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议论声渐起,不少夫人开始指责沈安然苛待养姐。沈安然不以为意,上前两步,冷冷地看向沈怀柔,语气颇厉:“周少夫人,你如今不过是一介庶民,既无诰命,也无封号。本宫让你按规矩行礼,你便如此不愿?”“妹妹,我到底曾是你姐姐,你就不能给我留最后一丝尊严吗?”人前,沈怀柔手指揩泪,似是伤心不已。都到这地步了,还要演。沈安然心底嗤笑一声。沈安然暗中使劲,掐了掐手,逼出两滴眼
华冉轩临水而建,四周花卉环绕,一盆飘然出尘的绿牡丹被摆在正中间,夫人小姐们竞相赏玩。牡丹虽摆放在此处,怀远侯夫人却还没到。
沈安然方走进轩台,一众夫人小姐屈膝行礼,唯有沈怀柔站在原地,一双眼睛恨恨地剜向她。
沈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往日姐姐循规蹈矩,不曾行差踏错一步。怎么如今嫁人了,反而不知礼数?”
语毕,沈怀柔的目光似要将她灼烧殆尽。
“臣妇拜见公主殿下。”她垂首一拜,眼中却漫出泪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身边的议论声渐起,不少夫人开始指责沈安然苛待养姐。
沈安然不以为意,上前两步,冷冷地看向沈怀柔,语气颇厉:“周少夫人,你如今不过是一介庶民,既无诰命,也无封号。本宫让你按规矩行礼,你便如此不愿?”
“妹妹,我到底曾是你姐姐,你就不能给我留最后一丝尊严吗?”人前,沈怀柔手指揩泪,似是伤心不已。
都到这地步了,还要演。
沈安然心底嗤笑一声。
沈安然暗中使劲,掐了掐手,逼出两滴眼泪,也哭哭啼啼:
“我知道姐姐不习惯,毕竟,我流浪民间只能吃烂菜叶的时候,你在宫中千娇万宠;我被人殴打遍体鳞伤,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姐姐自是比我高贵许多。”
她抽搭两声,半是控诉半是感慨:“明明,我才是鄞朝的嫡长公主!”
“一个冒牌货,鸠占鹊巢十几年,也好意思这般矫情。”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沈安然看过去,说话的是宰相府的小姐。
上一世,宰相府小姐就和沈怀柔不对付。
她那时被蒙蔽,听信沈怀柔蛊惑,对这位小姐做了不少错事,若有机会,她应该补偿她。
一番话下来,舆论逐渐偏向沈安然,纷纷指责沈怀柔。
沈怀柔却只是怨恨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沈安然思忖,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眼底一片谨慎。
沈怀柔今日有些反常,恐怕憋着什么坏……
少顷,怀远侯夫人走来,赏花会才算真正开始。
只见怀远侯夫人从那株绿牡丹上剪下一朵,交与婢女浸入甜酒中,随后给各夫人小姐分饮。
待那一杯递到面前,沈安然瞥了眼沈怀柔,只见她迅速移开视线。
沈安然搓弄手上的玉珠,开口道:“夫人,安然不胜酒力,这杯美酒怕是有心也喝不成了。”
“公主不必挂心,既如此,穗华,这杯酒先放回去,另斟一杯茶来。”怀远侯夫人并不挂在心上,依旧浅笑盈盈。
沈安然接过新沏的茶,轻啜一口,掀眸看向满脸气恼的沈怀柔,勾唇一笑。
宴会散后,沈怀柔匆匆离开,沈安然心头疑惑。
自从沈怀柔剜心后,虽有珍贵的药材吊着命,可她的身子终究大不如前,平日也不见出门。
今日,也是她头一回出宫门赴宴,沈怀柔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想着,沈安然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
树林茂密的破败院落,沈怀柔走进去。
沈安然看着眼前的景象,啧啧惊讶,怀远侯府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睡了沈安然,当上驸马。”沈怀柔的声音传来,沈安然探头看去,却发现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正想再看清楚些,一只滚烫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后带。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