这么对她。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相互扶持一路磕磕绊绊走到如今,更是她将慕怀安从当时的困境中救了出来。
若是没有她的到来,按照慕怀安原来的结局只有一死。
“……咳咳……咳咳”何婉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脆弱的仿佛要碎掉一样。
这时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小姐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眼前突然一暗,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眼前,视线前是一条笔直修长的腿,何婉抬头望去。
男人生的很高,面容隐藏在暗色光线中,看不清楚,但是她隐隐觉得这道嗓音很熟悉。
“小姐莫怕,我不是坏人,只是见你一个人坐这里好一会儿了,一直咳嗽,这才上前来问一问你需不需要帮助。”
“若是不需要的话,我便离开。”
男人的嗓音格外的好听,如清清冷冷山水流动,在静夜中更像击玉般清冷温润。
“多谢先生,我无事。”何婉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别人看到自己哭有些羞赧。
“我和小姐真是有缘了,在北城这么大的地方竟然碰巧碰到两次,只是怎么每一次遇到小姐,你都在哭,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男人走到了旁边坐下,和何婉很有分寸感的隔了一个位置距离,不会让何婉感到不舒服和不适之感。
他轻轻笑了两声,声音很是低沉悦耳,并不像慕怀安给人那种强势霸道的感觉,让人很是容易生出好感。
听到这话,何婉一愣。
“您是……”
“上一次幕府宅邸,栀子花丛旁边。”
被这一提醒,何婉便想了起来,眼睛微微睁大:“是你,上一次你给了我纸巾。”
男人点了点了头,而后似是察觉到天色黑怕是看不到人,又应了一声。
“恩,小姐莫要介意我多管闲事就好,只是每次都听到小姐在那里哭,我便忍不住上前来。”
这下何婉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微微低下头理了理耳畔的碎发,手不自觉,微微攥紧了手中的诊断。
“没什么事,只是家事罢了。”
两人不过是两面之缘,几句话都没说什么,她自然不可能把自己家事跟一个陌生男人说出来。
男人点点头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这个时候前面的诊断室开了门,有医生叫人:“俞景川,俞景川在吗?”
“在。”
男人站起了身,冲着何婉方向点点头:“小姐,我先走了。”
“啊,好 。”
何婉应了一声。
心头不自觉呢喃这个名字。
俞景川。
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便被她抛到了脑后去。
整理好情绪,她便回了小别墅。
……
另一边。
慕怀安挂断了何婉电话后,冷着脸抬头:“将这些人都送到警局去,涉嫌强奸证据确凿,将店里的监控一起送过去。”
此时包厢内一片的混乱,几个保镖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几个公子哥脸色发白,畏畏缩缩坐在沙发上。
听到这话,几人都是面色一变。
其中为首的公子哥怒指着白娇娇:“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自己主动送上来勾引我们的,竟然还倒打一耙,恶人人先告状。”
他染着一头火红色的短发,耳畔一枚蓝色的耳钉,容貌生得格外妖冶隽逸,此时看向白娇娇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一样。
被指到的白娇娇身子紧紧瑟缩在慕怀安怀里,她身上的裙子格外的暴露,此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身上被一件男士西装遮盖着。
闻言她红着眼眶摇头,紧紧抓着慕怀安的袖子,哽咽颤抖着:“呜呜……你们竟然还污蔑我,我没有。”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单薄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好似在风雨中吹打的梨花,格外惹人怜惜心碎。
慕怀安听到这话脸色更冷了,冷冷盯着说话的公子哥:“江伯舟,你父亲前日才来找我谈合作,我还没有答应一下,你这个做儿子的人就在背后闹事,你父亲知道吗。”
“这合作也不用谈了。”
听到这话江伯舟脸色惊变,脸上的嚣张气焰也没了,拳头紧紧攥紧。
“慕总,我没有骗你,真的是你怀里这个女人,自己主动来勾引我的,在场这么多人都能证明。”
白娇娇只是在那里一个劲的哭和摇头:“呜呜……我没有。”
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心底却暗暗烦躁。
她没清醒的时候做了一堆蠢事,却要如今的她想办法收拾那笔烂账,还得用这样涉险的办法。
只能将计就计来一出苦肉计加美人计了,她心中如何想 面上却哭得更可怜。
和她这受惊过度相比,江伯舟那群人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谁都不会相信,周围过来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
“这不是江家那公子吗,他们几个二世祖整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没想到连强奸的事都做出来了。”
“可不是,江总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老年得子,还不如不生直接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