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娇滴滴的,弄疼了她就哭,话音重了也要哭,见到血脸都白了,现在一双杏眼就浸着泪花。其实他不喜欢这样的,太麻烦。但一玩物,倒也不用太喜欢,床笫之间,这张脸不讨厌就好。这时,他的胳膊突然巨疼,而且很快就麻木了,动也动不了。他侧头一看,血变成了黑色,而冒出白沫。“你怎么了?”沈惜棠假装惊慌道。“江远!”傅言洲对着车窗喊了一声。“大人,属下在。”“剑上有火蛇毒,立刻封城门,务必抓住这一伙刺客。”
刺客见杀不了傅言洲,已经逃走了。
沈惜棠跑到桥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傅言洲看到她,眸光微晃了一下。这时一个被拿住的刺客突然奋起,竟朝沈惜棠过去了。
傅言洲当即提剑,飞身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挑断了男人的胳膊,立身挡到沈惜棠跟前。
温热的血飞溅到沈惜棠脸上,她不防这一出,吓得三魂出窍,下意识抓住傅言洲的衣袖。
而那刺客原想以沈惜棠为质逃走,如今计划落空,再无机会,当即一剑刺穿胸口。
沈惜棠惊呼一声,躲到傅言洲身后。
“你怎么在这儿?”傅言洲用另一只手搂住沈惜棠,带着她上了桥下面的马车里。
沈惜棠小声道:“我和谨烟逛夜市,刚才乱糟糟的,我和她走散了。”
“嗯。”
沈惜棠惊魂稍定,抬头看向傅言洲,见他靠着车厢养神儿。而他左臂还流着血,却一点不在乎。
之所以记得这事,是上一世的今晚,她仍被迫去了兰园。在房间等不到他,原以为他去了元卿月那儿,便放松了下来,闲来无事画了红梅。
结果他带着伤进来了,把她吓得不轻,他却很享受她害怕的样子,还疯癫颠的往茶碗里挤了半碗血,让她用他的血画梅花。
她怕他,依着他画了,他竟挂到了大理寺正堂上。
于是坊间传闻,这红梅花是用天牢最十恶不赦犯人的血画的,严大人是想以此威慑坏人们,谁也别想逃过大理寺的审判。
听到这些传闻,他还自鸣得意许久。
“你受伤了。”
“死不了。”
沈惜棠用力咬了一下下唇,慢慢坐过去,“血一直流,我先帮你止血。”
说着,她用手里那帕子堵住了他的伤口。
傅言洲睁开眼,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怕?”
这女人娇滴滴的,弄疼了她就哭,话音重了也要哭,见到血脸都白了,现在一双杏眼就浸着泪花。
其实他不喜欢这样的,太麻烦。
但一玩物,倒也不用太喜欢,床笫之间,这张脸不讨厌就好。
这时,他的胳膊突然巨疼,而且很快就麻木了,动也动不了。
他侧头一看,血变成了黑色,而冒出白沫。
“你怎么了?”沈惜棠假装惊慌道。
“江远!”傅言洲对着车窗喊了一声。
“大人,属下在。”
“剑上有火蛇毒,立刻封城门,务必抓住这一伙刺客。”
“是,不过大人您……”
“快去!”
火蛇毒是一种剧毒,毒素一旦侵入心脉,药石无效,不足一刻钟就会死。
傅言洲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服下,然后从腰上拔出匕首,塞到沈惜棠手里。
“你帮我把伤口周围的血肉剃掉。”
沈惜棠瞪大眼睛,她可没预料到他会让她弄这个。
“我不会。”万一刀错了,失血过多怎么办?
傅言洲脸上挂上轻浮的笑,而眼眸却锐利异常:“我还没娶老婆,黄泉寂寞,我要是活不了,必定在死前杀了你,陪我一起下去做对鬼夫妻。”
沈惜棠差点吐血,这狗男人怎么这么损!
但她相信傅言洲的嘴,绝对说到做到。
虽然怵,但她也只能咬牙接住刀。
刀尖触到伤口,她听到傅言洲闷哼一声。
她抽了一下鼻子,突然觉得这不失为一个报复他的好机会,于是故意笨手笨脚。
“沈惜棠!”
“欸?”
“故意的吧?”
“没有。”
“乖一点,不然把你扔乱葬岗去玩。”
沈惜棠见好就收,没有再胡来。
毒就在表面,而且他吃了保命丸,所以只要清理好伤口,很快就没事了。
回到兰园,沈惜棠给傅言洲更衣,洗漱,端茶倒水,忙得里外乱转。
等傅言洲舒服服的坐到罗汉床上,沈惜棠凑过去,道:“今晚算不算我救了你一命?”
傅言洲挑眉,“说反了吧?”
沈惜棠暗恨,她原想给他抹点毒,她在旁照顾,他总要念着她的好。
不成想那刺客坏事,倒成她欠他了。
见沈惜棠说不出话来,傅言洲笑了笑,“说吧,想要什么?”
沈惜棠偷瞄了傅言洲一眼,打着商量:“侯府贿赂你的那些银子其实是我的嫁妆,我就那点体己了。我一个寡妇,婆家算计,身无所依,往后可怎么过。”
傅言洲勾起沈惜棠下巴,“想要多少?”
沈惜棠道:“我只要我那些嫁妆钱。”
“要多少?”
“我……”
“钱进了我这儿便是我的了,我可不管怎么来的,你要想要,我就给你,多少都行,但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
“哪有这道理!”沈惜棠急道。
她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钱,才不需要他的!
傅言洲被她的焦急逗乐了,一手搂过沈惜棠,让她趴自己身上。
像是忽然来了劲,紧紧压着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