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在转头看去的那刻骤然哑在喉咙里。只见顾铭承一步步走进来,一身纯黑的西装革履,胸前却别着一朵白花。而他的身后,是一副被几人合力抬起的——棺材!江川柏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愤怒地瞪过去:“顾铭承,你什么……”顾铭承带着死寂和绝望的声音骤然将他的话打断。“江川柏,我把江成玉的遗体带回来了,你的婚礼和她的葬礼……一起办了吧!”
江成玉定定看着面前的检查报告,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强烈的恨意让她猛地转头瞪向苏沐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苏沐语自己流掉了孩子,却偏偏要栽赃给她!
甚至现在为了江太太的身份,又编造了一个孩子出来!
她又看向一旁神情温柔的江川柏,怨恨让她的心里更加煎熬。
“这就是你永远偏听偏信的报应!江川柏,你根本不配有自己的孩子!”
但凡他没有认定自己是凶手,但凡多查一点……
她又怎么会带着洗不清的冤屈和骂名惨死在异国的贫民窟!
但她带着血泪的控诉,却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
江氏集团总裁江川柏娶妻,举办世纪婚礼。
接亲的队伍声势浩大,数十辆豪车开道,周围挤满了新闻媒体,全网络直播。
车里,江川柏穿着带领结的高定西装,眉眼间却丝毫没有身为新郎的喜意。
他只是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成玉的灵魂在一旁,看着他点开了自己的头像。
看着那毫无动静的聊天框,江川柏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江成玉不明白他在恼怒什么,只见他输入了一句。
【江成玉,今天我结婚,你要是不来,这辈子就别回来了。】
江成玉怔了一瞬,只觉得荒谬。
“看不见我来你的婚礼上自取其辱,你就不开心,是吗?”
江川柏听不见她的话,皱着眉头按下了发送。
消息发出去的一瞬间,他的电话响了起来。7
江川柏眸光微微一亮,又在见到“顾铭承”三个字的时候,骤然冷了下去。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就在江川柏失去耐心准备挂断的时候,顾铭承沙哑至极的声音才响起。
“江成玉……我找到她了。”
江成玉浑身一震,猛地扭过头去。
难道顾铭承……真的找到了她的尸体?
江川柏握着手机的手蓦地收紧,骨节发白。
他喉头滑动了一下,这才扯起冷笑开口:“难怪不来参加婚礼,原来忙着跟你混在一起。”
“江川柏!”
顾铭承骤然爆发的怒吼通过听筒传遍车厢。
“你光顾着血口喷人,就不问问我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顾铭承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告诉你,是在国外的贫民窟!你怎么忍心把她丢在那种地方?!”
江川柏眼里的怒火在听到这些话的瞬间烟消云散,化作浓烈的震惊。
他下意识否认:“不可能!”
顾铭承声音里都是怒意和绝望:“你不用不信!”
“你等着,我已经回到了海城,我这就……带她来见你!”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江成玉就看见自己的魂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这是怎么回……”
她的话都没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而她也化作点点流光,彻底不见了。
……
婚礼上。
一旁的牧师正说着誓词,而面前的女人穿着婚纱,含着热泪应答“我愿意”。
江川柏站在台上,却始终心不在焉。
他的脑海里都是顾铭承说的那几句话。
江成玉怎么会在贫民窟?她不是应该在国外乐不思蜀,连他这个哥哥结婚都不回来吗?
顾铭承说好要带她过来,怎么还没到?
江川柏越想越烦,只觉得这又是他们串通起来做的戏。
正胡乱想着,旁边的牧师出声提醒:“新郎,新郎?请问您愿意与新娘结为伴侣吗?”
江川柏:“我……”
他这眼前的苏沐语,脑海中却蓦地闪过另一个女孩的身影。
那个人,总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叫他“哥哥”……
江川柏闭了闭眼,敛去多余的思绪,重新将目光放到眼前的苏沐语身上。
他正要再次开口,门口忽然传出砰的一声巨响!
大门被人猛地推开,顾铭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江川柏!我把江成玉带来了!”
江川柏心头猛地一跳,扭过头去:“江成玉,你终于……”
他的话音在转头看去的那刻骤然哑在喉咙里。
只见顾铭承一步步走进来,一身纯黑的西装革履,胸前却别着一朵白花。
而他的身后,是一副被几人合力抬起的——棺材!
江川柏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愤怒地瞪过去:“顾铭承,你什么……”
顾铭承带着死寂和绝望的声音骤然将他的话打断。
“江川柏,我把江成玉的遗体带回来了,你的婚礼和她的葬礼……一起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