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晃,双腿发软到都有些站不稳。“什、什么报仇!你父亲与母亲的死和朕有什么关系?!”凌康并没看他,而是抬手缓缓拔出了佩剑。剑身泛过寒光,刺的皇帝眼睛一疼,心跳更是快的不正常。“这把剑,是我父亲的剑。”凌康的目光始终落在剑身上,那从容的声线像是在自言自语,“自我有记忆起,父亲就是北桑最厉害的将军。”“他杀敌无数,为了北桑,身上布满了伤痕。每当父亲从战场凯旋归来,长安城的百姓都会夹道欢迎,感谢父亲保护北桑,保护他们。”
皇帝不可置信地看向凌康。
有那么片刻,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半晌,皇帝终于回过神。
他怒从心生,这次的愤怒不再是装出来的:“凌康,你要造反?!你疯了!”
凌康垂眸看向手中的剑柄,嗓音清冷:“陛下,造反这个罪名太大了,臣担不起。臣……只是想给家父家母报仇罢了。”
听见他提起凌文父凌文母,皇帝的神情一瞬变得惶恐。
他身形一晃,双腿发软到都有些站不稳。
“什、什么报仇!你父亲与母亲的死和朕有什么关系?!”
凌康并没看他,而是抬手缓缓拔出了佩剑。
剑身泛过寒光,刺的皇帝眼睛一疼,心跳更是快的不正常。
“这把剑,是我父亲的剑。”凌康的目光始终落在剑身上,那从容的声线像是在自言自语,“自我有记忆起,父亲就是北桑最厉害的将军。”
“他杀敌无数,为了北桑,身上布满了伤痕。每当父亲从战场凯旋归来,长安城的百姓都会夹道欢迎,感谢父亲保护北桑,保护他们。”
“没人不认为我父亲是英雄,就连你能坐上这个皇位都是因为我父亲当年的英勇护君。所有人都只看到父亲的骁勇,但我总能听见母亲偷偷哭泣。”
“她说她此生再无她愿,只愿我父亲每次征战都能平安归来,待日后两人年纪大了,便寻个小村庄度过余生。”
“可谁能料到……”凌康冷笑了声,“父亲英勇一生,最后却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在了他保护的君主手中!”
“母亲得知父亲死讯,在一个深夜吊于房梁之上,随父亲而去。”
凌康终于抬眸看向皇帝,神情阴鸷凌冽:“只是因为他们救了一个南疆女子!就被他们保护了一生的皇帝,你——用阴谋害死!”
皇帝被凌康眼中的寒意给吓到,直接瘫坐在了龙椅上。
他想要保持镇定,可眼前却不断浮现出凌文父当年死时那怎么都不肯合上的双眼。
那个眼神在凌文父死后时不时就出现在皇帝的梦中,每每醒来,他身上都是冷汗,好久都不能缓过神。
皇帝声音发颤:“你……你都知道……”
凌康讥讽一笑:“怎么,陛下该不会以为自己的手段很高明,能骗过这世间所有人吧?”
“就算你只手遮天,真的能骗过所有人,但也骗不了我!”
凌康手执长剑,一步步向皇帝走去。
锋利的剑刃落在地上,随着他的步伐不断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皇帝浑身抖成了筛子,他眼看着凌康向自己走来,嗓子眼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母亲上吊自杀的那晚,曾与我说过父亲的死。”凌康阴沉地紧盯着皇帝,眼底满是浓烈的恨意,“我从那时便知道了父亲的死是你做的。”
“这些年,我忍辱负重,忍气吞声,甚至不惜讨好你……都是为了今天,能为父母报仇!”
凌康已然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站在了皇帝的面前。
“狗皇帝,你我之间的恩怨,便在今天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