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第二日,天还未亮,冲天的火光就点燃这座庭院,将一切都焚为灰烬。路小敏与陆斐霜赶到时,封景灼已经站在废墟前。他看着空气中的一点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陆斐霜出声唤她:“景灼……”封景灼愣了一下,猛然转过身来,视线紧紧落在陆斐霜身上。二人一时相顾无言,路小敏有了预感,默默后退了几步,为两人腾出空间。半晌,他扬了扬唇角。“斐霜,我都记起来了。”
西妍妃不敢置信地看着身前的封景灼,满目皆是抑制不住的怒意。
“封景灼!三千多年了!我全心全意对你,你就这么对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封景灼眸中疑惑,却没有手软。
青铜剑狠狠贯穿了西妍妃的心脏,血液是黑色的,顺着剑尖一点点滴下。
封景灼压下眉头,沉声说:“我是失忆了,但我的心知道该相信谁。”
“无人可活三千年,除非它不是人。”
西妍妃面目狰狞,血液从嘴角淌下,将下巴与前襟都染黑。
她骤然推开了封景灼,无尽的黑血从胸口的窟窿中流出,西妍妃像不知痛一般笑得疯狂。
西妍妃眼中眼白一瞬褪去,唯余漆黑的一片,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既然无论如何你都要选择她,那所有人都一起去死好了!”
“魂飞魄散之后!我看你们还能如何在一起!”
下一秒,流出的所有血液开始蠕动,争先恐明地朝几人而来!
西妍妃想要与在场的所有人玉石俱焚!
而这时,一道金光轰然震退了那扭曲蠕动的血液。
陆斐霜戴上了青铜面具,指尖掐出一个法决,浑身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而那金光却灼伤了西妍妃的眼,她尖叫着捂住了双眼,那漆黑的没有眼白的双目落下血泪。
在金光的照射下,西妍妃渐渐失去了生机,似枯木一般迅速老去,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彻底死去。
像是一瞬间就苍老了几十岁。
封景灼深深的叹息一声。
陆斐霜摘下面具交到路小敏手中:“小敏,日后这个面具就交给你了。”
路小敏一愣:“可这是灵巫的法器,你日后还需要的……”
陆斐霜淡淡说:“可我总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它。”
“等一切都结束了,你再把它还给我吧。”
“到时候,就由我来送你回家吧,不管多么遥远,我都会努力去做的。”
陆斐霜轻轻笑了笑。
路小敏眼眶一热,只哽咽着说:“嗯。”
来到此地之后,她从未与人说过这些。
却不曾想会有人替她想过这些,会关心她是否孤独想家。
她还是想过要回去的,不求回到原本的生活……事实上,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即便是回了现代,她的神经也会绷紧着,担忧着身边的一切。迟早会崩溃的。
但她还是想回去,哪怕只是一天、半天。
至少给许卿一个交代,或是说一声“再见”也好。
她与许卿两人相识将近十八年,从幼儿园时就是同学,关系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路小敏偷偷摸了摸眼尾渗出的泪珠。
陆斐霜起身朝西妍妃的尸身走去,为那句干瘪的尸首合上眼,说道:“明日寻一处好地方将她安葬吧。”
谁知,第二日,天还未亮,冲天的火光就点燃这座庭院,将一切都焚为灰烬。
路小敏与陆斐霜赶到时,封景灼已经站在废墟前。
他看着空气中的一点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陆斐霜出声唤她:“景灼……”
封景灼愣了一下,猛然转过身来,视线紧紧落在陆斐霜身上。
二人一时相顾无言,路小敏有了预感,默默后退了几步,为两人腾出空间。
半晌,他扬了扬唇角。
“斐霜,我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