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呀,确实有一门亲戚,还是个官嘞,只不过同宁家远了些,同钱家更近些。”她故意没往下说,在他怀中低垂着眸子。她能感受到萧紊川呼吸比方才慢了些,他的手却在她腰间磨搓,在催促她,又带着暧昧的暗示。好似在诱惑她将心中知晓的全说出来,只要她开口,他便会给她独属于帝王的宠幸与雨露。杨令妤忍下心中旁的情绪,抬手摁住了他作乱的手,指尖绕着他的手心打圈,装作没领会他的深意,柔声道:“他们的事与咱们有何干呢,陛下,待妾同您回了京,可有安身立命之处?”
杨令妤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他,彼时突然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不知作何反应。
她怔愣一瞬,最后赶忙露出一派又惊又喜却又害怕不敢向前的模样:“您,您是来寻我的?”
萧紊川站在远处,居高临下审视着她。
杨令妤心上惴惴不安,她如今当真是摸不清这帝王究竟要做什么,先是将她狠狠抛下,晾着她半个多月不闻不问,如今却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面前。
但下一瞬,帝王缓着步子向她靠近,叫她整颗心都随着他的步调动荡。
帝王那双好看的眸子睨着她,秋风带动他的墨发将他缠入黑夜,如水的月光将她这一处院落同外面的吵嚷割裂,院内自有院内的兵荒马乱。
“妤娘,你是要同我说说话,还是要岀去瞧热闹?”
这还有什么好选的?
杨令妤稍稍侧过身子,柔声道:“夜里凉,您进来说。”
言罢,她给了文秋一个眼神,文秋当即会意,即便是心中担心又害怕,但还是低垂着头跑去院门处守着。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药味儿,她明显能看出来帝王进来后有些许不适。
她只坐帝王身侧不远处的矮凳上,模样委委屈屈也不说话,她需得等着帝王先开口,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病可好了?”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又平淡,叫她有种夫妻间夜晚闲话的恬淡感,诱惑着她放下防备。
杨令妤抬眼瞧他一眼,并未看出他面上有上次分别之时的冷漠与怒意,她大着胆子,似使小性子般故意提起之前的事:“妾那日淋了一夜的雨,老天垂怜,没叫妾这条贱命收走。”
萧紊川闻言却是笑了:“你在怪我?”
杨令妤细细品咂他这语气,似乎并不像是生气。
她有些紧张,在这种天气里手心竟也生出了薄汗。
她深吸一口气,眼底当即湿润了起来:“妾从未怪过您,妾一直在后悔。”
她将怀中帕子拿了出来,擦去眼角溢出来的泪。
帝王又是一阵沉默。
杨令妤心跳的飞快,一口气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帝王今日来寻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觉得她还有些意思想来寻个乐子?还是想趁临走前将她灭口,当渝州这场相遇并不存在?
就在她要被这不安彻底吞噬,萧紊川突然开了口:“莫哭。”
他的声音虽还是有几分疏离,但照比往日可是和缓了不少,她心中这口气当即放到了肚子了。
她当即吸了吸鼻子:“妾还以为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那日是妾糊涂了,不该由着夫君与钱姑娘胡来。”
正说着,她的手腕一把被萧紊川扣住,微一用力便将她拉倒他的腿上。
杨令妤惊讶低呼,萧紊川却道:“知错就好。”
他一双漂亮的眸子对上她的眼:“我来寻你,本就是要带你走的。”
杨令妤一怔,根本没想到自己盼着的事就这般被他轻易说了出来。
可这般轻易,却叫她心中升起莫大的不安来。
她面上惊讶混合着欣喜:“这话当真?”
“君无戏言。”萧紊川的拇指抚上她的唇,“既跟着我,日后便得听我的话,明白吗?”
杨令妤点点头,尽力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乖顺。
她心中因为帝王的态度不上不下,却听萧紊川又道:“妤娘,你同宁大人夫妻五载,可知晓他同钱家在洛阳的亲戚有联系?”
杨令妤这颗不安心当即有了着落,她说怎么帝王突然找上了她,原是因为她还有用处。
她因为这带了目的的示好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但紧接着她便觉得自己有了在他面前说话的底气。
“洛阳呀,确实有一门亲戚,还是个官嘞,只不过同宁家远了些,同钱家更近些。”
她故意没往下说,在他怀中低垂着眸子。
她能感受到萧紊川呼吸比方才慢了些,他的手却在她腰间磨搓,在催促她,又带着暧昧的暗示。
好似在诱惑她将心中知晓的全说出来,只要她开口,他便会给她独属于帝王的宠幸与雨露。
杨令妤忍下心中旁的情绪,抬手摁住了他作乱的手,指尖绕着他的手心打圈,装作没领会他的深意,柔声道:“他们的事与咱们有何干呢,陛下,待妾同您回了京,可有安身立命之处?”
萧紊川眼眸眯起透着危险:“我的妤娘,是想进宫做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