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菜也没吃几口。他就不吃了。擦过嘴,净过手,离去后。宁寄悠才一溜烟的坐在饭桌前,她还拉着夜枭一块。“他都没吃几口,倒了多浪费!咱俩吃!”夜枭:????夜枭本想拒绝。奈何拗不过宁寄悠!她嫌弃自己一个人坐下尴尬,必须得找个人一块,夜枭就被迫成了那个一块扫荡满桌子大餐的饭搭子!宁寄悠将自己买的小吃吃光后,才开始吃其他的……吃饱喝足后,宁寄悠赶紧扑到晴雪院,她可是24小时服务的助理,可没有私人时间!
回府的路上,宁寄悠有一搭没一搭的找夜枭闲聊着,她是属于一坐车就犯困的人,如果不说话,那这岂不是等着昏昏欲睡呢!在回府的路上,宁寄悠坐在车座上,看着永乐大街的繁华盛景,偶尔看到什么好吃的店铺,以前哥哥们经常给她买的!她就叫夜枭把车停下来,她飞奔过去买完,然后继续驾车回府!
起初,夜枭吓得不停,不时的用口型和眼色提醒着宁寄悠,不要发疯了,主子还在马车上呢,你这买东西不能等下次自己出来吗?
宁寄悠也用眼色和口型示意道,大哥,我这一个月可都是要随身侍奉的,我上哪儿自己出来啊!
经过跟春tຊ香的对谈,宁寄悠已经知道,这下人平时是毫无自由的,想私自出来购物逛街,简直就是做梦!更别说,她还是跟首辅大人的贴身侍奉!这个工作基本等于明星的私人助理,还是24小时服务的那种!
这不趁着马车行驶到附近了赶紧一买,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夜枭对她这等行为着实无奈,第一次过后,以为马车内的主子会出声训斥,结果主子依旧是没有!
这让夜枭的纳闷到了极点。
接下来宁寄悠又要停车买什么臭豆腐、炸串、红糖糍粑、脆皮烤鸭、凉面、绿豆糕……
基本上,苍叶国京都,永乐大街上能买的小吃,都买了一圈!
这胃口可把夜枭看呆了,望着宁寄悠手中拎着的一堆吃食!
哦,对了,因为拿不下,她还在旁边买了一个食盒!将自己买的好吃的都放在食盒里,打算回府慢慢享用!
夜枭实在不懂,什么时候起,她对这些小吃如此感兴趣了!
要知道,以前的宁寄悠,为了修行,为了更进一步,除了一日三餐,从不乱吃外头的垃圾食物!她觉得垃圾食物对修行不利!太过注重口腹之欲,也不利于修行!
直到马车转到玉华街上,还没回府后,夜枭架着马车,宁寄悠已经开吃了,手中拿起一块绿豆糕,美滋滋的品尝起来!
她发现夜枭一直往自己手上看,就给他嘴里也塞了一个绿豆糕!
夜枭莞尔,嘴里吃着甜甜的绿豆糕,看着小姑娘那腻意满足的月牙眼!他嘴角不禁无奈的勾了起来。
抵达首辅府门口,宁寄悠先跳下马车,一溜烟的就往府里跑,完全忘记她是个助理,要等主子下车的……
夜枭发现她跑回府了,伸出去的手只能缩回来,伺候着帝无相下车。
尴尬到极点的道:
“主,主子,寄悠她有点尿急,就先回府了。”
白发男人像是没听到一般,波澜不惊从容冷漠的进了府。
夜枭看着主子的背影,心底直打鼓。
今天是怎么了。
寄悠最近一直不正常也就算了。
主子怎么也不正常的厉害!
宁寄悠嗅着饭香,来到饭厅,发现红木圆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碗筷,她洗过手,就拎着食盒走过来,春香已经把她食盒内的吃食都拿出来摆放好了。
下人们知道主子归来,也赶紧布菜!
