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禾将招式从头走了一遍,一回身就见十三姨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像极了……看着女儿的母亲……“阿禾辛苦,我做饭不如你,熬粥倒还凑合,南瓜粥可爱吃?前两日见你进的多些……”闻言,苏倾禾不由得红了眼眶,想到了自己的儿时。母亲对她其实算不得喜欢,可能生她时和父亲关系不好,争不过屋里的宠妾,便连带着对她也记恨起来,记恨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直到国师算出她身披凤命,她才得了母亲的重视,可也仅仅是重视,并无关切。日日盯着她学习插花品香,识字学礼,就连重病也不能请假。
说留,就这么留了两个月。
苏倾禾眼看着没刚醒来时那般消瘦,十三姨盯着她练功的身影,更欣慰了。
苏倾禾将招式从头走了一遍,一回身就见十三姨目光柔和的望着她,像极了……看着女儿的母亲……
“阿禾辛苦,我做饭不如你,熬粥倒还凑合,南瓜粥可爱吃?前两日见你进的多些……”
闻言,苏倾禾不由得红了眼眶,想到了自己的儿时。
母亲对她其实算不得喜欢,可能生她时和父亲关系不好,争不过屋里的宠妾,便连带着对她也记恨起来,记恨她为什么不是个男孩。
直到国师算出她身披凤命,她才得了母亲的重视,可也仅仅是重视,并无关切。
日日盯着她学习插花品香,识字学礼,就连重病也不能请假。
偏她幼时性子活泼,倒挨了不少惩罚。
后来,母亲再度怀孕,生下苏卿卿后就去了。
她的回忆戛然而止。
仔细思索来,她与母亲之间,竟无半点,舐犊情深,相依相偎的记忆。
反而与她可谓是陌生人的十三姨,相识不过两月,却待她都比记忆里的母亲,要好。
十三姨将帕子递给她:“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擦擦汗。”
“谢谢十三姨。”苏倾禾将难过敛下,咧开嘴角:“我在想,我若是您的女儿就好了。”
苏倾禾从未主动提及自己的一切,十三姨也识趣的没过问过。
闻言,她不欲揭开苏倾禾内心的伤处,便笑了起来:“别,比起女儿,倒不如做我儿媳妇呢!”
这回轮到苏倾禾不愿揭开十三姨的伤疤了,错开了话题,撒娇似的挽上:“十三姨,我饿了。”
“你这妮子!”十三姨笑嗔着,她跛了一只脚走不快,苏倾禾便搀扶着她慢慢走。
午后,两人对了两招。
十三姨虽跛脚,可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愣是严丝合缝的抵挡住了苏倾禾的进攻。
“阿禾太心急了,想攻人哪里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去看哪里。”
说着,十三姨目光一禀,就朝苏倾禾的腿处进攻,见此她忙就要去推挡,却不想掌风往下路去了一半,竟一改方向,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她一手格挡一手支气往后退,但霎那间十三姨的手指就戳到了她的肩膀。
“傻丫头,若换成利刃只需往下两寸,你就死咯。”
苏倾禾轻而易举败下阵来,有些懊恼方才没仔细听十三姨的话。
可十三姨却点点头:“很好,招式你都掌握了,轻功需得多年苦练没法速成,可这实用的招式你已学个十成十,不枉我费心教你。”
苏倾禾有些惭愧,方才每一次的进攻都被识破,每一次的躲避都被追到,哪儿配得上这般夸赞,反而让她羞赧起来。
“你不必灰心,常人两月也不过学个皮毛,你却都能与我过起招来,是有天资的,假以时日,是有望登千鹤院的榜啊。”
十三姨眼睛明亮,苏倾禾也被她感染的开心起来。
她望着十三姨的脸,若非鬓角的白丝和其亲口所说,她是不敢信她的年龄竟有快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