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太阳初升,金黄光芒穿过窗帘,照射到室内。不知自己属于没睡或是半睡半醒的桑知语,睁开干涩的双眼。住进赵心妍家里的第二天了,她还没适应狭小的房间,尤其是这床睡得浑身腰酸骨疼,还有那根本没法全部遮光的窗帘,令人讨厌得很。未等她彻底清醒,她养母的生活助理打来电话,催促她赶紧回老宅。丝毫不想回去,可不得不回去,桑知语快速地洗漱,打车前往。一路上,她都是忐忑的,顺便祈祷养母少骂她几句。
养母是从哪里得知她和沈辞要离婚的?
桑知语未能立刻回答,思考在没想到好的交代前,如何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然而,养母像感应到她打什么主意,命令般地道:“我今晚的飞机回国,你明天回老宅,当面跟我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
语毕,沈凝月利落地挂断电话。
余光扫了扫显示通话结束的页面,桑知语放下手机。
看着又开始愁容满面的桑知语,赵心妍关切地问:“你养母找你说了什么?”
“我阿姨知道离婚的事了。”桑知语烦躁地揉揉额角。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先后遇到糟心的人和事。
“难怪你满脸的不知所措。”赵心妍和沈凝月接触不多,但判断得出沈凝月是位强势的家长,桑知语对沈凝月除开感恩,还有几分敬畏。
“明天我要面临狂风暴雨了,祝我好运吧。”虽然还没到明天,桑知语已经提前预知自己明天的命运,肯定是少不了养母的一顿狠骂。
“孩子突然离婚,当父母的多少有点不乐意,熬过去就好。”
“希望如此。”
***
次日上午。
太阳初升,金黄光芒穿过窗帘,照射到室内。
不知自己属于没睡或是半睡半醒的桑知语,睁开干涩的双眼。
住进赵心妍家里的第二天了,她还没适应狭小的房间,尤其是这床睡得浑身腰酸骨疼,还有那根本没法全部遮光的窗帘,令人讨厌得很。
未等她彻底清醒,她养母的生活助理打来电话,催促她赶紧回老宅。
丝毫不想回去,可不得不回去,桑知语快速地洗漱,打车前往。
一路上,她都是忐忑的,顺便祈祷养母少骂她几句。
“俩夫妻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闹到离婚这一步?”
奈何事与愿违,在老宅一见到养母,养母就差指着她鼻子骂了。
桑知语如是做错事的小孩,暂时低头不说话。
见她这样,沈凝月怒火四起:“我不管你和沈辞是因为什么闹离婚,你马上低头认错,哄好他!”
“阿姨,对不起,我哄不了沈辞。”桑知语微微抬头,“是我主动提的离婚。”
出远门度假几天,养女的婚姻状况便亮起红灯,沈凝月不允许这般事情发生,敲了敲她的太阳穴,试图让她理智归位:“你疯了吗?”
“我没疯。”
“你没疯?你做出这种行为,明白叫什么吗?叫做愚不可及!”
和沈辞离婚,迟早要过养母这关的,桑知语记得,以前养母发现她喜欢沈辞,鼓励她大胆地去追求沈辞,后来还十分开心她和沈家的关系是亲上加亲,如今,她剥离沈家儿媳妇的身份,养母肯定不同意。
因此,她打算任由养母骂个够,坚决不顶嘴。
怎料养母愈发生气,怒目圆瞪,连带拔高音量:“无数女人想嫁给沈辞,都嫁不着!倘若你不是我的养女,你连半点靠近沈辞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得来的,你不珍惜?”
做好不顶嘴的决定,桑知语还是忍不住地问:“阿姨,我被绑匪打到脑袋,住了几天医院,你不关心关心我的身体吗?”
养母骂了她许多,话题围绕的中心是她不识好歹地离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比起她和沈辞离婚,她的身体是否恢复如初,不值得问一问吗?
“你整个人看起来好好的,我问什么?”沈凝月敛去些怒色,“好了,我不骂你了,你也别跟沈辞耍脾气,差不多就得了,继续和他过日子。”
“我不要。”桑知语撇撇红唇,“我和应雨竹同时被绑架,绑匪问他要我的五个亿赎金,他不乐意给,可绑匪问他要应雨竹的十个亿赎金,他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我干嘛还跟他过日子。”
沈凝月品出个中深意,顿时重新浮现怒色:“因为这个,你主动提离婚?”
“阿姨,你不懂吗?他爱的不是我,是应雨竹!我不想和不爱我的人在一起了,我要离婚!”想不出好的交代,桑知语认为实话实说较好。
“你是沈太太了,你还介意沈辞爱不爱你,有什么用?你聪明点,好吗?抓住沈太太应得的那份,管理好沈辞的财产,钱在手,赶紧生下继承人,你就不要管他爱的是谁!”
“???”桑知语不敢相信养母会说出这番话。
明明她和沈辞结婚前,养母激励过她,沈辞现阶段不爱她,不要紧,假以时日,沈辞一定会看到她的好,继而爱上她,与她白头偕老。
“你别犯蠢,听到没?”沈凝月不愿意失去眼前的好日子,而这好日子的维持,需要养女稳稳当当地做着沈太太,“你一和沈辞离婚,我们的生活品质都得大打折扣。”
“为了生活品质,我就必须和……”
“你怎么讲不听呢?”沈凝月恨铁不成钢地打断桑知语,“什么爱不爱的?哪怕沈辞把应雨竹带进家门,你也得给我忍着!”
沈凝月是沈家第二代能力最弱的,经手的产业不是倒闭就是亏损严重,自从老爷子把家族企业交给第三代的沈辞接班后,只能每月从家族信托基金里领固定的钱生活。
那点钱,都不够她做几次顶级医美。
养女当了沈辞的妻子,她不仅是沈辞的姑姑,也是沈辞的岳母,待遇三级跳,她庆幸养女喜欢的人是沈辞,也庆幸养女拿下沈辞,所以她不爱听养女说虚无缥缈的爱情废话。
对于她来说,钱是最实在的东西,爱情一边去。
养女若为了所谓的爱情,弄丢了钱,舍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尊处优,她第一个反对,并打醒养女。
桑知语从未想过养母不站在自己这边,不安慰自己就算了,甚至讲得出,应雨竹登堂入室,她也得忍着。
霎时,她做不出任何反应,像木头人地注视养母。
沈凝月恍若未见养女的异样,拿起旁边放着的手机,娴熟地拨打沈辞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沈凝月亲热地道:“沈辞,是姑姑!我在老宅呢,你今晚有时间回来一趟吗?姑姑好久不见你,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