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衍山神情有一瞬的僵硬,很快,他又跑过来:“老婆,我们吵到你了是不是?”安铃鹿凝视这张自己爱了十年的脸庞,从未有过的陌生。她突然不想演了。她敛起笑,取下婚戒递过去:“喻衍山,既然心里有人,你不该耽误别人的!”气氛一瞬凝滞。喻衍山神色露出慌张来,下意识推开她的手。“……老婆,这个玩笑不好笑,我们不要说这些。”安铃鹿没动,又强调了一遍:“我是认真的,我们放彼此自由吧!”喻衍山满是不解,声音都变得沙哑:“为什么?”
安铃鹿没有出声打扰他们。
她安静看着喻衍山牵着孟夕露,细心地扶住她倾倒的身子,温柔至极。
今晚月色温柔,烟花闪烁,海面波光粼粼,如数不尽的珍宝。
喻衍山无名指上的婚戒也反射出银光,似一把把刀刃,将他们曾经的感情割得残破不堪。
直到喻衍山终于看过来,她勾唇笑了笑。
喻衍山神情有一瞬的僵硬,很快,他又跑过来:“老婆,我们吵到你了是不是?”
安铃鹿凝视这张自己爱了十年的脸庞,从未有过的陌生。
她突然不想演了。
她敛起笑,取下婚戒递过去:“喻衍山,既然心里有人,你不该耽误别人的!”
气氛一瞬凝滞。
喻衍山神色露出慌张来,下意识推开她的手。
“……老婆,这个玩笑不好笑,我们不要说这些。”
安铃鹿没动,又强调了一遍:“我是认真的,我们放彼此自由吧!”
喻衍山满是不解,声音都变得沙哑:“为什么?”
“为什么?”安铃鹿重复着他的疑惑。
又看了眼不远处一直盯着这边不动的孟夕露,她反问:“你说为什么?”
喻衍山有一瞬沉默,在这夜色中愈发显得寂静。
忍了太久,安铃鹿终究还是没忍住,破碎嘶哑笑意泄露出几分情绪。
“喻衍山,鹿鹿和露露,你还分得清吗?”
喻衍山视线躲闪了一瞬,马上又正色道:“我当然分得清!你是我爱的人,是我的妻子,她只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分不清!”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们在一起十年,你还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喻衍山握紧她的手,将那枚戒指包裹住,贴近自己的脸颊:“我这次带你出来,就是为了完成那些我们从前约定好的事……”
戒指硌痛安铃鹿的掌心,像是要陷进皮肉中。
安铃鹿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却毫无半分波澜。
喻衍山看着她冷漠的神色,终于彻彻底底慌了。
他从干涩的喉中发出声音:“……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在都柏林教堂见面,我把那些约定都做到,你不要跟我离婚好不好?”
事到如今,离不离婚对将要离开的安铃鹿而言,其实也并不重要。
不过回到现实,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去完成自己曾经许下的目标。
良久,安铃鹿轻轻叹了口气:“好。”
就当给这十年的自己一个交代,不然,这一无所成的人生得多悲哀。
翌日中午,都柏林教堂。
安铃鹿坐在教堂的最后一排,看着秒钟一格格地转动。
十一点五十分,十二点,十二点过五分,十二点三十分……
人群来来往往,成双入队,可喻衍山始终没有来。
不过这次,安铃鹿没有再拨通那个电话。
就在她起身走出教堂打算离开时,手机铃声却响起。
安铃鹿一接通,就听那头传来一声嘤咛:“山哥……”
紧接着,安铃鹿听见喻衍山的声音清晰传来:“老婆,露露发烧了,等她好点我再陪你去,好吗?”
安铃鹿闭了闭眼,一片雪花落在鼻尖,凉得她心间一颤。
她淡然无比地道:“不必了。”
记忆中的那个喻衍山,彻彻底底,死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