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噩梦中惊醒,纪子墨额头全是冷汗。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握着叶欢欢的手,眼角还有湿意。半晌,纪子墨才回过神,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走廊上病人的聊天传入纪子墨的耳朵内。“哎,五年了还没有醒,医生都劝我放弃治疗。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念书,针灸,天天推他去晒太阳……”“要不,你试着去寒水寺拜拜佛祖?”身为总裁,纪子墨从来不信鬼神。可现在,哪怕一丝微小的希望,他也不愿放过。纪子墨打给司机:“接我去寒水寺。”……
安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落下,咬牙离去。
这一次,纪子墨没有目送安然的背影,而是回到叶欢欢身边。
他摩挲着叶欢欢的手掌,轻声道:“欢欢,你快醒来吧。”
“我今天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直到天边渐渐泛白,纪子墨才趴在叶欢欢的身边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叶欢欢没有死,发短信给纪子墨,要他早点回家吃晚饭。
纪子墨买了叶欢欢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脚步轻快地回到别墅。
余晖柔柔地铺在地上,叶欢欢抱着孩子,笑着迎接:“子墨,孩子今天会叫爸爸了。”
珍珠仿佛慢悠悠地走过来,蹭着纪子墨的裤脚,翻肚皮喵喵叫。
所谓幸福,指的就是这一刻吧。
纪子墨嘴角含笑,蹲下身揉了揉珍珠的肚皮,再起身,家里却是空荡荡的。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他头晕目眩。
忽然,洗手间的门开了。
眼看叶欢欢拿着水果刀就要往手腕上划去,纪子墨心跳都停了半刻。
他冲上前去拦,中间却隔了一道透明的屏障,怎么都无法越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欢欢划开手腕,胸口再没起伏。
临死前,叶欢欢说:“纪子墨,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从噩梦中惊醒,纪子墨额头全是冷汗。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握着叶欢欢的手,眼角还有湿意。
半晌,纪子墨才回过神,起身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
走廊上病人的聊天传入纪子墨的耳朵内。
“哎,五年了还没有醒,医生都劝我放弃治疗。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念书,针灸,天天推他去晒太阳……”
“要不,你试着去寒水寺拜拜佛祖?”
身为总裁,纪子墨从来不信鬼神。
可现在,哪怕一丝微小的希望,他也不愿放过。
纪子墨打给司机:“接我去寒水寺。”
……
五十分钟后,纪子墨跪在佛像面前,虔诚地磕了一个头。
磕完头,一名慈眉善目的方丈走到纪子墨面前:“施主求的是什么?”
纪子墨回道:“求我的恋人能够醒来。”
方丈鞠了一躬,苍老的声音十分浑厚:“生老病死是人间常事,不能强求。”
纪子墨紧紧攥着拳头,执拗地立在原地。
“如果我偏要强求呢?我不能没有她。”
“哪怕要用我剩余的寿命交换,我也在所不惜。”
方丈重重地叹了口气,摇头离去。
……
接下来几天,纪子墨都昼夜不分地守在叶欢欢身边,消瘦了一大圈。
这天夜里,纪子墨照常给叶欢欢念书,忽然,叶欢欢的手指动了一下。
纪子墨屏着呼吸,试探叫了声:“欢欢?”
叶欢欢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眨了眨眼睛:“我在哪?”
失而复得的狂喜涌上心头,纪子墨的泪瞬间泛上眼眶。
“欢欢,你终于醒了,我很想你。”
待看清纪子墨的面容之后,叶欢欢眸中的光黯淡下去。
没有重获新生的感动,没有见到纪子墨的喜悦,只有一双死水般的眼眸。
她说:“我割的伤口很深,怎么就没死成。”
纪子墨心如刀绞,紧紧抱着叶欢欢。
“欢欢,你还有我,你不能死。”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伤心。”
叶欢欢推开纪子墨,眼神淡漠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纪子墨,我累了,累到没有重新开始的精力,放我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