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可以用手机录下来吗？”“当然可以。孩子爸爸没过来吗？可以直接叫他进来听。”陈慕灵有片刻的沉默，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她低声说：“他不久前去世了。”医生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她张了张口，带着歉意说：“抱歉，我不知道。”陈慕灵摇了摇头说：“没事。”她将胎心录下，用纸将肚皮上的B超液擦拭掉，走到外间叫起严钦。“走吧。”严钦站起身来，看见陈慕灵欣喜的神色，笑着说：“看来这位准妈妈今天的产检结果很不错哦。”
严钦陪着陈慕灵在妇产科做产检。
陈慕灵自己走了B超室，严钦坐在门外等她。
医生将B超剂抹在陈慕灵的肚子上，冰冰凉凉的，陈慕灵感受着滚轮在自己的肚皮上转动。
“医生，孩子怎么样？”
医生一边看着B超显图，一边轻声对她说。
“综合你刚刚检查的各项数值，还有现在的B超来看，孩子发育的不错。”
陈慕灵放下心来。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孩子一直都很懂事，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怀孕的事实，她之前听别的朋友说，怀孕的时候害喜是很难受的。
但是两个月来，她一次都没有过。
“你要听听孩子心跳吗？”
陈慕灵的眼睛骤然放光，她问：“可以吗？我还以为要等到七八个月的时候才能听到胎心。”
医生笑了笑说：“你现在已经是12周了，是可以听到孩子心跳的。”
说完，她拿出了胎心仪，测得胎心。
陈慕灵听到孩子有力的心跳，心神激荡，眼眶微红。
她问：“我可以用手机录下来吗？”
“当然可以。孩子爸爸没过来吗？可以直接叫他进来听。”
陈慕灵有片刻的沉默，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她低声说：“他不久前去世了。”
医生的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她张了张口，带着歉意说：“抱歉，我不知道。”
陈慕灵摇了摇头说：“没事。”
她将胎心录下，用纸将肚皮上的B超液擦拭掉，走到外间叫起严钦。
“走吧。”
严钦站起身来，看见陈慕灵欣喜的神色，笑着说：“看来这位准妈妈今天的产检结果很不错哦。”
陈慕灵嘴角弧度更明显：“医生说孩子很好，还给我听了胎心。我想，现在就去一趟青山陵园。”
“我陪你去吧。”
陈慕灵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我刚好……想跟夜勋说些悄悄话。”
严钦的眼皮半掩了下来，他声音略有些低哑的说：“那你注意安全，我送你到医院门口。”
没注意到严钦的神情变化，陈慕灵的注意力还落在手机上。
她从包里掏出耳机戴上，又一次听着孩子的胎心。
与严钦在医院门口告别，陈慕灵坐上了去青山陵园的车。
跟在陈慕灵身边的秦夜勋，逐渐感觉身体有些吃力。
他皱着眉头想，这难道就是他强行救下陈慕灵的惩罚吗？
他甩了甩头，丢开这繁杂的思绪，看着陈慕灵沉静柔和的脸出神。
青山陵园。
陈慕灵下了车，在路边选了一束花，捧在手上。
来到秦夜勋的墓前，天空还飘着雪。
她将花放下，眼带怀念的看着墓碑上贴着的秦夜勋的黑白照。
“夜勋，我来看你了。”
墓前已无落座之地，她只能站着。
“你看见了吗？今天下雪了。”
她叹息着：“好可惜，没能和你一起看初雪。”
“我以前还特别傻的相信那条关于初雪的传说，听说在初雪那天接吻的人，会在一起一辈子。”
她的语调忽然上扬，笑着说。
“你记得吗？那天我强逼着你跟我在初雪的大街上吻我，你说人好多，不想那样做。所以最后我们悄悄躲在大衣里接吻，把你那件昂贵大衣都给淋坏了。”
秦夜勋温柔的眼落在她的脸上，他说：“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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