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巴的人靠着他的肩颈,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床榻之欢,意在尽兴。两人许久未见,孟长津更甚。风起鼓动,暗夜黄昏。秋月高悬,孤傲寂寥。潮湿的头发被吹干,她照例窝在那单人沙发上,看着他收拾凌乱的床榻。等她再次贴着软枕,感受到纵欲之人指尖缠着发丝,才缓缓睁开疲累的眼睑。“想问什么?”她哑着声音问。“我不信,你躲不掉那个巴掌!”芦苇转身,对视着那双清明的眼睛,“五哥在诛心?”孟长津推着她的脸,看着消下去半程的右脸,“我是在夸你,杀人诛心!”
“哥,你打我!从小到大,都没人打我。你现在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我回去告诉爸爸,我讨厌你!”周子豫这一哭二闹让人心烦。
周子晋把芦苇护在怀里,“你胆敢在家吐露一个字,我就没你这个妹妹。还有,她不是随便的女人,她是我周子晋深爱了十几年的人!”
说完,周子晋把人打横抱起,走进她那间办公室。百叶窗拉下,看不出里面的动静。
沈曼出面,让人把周子瑜送回学校。
很快,秘书处备好的冰块就被里面的周子晋拿了去。
别的,一句话都没有。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尚余五人组无法消化。前段时间的猜测,可以说南辕北辙。
李媛竟然是大老板的,初恋?
十几年?那不就是情窦初开时就深深爱上的人?
芦苇朝里躺着,右脸火辣辣的疼。周子晋垫着毛巾,替她冰敷着。
眉宇间全是对她深深的亏欠,他的暖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暖暖,对不起。我没想到子豫会来。”
芦苇闭着眸子,睫毛微颤,还有未干涸挂起的水雾。尽管如此,她也没想在周子晋面前流泪。
她还是这般倔强,惩罚自己,不肯宽恕。
良久过后,冰块寒凉渐逝。芦苇才慢慢睁开红肿的眸子,淡淡开口,“我想请假回家。”
周子晋抱着她坐起,“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
芦苇轻蔑地笑着,“我只是回家休息,实在难受的紧。”
用尽全力也挣不脱的桎梏拥抱,芦苇只能狠狠咬着周子晋的脖子,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口腔,他也没有放开。
直到,噬咬变成舔舐。
周子晋松开她,想攫取那抹血腥,被芦苇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妹妹给我的,你替她挨。”
芦苇眸中的红不消半分,就这么大咧咧地开口,“我要请假!还有,我落魄,不代表可以任人践踏。”
芦苇背着包就消失在这间办公室,坐回车里的那一刹那,咧着嘴角笑出了声。
周清华,好戏开唱,你做好家宅不宁的准备了吗?
车子疾驰回到云澜苑,茶几上的满天星格外惹眼。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烟草味,是他回来了?
卧室的水流哗哗响着,除了他,还会有谁。
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逆着光源走了进去。
头上泡沫丰盈的孟长津眯着眼睛,看着通体雪白的她,朝着自己款款而来。
丰盈饱满,腰肢纤细,摄人心魄。
他不动声色将水温调高一些,看她站在自己面前,抬手替他冲去原本的泡沫。
“五哥,闭眼!”
这声音,颤颤的尾音,魅惑动人。
等视线终于清明,孟长津看到冷清的眼睫颤颤不止。
和着热气的水流,冲刷着脸颊的指印。
孟长津大掌用力摩挲着,她吃痛,努力隐忍。
随后濡湿的吻如轻柔的羽毛滑碰脸颊,刚才是刺痛,这会儿是酥痒。
空着的手捞过腰肢靠近自己,气息贴着耳畔,“五哥再不回来,小狐狸就要被黄毛丫头扒皮抽筋了。”
芦苇笑着,偏头吻着他的耳垂,“那五哥,还等什么?”
拧巴的人靠着他的肩颈,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床榻之欢,意在尽兴。两人许久未见,孟长津更甚。
风起鼓动,暗夜黄昏。秋月高悬,孤傲寂寥。
潮湿的头发被吹干,她照例窝在那单人沙发上,看着他收拾凌乱的床榻。
等她再次贴着软枕,感受到纵欲之人指尖缠着发丝,才缓缓睁开疲累的眼睑。
“想问什么?”她哑着声音问。
“我不信,你躲不掉那个巴掌!”
芦苇转身,对视着那双清明的眼睛,“五哥在诛心?”
孟长津推着她的脸,看着消下去半程的右脸,“我是在夸你,杀人诛心!”
芦苇笑了,继而转身侧躺着,“不这样,怎么激起千层浪。”
孟长津躲了这么久,接到她挨打的消息还是露了面。他躲出去,也是不想看着旧情复燃的二人你侬我侬,平添不快。
可是担忧的心终究占了上乘先机,他还是认命的出现了。
“你猜,最先找你的,会是谁?”他拨着她的头发问。
“有赌注吗?”
“你想赌什么?”指尖停顿,在等下文。
芦苇不假思索,“事成之后,你不要再纠缠我。”
“暖暖的自信,一如当年!”
他在她背上写下一个字,她闭着眸子在他手心划起一道痕。
“睡吧,睡醒了吃宵夜!”
床上两人,缱绻而眠,任凭衡江风雨沉浮,万般艰险。
芦苇再次睁开眼,是凌晨两点。身后的人还在沉沉睡着,她悄悄起身,披着睡袍走到外面客厅。
夜宵下单,满足口腹之欲。
骑手送的很快,等她开门去拿外卖,才发现周子晋不知何时就守在门口。
芦苇拉拢浴袍的动作,让周子晋清楚地看着她脖颈处的吻痕。
这表明,她刚刚经过一场尽兴餍足的情事。
“谁在里面?”他哑着声音问。
芦苇提着宵夜,入户门大开,坦荡自然,“不如,进去看看?”
男士皮鞋映入眼帘,像刀刃划过周子晋的瞳孔。他攥紧的拳头砸在墙上,“暖暖,只要你开心,我只要你开心。”
芦苇笑着,“那就不留你,一起宵夜了。明儿早再见吧。”
很快,靠着玄关门的她听到电梯开合的声音。
周子晋,走了。
孟长津适时地出现在客厅里,披着跟她同款的浴袍。挑衅地笑着,“最毒妇人心!”
芦苇没理他,坐在地毯上撕开薄薄的包装纸,大口吃着。
孟长津紧挨着她坐下,在她手边放了一瓶牛奶。“既要做,就收起那份伪善和怜悯之心。是这个世界对不起你,不是你对不起它。暖暖,跟拳击是一个道理。你要做的,尽全力出拳击倒目标。而不是犹犹豫豫,让对手把你压在身下,被动挨打。”
对,是他们对不起她。
所以芦苇一口气吃了六串烤翅,六串板筋,六串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