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褚珩发了话,澹皎皎就不敢走了。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凤王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澹皎皎身上:“是她?”景褚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凤王刚才提起了褚武族,那就从褚武宫殿火灾之后说起吧。”将凤族八个长老送走的苏泽折返了回来。在景褚珩眼神的示意下,苏泽站在桌前,看着凤王,看着澹皎皎,慢慢开始娓娓道来。
景褚珩的确不逼迫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把凤族八位长老直接“请”到了天外天,一句话都不用说,十几个天将往身后一站,来的人全都乖乖同意。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是请人来“喝茶”而已,这哪一条讲出去都是清清白白,
同理使然,他去找归烁聊聊,照样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但凤王不敢赌。
面对景褚珩摆在台面上的威胁,加上认赌服输,他艰难张开双唇:“我签,我签!你别去找我儿子!”
景褚珩嘴角向上扬了个很浅的弧度,彷佛是在笑。
但其实眼里根本没有一点笑意,全是冰冷。
他重新坐回软榻,笔直挺长的双腿大刀阔斧的搭起:“既然凤王与我达成共识,那在签合同之前,不妨先听一个故事。”
凤族的八个长老被苏泽带人给请了出去。
凤王在天界混了这么多年,比景褚珩大几千岁,此时一个人面对他,心底却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
没错,畏惧。
景褚珩身为天外天最后一个神,身为尊贵的伏羲族的最后一个族人,将他祖父的杀伐果断学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整个天外天都是景褚珩的。
有权有势,法力又多,谁不怕呢?
凤王被迫在景褚珩的对面坐下来,浑身不自在的开口问:“什么故事?”
景褚珩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澹皎皎立刻上前半蹲在茶几旁,为他倒掉旧茶,重新冲泡一壶新茶。
跟景褚珩的三个月,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泡茶。
景褚珩没回答,看着澹皎皎冲泡茶时的手,姿态十分慵懒。
直到她拿起热水壶正要把水倒进茶叶中时,他忽而淡淡开口:“凤王不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害死了你女儿?”
澹皎皎手一抖,壶嘴歪挪,热水全都洒在了她的大腿膝盖上。
“啊!”
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
凤王被她吓了一跳,景褚珩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
“怎么了?”他掀眼看澹皎皎。
“抱歉神君,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澹皎皎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不想,景褚珩却叫住了她:“我看也不是很疼,留下来听完吧。”
刚煮开的热水砸在皮肤上怎么可能会不痛?眼看着水泡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景褚珩发了话,澹皎皎就不敢走了。
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凤王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澹皎皎身上:“是她?”
景褚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凤王刚才提起了褚武族,那就从褚武宫殿火灾之后说起吧。”
将凤族八个长老送走的苏泽折返了回来。
在景褚珩眼神的示意下,苏泽站在桌前,看着凤王,看着澹皎皎,慢慢开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