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东西逐一塞进双肩包里,背上书包,没有跟同事过多闲聊:“我先走啦,祝你们玩得开心。”小姑娘走后。几个同事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叹息,跟司念朝夕相处快两个月了,可惜这个孩子还是很不合群。司念平时也不说话。她在院里就像个透明人,本来以为她会依仗着裴承江女儿的身份横行霸道,最起码得有点大小姐脾气吧?可是,丝毫没有,她没有什么脾气,总是温温软软,孤孤单单的,是个只会闷头工作的女孩子
“抱歉。”
司念立马回神。
她摸了摸眼眶,触手冰凉,怎么哭了,后知后觉低下了头,这才想起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不是高中生。”
男人蹙眉:“别告诉我,你是个初中生。”
“不是。”
司念指了指男人手中攥着的画卷:“这幅画可以给我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
“司念。”
“思念,司念,很好听的名字!”
商鹤京将画卷递给这个女孩子,又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束上午买的新鲜茉莉花束,伴着茉莉清香,向她直抒胸臆:“给,人如其名,你很漂亮,我喜欢你,特别是你的眼睛,这花送你了。”
司念肩背有些僵硬。
这个男人也太直白了,她才认识他不过半小时,司念只要了他递过来的那幅画,小心翼翼地把那幅画卷了起来。
小姑娘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商鹤京站了起来。
司念握紧手中的画卷,两手背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他身形有些高大,目测这个画师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
商鹤京抬手。
男人将落在司念头顶的一小片树叶摘了下来。
“呦,想追我的小师姐呀,”身后,何知许抱住司念纤瘦的腰,看向“不怀好意”的商鹤京,“一破画画的。”
商鹤京:“......”
司念转身,眸带错愕:“知许?”
身边跑过来几个成群结队玩游戏的幼儿园小朋友,他们在草坪上嬉笑打闹,你追我赶,铜铃般的笑声很纯粹。
何知许认识这个男人,也知道他的身份,“没,小师姐,我是去买你爱吃的糕点了,寻思把你送到大院门口,不要被这个男人给骗了,他顶着一拖把头,又穷又丑又土,专门骗漂亮小姑娘的,估计戴的还是假发,别理他。”
商鹤京:“......”
有两个追逐打闹的小朋友不小心撞到了商鹤京。
他俯身,护着两个小孩子,避免他们摔倒,而后看向司念:“加个联系方式。”
男人掏出手机,把自己的信息码翻了出来,用手挡着阳光:“你扫一下,我不经常来这边画画。”
何知许冷笑一声:“你做梦。”
说着,何知许就直接把司念拉走了。
直到两个小姑娘走远之后,商鹤京才低眸看向手心里攥着的一片树叶,他俊雅的眸泛起笑意。
将树叶放在了口袋里。
-
一周后,晚上。
司念忙完了手中的活,从院里的实验室出来,在更衣室换着衣服,有同事穿好鞋,系着鞋带,与她寒暄:“念念,今天晚上我们院里的团建聚餐,你确定不去吗?一起去放松一下呗,忙了一个多月了。”
“抱歉,我还有事。”
“什么事情比大家一起聚餐还重要呀?好不容易盼到廖主任给我们放三天假期,哈哈,难不成你是去约会?”
司念没有回复。
另一个换好衣服的女同事走到司念身边,倚着衣柜:“听说你父亲是裴首长?真的假的?念念,你姓裴。”
司念快速换好了鞋。
她将自己的东西逐一塞进双肩包里,背上书包,没有跟同事过多闲聊:“我先走啦,祝你们玩得开心。”
小姑娘走后。
几个同事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叹息,跟司念朝夕相处快两个月了,可惜这个孩子还是很不合群。
司念平时也不说话。
她在院里就像个透明人,本来以为她会依仗着裴承江女儿的身份横行霸道,最起码得有点大小姐脾气吧?可是,丝毫没有,她没有什么脾气,总是温温软软,孤孤单单的,是个只会闷头工作的女孩子。
大家没有在背后议论,各忙各的,准备去聚餐。
-
刚走出研究院的大楼,司念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后,司念迟疑了半晌,还是选择了接听,何知许的笑声传了过来:“小师姐,忙完了吗?”
“嗯。”
“放了几天假呀?”
“三天。”
“太好啦,我们明天去延城玩儿吧?明天晚上延城古镇有三年一度的庙会哦!上一届庙会我就去过,很热闹的。”
“知许,我明天——”
“明天是我的生日,”何知许开始耍无赖,撒娇,“没人陪我过生日,生日一年就只有一次,小师姐,求你了,最后一次,我保证!”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真的是最后一次,真的,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司念叹了一口气,应下去延城的邀约后,将手机放回了口袋。
她慢慢走回了公寓。
路上有几个骑着自行车的同事跟她打着招呼,她心不在焉地跟他们摆了摆手道别。
最近两周连续加班。
本来打算明天睡一天觉的。
延城,是个南方城市,从北萨尔过去至少得半天时间。
-
与此同时。
北萨尔东郊海滩,一艘私人豪华的游艇上,灯火通明。
夜色深沉,Party才刚刚开始。
衣鲜亮丽的几个女孩子推杯换盏,莺歌燕舞,远处几个男人嘴里叼着雪茄,吞云吐雾,在攀比谁捉的大闸蟹比较多,谁捕的鱼最大,服务生端着盘子,在这群富二代们中间来回穿梭。
“商哥,画的谁啊?真漂亮,你新女朋友?”
一个衬衫扣子微微敞开的公子哥给商鹤京递了火,一手捧着商鹤京唇间的烟,一手给他用打火机点好。
有白色的雾气从男人唇间弥漫开来。
椅子上的商鹤京停下手中描摹的铅笔,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那根烟,百无聊赖地瞥向身边谄媚的人:“滚。”
“好嘞。”
阿谀奉承失败的公子哥玩着手中的打火机,离开了游轮的岸边,没再去打扰独自坐在灯光下,只顾画画的男人。
一个身穿大红色礼裙的女人,端着一杯红酒,越过正在跳舞的众人,步姿婀娜,摇曳生辉。
走到游艇的岸边。
她轻抿一口酒,看着这个安静作画的男人,啧啧称赞。
商鹤京。
Lamers家族的唯一继承者。
一个源自上世纪的著名顶奢珠宝品牌,市场地位与Duciy旗下的珠宝系列可以分庭抗礼。
没有一个明星不想拿下这种顶奢品牌的代言。
无奈Duciy旗下的珠宝代言人身份太难搞到手,丹希财团的董事长纪晏深是个从不沾花惹草的男人,让人根本无从下手;但是Lamers不同,商鹤京有过几任女朋友,只不过,他的女朋友向来都是明艳动人的大美女。
自然也会是历届珠宝的代言人。
虽然...想成为他的女朋友,条件高了些,这个男人热爱绘画,对女人的长相吹毛求疵,喜欢让人一动不动当他写生作画的参考物。
是个实打实的颜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