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他要离开时,钟初希忽然叫住他:“聿川,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分得清我和小希吗?”娄聿川只沉默了两秒就回答:“当然,你是你,我爱的只有你。”钟初希点了点头,对他微微一笑:“等会儿见。”娄聿川离开了,门被关上。但片刻后,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男人走到钟初希身后,两人在镜子里对视,男人忽然笑了下:“真决定好了?”“嗯。”钟初希这次是从心底发出的笑容,“好歹在一起十年了,我当然要成全他。”说完,她站起身,拂了拂婚纱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吧,婚礼就要开始了。”9
一周后,婚礼当天。
化妆间内,钟初希穿着一身别出心裁的白色婚纱,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忽然门被推开,娄聿川走进来搭住她的肩,笑容温柔:“希希,你真美。”
钟初希看着他,勉强扯了扯嘴角。
娄聿川又牵起她一只手轻轻亲了下:“今天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蜜月你想去哪里玩?”
钟初希却出了神,没有回答。
娄聿川又喊了声:“希希?在想什么呢?”
她才扯回思绪,淡淡道:“我在想,把小希留下来其实也挺好的。”
闻言,娄聿川顿了下,随后面不改色地笑笑:“她已经销毁了,别再提她了。”
说完,他松开她:“我先出去招待客人,等会儿见。”
却在他要离开时,钟初希忽然叫住他:“聿川,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分得清我和小希吗?”
娄聿川只沉默了两秒就回答:“当然,你是你,我爱的只有你。”
钟初希点了点头,对他微微一笑:“等会儿见。”
娄聿川离开了,门被关上。
但片刻后,门再次被打开。
一个男人走到钟初希身后,两人在镜子里对视,男人忽然笑了下:“真决定好了?”
“嗯。”钟初希这次是从心底发出的笑容,“好歹在一起十年了,我当然要成全他。”
说完,她站起身,拂了拂婚纱上不存在的灰尘:“走吧,婚礼就要开始了。”9
十分钟后,婚礼开始。
现场响起婚礼进行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即将要被推开的大门上。
可一秒,两秒……足足一分钟过去,钟初希也没有出现。
底下开始有些议论,娄聿川站在台上轻轻蹙起眉,不知道怎么,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喊来自己的助理,正想让他到化妆室去看看。
这时,大厅的门终于被缓缓推开。
美丽的新娘站在红毯尽头,掩在头纱后的笑容羞涩。
娄聿川心跳倏然漏了一拍,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第一次见到钟初希那天,找回了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第一次,他心底生出了对婚姻的期许。
或许就这样两个人过下去,白头偕老也很好。
他不应该骗她的……那个小希,等婚礼结束,就真的送去销毁吧。
娄聿川这样想着,再回神,她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他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转头示意神父可以开始宣读誓言。
神父庄严的声音响起:“娄聿川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面前的女子为妻?不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不离不弃?”
娄聿川紧张地咽了下喉咙:“我愿意。”
神父转身:“钟初希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面前的男人,让他成为你的丈夫?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哪怕知道答案,娄聿川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等她的答案。
可下一秒,她却掀开头纱,十分不满道:“我不是钟初希,我是小希。”
全场寂静一秒,瞬间哗然一片。
而娄聿川狠狠僵住,大脑空白一瞬。
“小希?”
他急忙伸手去探她的脖颈,果不其然在那里摸到了一个金属开关。
心顿时凉了一半,他一把抓住小希的手腕,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在这里,钟初希又在哪儿?!”
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娄聿川从来没有这么乱过,见小希答不出来,他甩开她就往外走。
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他突然又听到一阵婚礼进行曲的声音。
那声音来自酒店的另一个礼堂。
说不上为什么,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娄聿川,钟初希就在那里。
娄聿川大步跑过去,一把推开了礼堂的门——
台上的神父同样正在宣读誓言:“钟初希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嫁给谢宥齐先生,让他成为你的丈夫?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一模一样的誓词,可誓言中的男主角却换了人。
娄聿川的心重重坠落,想要阻拦这一切:“希希——”
钟初希却与身旁的谢宥齐温柔对视,她的回答在大厅里响起。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