菜上到一半后,宁寄悠食指大动,抄起臭豆腐,边吃边说:
“终于吃饭了,饿死我了。”
不知何时,白发男人来到她身后,像是看什么奇妙的生物一般,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盯着狼吞虎咽得宁寄悠。
宁寄悠一时不察,吃完臭豆腐,又吃着炸串,兴奋的喊着他:
“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坐下吃饭。”
白发男人:……
“寄悠!!”
夜枭回来后,就看到她比主人还主人的邀请主人一块吃饭,夜枭傻了,立刻给她使眼色:
“我们是属下。怎可与主子一道用饭。”
啊这!
宁寄悠尴尬至极,将那个炸串给吃完,然后将签子放下,嘿嘿笑着,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往后站了一步:“抱,抱歉,习惯了……”
该死!
以前做千金小姐习惯了。
饭桌上几个哥哥也从未说过她,这不……更别说前前世,饭桌自由的社会,没有这么森严的等级!
几十年的习惯。实在是……
宁寄悠立刻摆出狗腿的小太监姿势:
“主子您坐!您请放心,属下绝对没有要逾距地意思,刚才,只是在给您,试毒!!试毒!!”
白发男人的红瞳内闪过一抹兴味,他道:“你坐下一起用饭吧。”
“不敢。”宁寄悠垂着头,心想,这是讽刺吧!我是下人,你是主子,你说了算!
白发男人也不强求。
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用饭。
一桌菜也没吃几口。
他就不吃了。
擦过嘴,净过手,离去后。
宁寄悠才一溜烟的坐在饭桌前,她还拉着夜枭一块。
“他都没吃几口,倒了多浪费!咱俩吃!”
夜枭:????
夜枭本想拒绝。
奈何拗不过宁寄悠!
她嫌弃自己一个人坐下尴尬,必须得找个人一块,夜枭就被迫成了那个一块扫荡满桌子大餐的饭搭子!
宁寄悠将自己买的小吃吃光后,才开始吃其他的……
吃饱喝足后,宁寄悠赶紧扑到晴雪院,她可是24小时服务的助理,可没有私人时间!
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其他的时间都归领导安排!
她一进院子,就发现白发男人坐在院中的阳光下,打坐。
那黑色官服衬着一头纯白入雪的头发,很是惊艳。
打坐中的白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在膝盖上放着,那双手很白,像是凝结了的白玉!
他坐在那里,像是一抹水墨画,明明身上没什么多余的颜色,应该是很清新淡雅的气场,但宁寄悠就是觉得,整个院子,透着一股浓墨重彩!像是有人给这里投下了一道张扬斑斓的白影!
她一进院子,她就看到那个男人徐徐睁开了眼,目光远远地看着她。
看的宁寄悠有些不自在。
宁寄悠随口道:“主子,关于我干完这个月要走的事儿……我……人家……属下!!属下觉得,您是不是该给我写一份协议啊。毕竟那只是咱们的口头协议,我、属下,怕您万一不认账,我到时候不就走不了了。”
每次都下意识的说我,却在关键时刻,努力的改口,学着说属下,学着习惯属下这个词!
但越是想去习惯,她的行为看起来就越那么不习惯!
“本官是那种不认账的人吗?”白发男人看着她,像是看着自家养的贪玩的猫,眼神里满是深意。
是。确实像不认账的人,宁寄悠觉得口头保证不算保证,她轻描淡写的道:“所以您还是写个协议吧,这样我也放心点。”
听着她得寸进尺的要求。
白发男人也不恼。
他喊道:“宁寄悠!!”
那极为锋利的呼唤。
深邃又冰冷的语气,让宁寄悠立刻条件反射:
“奴才……属下在。”
怎么会说奴才呢,妈的,我又不是太监或者其他下人,恩……以后应该把属下这两个字吸烟刻肺!烙上思想钢印!属下属下属下属下属下……宁寄悠不断在心里默念道。
白发男人:“我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