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渐晚,他才回了军属大院。只是熟悉的家里,始终少了点什么。他沉默地看着孟景书紧闭的房门,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吃饭,一句话也不说。孟廷修本就少言寡语,哪里哄得了这种闹别扭的孩子。他站在孟景书房门前,迟迟没有一句话。父子俩之间,仿佛永远隔着一扇门。第二天是周末,孟廷修不用送孟景书上学。他看了眼孟景书依旧紧闭的房门,便直接去了部队。训练间,一个士兵走近他身边,敬了个礼:“报告团长,门口有位女同志说有急事想见你。”
男人身姿颀长,面容清俊如玉,是和孟廷修那种锋利锐意的长相完全不同的类型和气质。
研究所的同事们纷纷面面相觑,想不到温颂清居然和他如此相熟。
季钰是留学归国的高知,对古籍修复的本事闻名遐迩,曾为一幅损毁严重的千年古画生生延长了数百年的寿命,无不令人叹服,故而年纪轻轻就已是顶级的文物修复师。
只是他平时深居简出,只活在传闻当中。
见季钰二人正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同事不禁问道。
“温工啊,今天你出院,怎么不是孟团长来接你?”
“当时你命悬一线,咱们可都是第一次见孟团长他着急成那副模样。”
温颂清笑了笑,平静回答:“我和他已经离婚了。”
“什么?真离了?”众人顿时一阵惊呼。
想不到那天温颂清说的是真的,她居然真和孟廷修离了婚。
毕竟孟廷修年纪轻轻当上军官,长得英俊,身材又好,不论是放在曾经还是现在,都会是不少姑娘想嫁的对象。
可温颂清居然真的说离就离了。
温颂清面对他们的反应却只是点点头,说得轻描淡写:“没别的原因,就是感情不和而已。”
她说的笼统,但同事们也不好再细问他人的家事。
说话间,季钰已经走到她身边,声音清冷,言语却温柔。
“今早工作耽误了点时间,应该来得不算太晚吧?”
温停拉着温颂清的手,迫不及待道:“阿妈,我们快回去吧,季叔叔今天特意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温颂清捏了捏他的脸,应了一声,而后向同事道别。
“其实不用那么破费的,平常一样随意吃点就可以了。”温颂清有些过意不去。
她一看温停白白胖胖的开朗模样,一点也没有从前瘦削单薄的影子,就知道季钰肯定为他花了不少心思。
“放心,就比平常多了一两个菜而已,就当庆祝你顺利出院和重获新生。”
三人并肩走在阳光下,两大一小的影子逐渐拉长。
孟廷修坐在车里,视线紧紧落在三人身上,搭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无意识的缓缓收紧,指尖用力到发白。
曾几何时,他也曾像这样,有空时就会和温颂清母子饭后并肩走在一条路上散步。
只是当时对他来说太过寻常,以至于如今回想起来,已经恍如隔世。
温颂清也已经不在他身边,甚至已经不是他的妻子。
直到温颂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孟廷修的视野中,他仍麻木地在原地呆了很久。
直到天色渐晚,他才回了军属大院。
只是熟悉的家里,始终少了点什么。
他沉默地看着孟景书紧闭的房门,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之后,他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孟廷修本就少言寡语,哪里哄得了这种闹别扭的孩子。
他站在孟景书房门前,迟迟没有一句话。
父子俩之间,仿佛永远隔着一扇门。
第二天是周末,孟廷修不用送孟景书上学。
他看了眼孟景书依旧紧闭的房门,便直接去了部队。
训练间,一个士兵走近他身边,敬了个礼:“报告团长,门口有位女同志说有急事想见你。”
“女同志?”
孟廷修心一紧,下意识以为是温颂清遇到了什么事。
他面上不显,脚下步伐却加快了。
可一走出门口,见到的却是叶锦。
孟廷修眼中闪过一抹失望,语气也淡了下来。
“有什么事?”
可下一秒,叶锦就冲过来紧紧抱住了他,嘶声哭着。
“廷修,求求你再帮我一次吧,我要跟我男人离婚,他竟然直接把我赶出来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