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碎裂声、女人的惨叫声,动静大到惊动了一旁的邻居。隔壁的军嫂探过头来,关心询问:“沈穗妹子,发生什么事了?”话落,就看到屋子里一个女人蓬头垢面,身上还沾着粘稠的粥,整个人狼狈的不行。沈穗本想解释,贺兰兰却率先告状!“大家都来看看,沈穗谋害人民群众,没有天理了!”军嫂们各个眼神复杂,有些嫌恶的看着沈穗。沈穗忍无可忍,直接怒吼:“贺兰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们在干什么!”只是,她的声音却被门口更高的声音压了过去。
沈穗被这话刺得心脏痉挛,脚步也顿住。
上辈子,徐鹤年怕她闹,警告她不准去军区,除了大院里的人,没人知道她是徐鹤年的妻子。
所以她根本就没想到,大家会把贺兰兰认成自己。
压着胸腔的窒闷,沈穗抬腿走进去。
这时,有战友也发现了她,看着她后,问:“这位同志,你是?”
沈穗张嘴想解释,就被贺兰兰打断:“她是鹤年哥请来照顾我的护工。”
话落,她几乎下意识就去看徐鹤年,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反驳。
可徐鹤年默不作声,脸上一片风轻云淡。
沈穗心口一酸,心也沉了下去。
半响,她才努力压下心头的苦涩,自己解释:“我不是护工,我是你们徐营长的……”
老婆二字,还没说出口,一直沉默的徐鹤年却倏然出声。
他扫向那些战士,沉声下令:“好了,晚间训练要开始了,夜跑二十圈。”
这声令下,战士整齐划一离开了大院。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沈穗和徐鹤年还有贺兰兰。
三人之间,气氛一顿安静诡异。
几分钟后,贺兰兰先矫造的开口:“鹤年哥,天黑了,今晚可以在家里暂住一下吗,这里离医院近,我明天过去也方便。”
“不行!”沈穗想都没想就拒绝。
这是她和徐鹤年的家,贺兰兰住在他们家里算是怎么回事?
可徐鹤年并没在意她的话,转头对贺兰兰说:“行,那你今天就住客房,先去休息吧。”
贺兰兰喜笑颜开:“鹤年哥你真好。”
沈穗心口又酸又涨,贺兰兰噙着满足的笑意滑着轮椅进了屋。
下一瞬,徐鹤年抓起沈穗的手,进了楼上的主卧。
关上门后,她感觉手上力度一松。
接着,徐鹤年的训斥就砸下:“沈穗,刚才当着战友的面,你又想闹出点什么名堂!”
听着这话,沈穗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徐营长说笑了,我一个护工能闹什么。”
徐鹤年脸色冷了几个度:“好好说话。”
“我有说错吗?”沈穗心中委屈,“刚才贺兰兰说我是护工,你不也没反驳吗?”
徐鹤年唇瓣抿成直线,沉默了一瞬。
过了会,他冷冽的声音传来:“兰兰因为上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有了心里阴影,她是无意说的,你当场拆穿只会让她难堪。”
“难堪?”沈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圈都红了。
“那我呢?身为你的妻子,却被当成一个护工,我就不难堪了吗?”
这一瞬间,她甚至想问徐鹤年,自己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哪怕不爱她,最起码的尊重也要给她吧。
“只是一件小事,你不要上纲上线。以后有机会再解释。我先回部队训练了。”
可徐鹤年只说了一句,就走了。
望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沈穗忍不住自嘲一笑。
是不是在徐鹤年眼里,不管怎样,都是她无理取闹。
这一刻,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让徐鹤年回心转意了。
……
第二天,沈穗正在吃早餐。
没过多久,贺兰兰也醒来了,看着餐桌上简单的粥和馒头。
不满地撇了撇嘴:“怎么没有鸡蛋?在医院时鹤年哥每天都派人给我送鸡蛋羹,说有助于我脚伤恢复。你去给我做!”
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把沈穗真当成了一个护工。
沈穗的忍耐瞬间消失殆尽:“贺兰兰,我不是你的佣人。你吃不吃都跟我没关系。”
“你!”贺兰兰被气的不行,喋喋不休嚷嚷着。
沈穗完全没搭理她,自顾自吃着早餐。
眼着自己被当成了空气,贺兰兰火气上涌,一把扯了餐桌布!
“哐当——啊——”
只是没想到,因为惯性,她也被摔倒在地,发出惨叫。
碗筷碎裂声、女人的惨叫声,动静大到惊动了一旁的邻居。
隔壁的军嫂探过头来,关心询问:“沈穗妹子,发生什么事了?”
话落,就看到屋子里一个女人蓬头垢面,身上还沾着粘稠的粥,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沈穗本想解释,贺兰兰却率先告状!
“大家都来看看,沈穗谋害人民群众,没有天理了!”
军嫂们各个眼神复杂,有些嫌恶的看着沈穗。
沈穗忍无可忍,直接怒吼:“贺兰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只是,她的声音却被门口更高的声音压了过去。
沈穗心口一颤,一回头,就看到徐鹤年正大步走来。
她还没回神,就见贺兰兰猛地冲过去,一脸委屈抱住男人。
“鹤年哥,你要给我做主啊!沈穗姐要害我!她想要我再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