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昇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轻了,生怕会惊扰了此刻的安宁。现实是如此的讽刺,真正的温妍玉却只能出现在他的幻觉里。视线流转,温妍玉又走到窗台,替他关上了窗:“怎么还不关窗,等下着凉了都不知道。”女人的每一动每一言都一如往常,好像从不曾在慕寒昇的生命里消失过。慕寒昇刚牵起苍白的唇角,太阳穴便一阵抽痛,脑袋像是被万千虫蚁啃噬一般。等再缓过神时,眼前又是只有孤寂一人的昏暗病房。蓝色的保温袋依旧放置在床头,窗边涌进的风吹起白帘飘荡。
慕寒昇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上天怎么会那么眷顾我,让我刚失去,又复得。”
“那你为什么……”周絮影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掌心:“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来?”
“最开始我本没这个打算,但在真的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犹豫了,我实在太想见见她了……tຊ”
慕寒昇冷淡无波的眼眸中,只有提到温妍玉时才会有一丝起伏。
“我知道他是在利用你,为妍玉的死而报复我。”
“抱歉。”慕寒昇眼里难得流露出平静以外的愧疚:“把你卷进来。”
相处的这些天,周絮影见惯了慕寒昇冷硬强势,凛然难犯的模样。
却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柔软温和的一面,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这股柔和的气质对周絮影来说却并不陌生,像极了她刻意模仿的温妍玉。
“你……”慕寒昇的语气堪称温柔。
“你先休息吧,记得吃饭,我明天再来看你。”
周絮影直觉他接下去要说的话不会是自己想听的,径直打断了他。
放下保温袋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慕寒昇愣愣着,望着周絮影仓促逃离的背影,半晌才将视线落在那只蓝色的保温袋上,定眸不动。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温妍玉的身影,也是手提着一只蓝色的保温袋,在病床边缓缓坐下。
“寒昇,你怎么总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
慕寒昇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轻了,生怕会惊扰了此刻的安宁。
现实是如此的讽刺,真正的温妍玉却只能出现在他的幻觉里。
视线流转,温妍玉又走到窗台,替他关上了窗:“怎么还不关窗,等下着凉了都不知道。”
女人的每一动每一言都一如往常,好像从不曾在慕寒昇的生命里消失过。
慕寒昇刚牵起苍白的唇角,太阳穴便一阵抽痛,脑袋像是被万千虫蚁啃噬一般。
等再缓过神时,眼前又是只有孤寂一人的昏暗病房。
蓝色的保温袋依旧放置在床头,窗边涌进的风吹起白帘飘荡。
温妍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未来过。
空荡的房间,慕寒昇神色木然的看向窗外发呆,枯坐了一夜。
次日一早,慕寒昇办理了出院,一如往常般工作生活,仿佛并没有什么异样。
只是偶尔听着汇报的时候,会走神许久。
而回到公寓,不管他说什么,周絮影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渐渐地,他连公寓都很少回了。
一个月一晃而过,陈泽如迟疑地将汇总报告递给慕寒昇。
“慕总,近一个月,集团的收益骤缩,也丢了很多项目,董事会那边……”
慕寒昇闻言滞愣良久,像是才反应过来陈泽如汇报的情况。
“知道了,按董事会商议的去做就是了。”
慕寒昇眼下泛青,已是数夜未眠,连同精神也有些恍惚起来。
常常上一秒才说过的话,转头便忘记了。
这一个月来,他虽然仍旧在保持工作,但却很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董事会对此颇有微词。
“还有什么事吗?”慕寒昇抬眸问,眼中却不再有从前的凌厉,只有掩盖不住的疲倦。
陈泽如眉心紧蹙,面色无比凝重。
“我们最近丢掉的几个重要项目,全被江氏吞下去了,几乎是有意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