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沅明没多说什么,回头朝房间喊了一句:“浠浠,找你的。”陈珩行怔了一下,猛地抬头向房间里看去。其实世界上叫“浠浠”的人那么多,不一定就是他的顾言浠。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陈珩行的眼皮像有预感似的猛烈跳动起来。只见阳台上倚着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头发半湿,有水珠落进白皙的脖颈往下滑。听到声音,她转身看来——四目相对,陈珩行看清了女人的长相,那一刻他几乎停了呼吸!那女人,赫然就是他找了三年的妻子顾言浠!“浠浠……”
陈母皱起眉:“你打了报告不就说明你也想离婚吗?现在不是正合你意?”
陈珩行一把将那离婚报告给揉成了团:“妈,根本不是这样的!”
这张离婚报告是当年他和顾言浠刚结婚时,他要去执行一个任务。
因为那任务凶多吉少,他怕自己回不来了才申请的,后来他平安归来,离婚报告就被他丢在书房的抽屉里。
他从来都没想过与顾言浠离婚!
陈珩行愤怒到眼睛发红:“……总之,浠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说完,他夺门而出。
可走到楼下,陈珩行却迷茫了。
顾言浠无父无母,唯一的姐姐还在这里,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能去哪里?
倏地,不远处传来对他的呼唤。
“团长!”小顾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团长,我在火车站看见嫂子提着行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珩行心里一惊,连忙抓住他:“快,送我去火车站!”
雪越下越大,很快连前方的道路都看不清。
再开车就危险了,陈珩行只能下车,咬紧了牙关用尽全力往火车站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看到火车站的大门。
他喘了口气,跑到售票处,想问问顾言浠买的是哪一趟火车。
可还没开口,就听站台后火车的气声:“呜——”
售票员浠浠一笑:“不好意思陈团长,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趟火车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陈珩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盯着那火车的背影,心头好似被剜了一块。
顾言浠也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蓦地拔腿追了上去,声音混杂在风声里:“浠浠——顾言浠!”
可铁轨上铺满了雪,太滑了。
陈珩行终究是踉跄地摔了下去,再抬眼,眼前只剩白茫茫一片……
……
三年后,青川市,喜洲大酒店。
陈珩行站在308号房门口,深吸了口气,叩响了房门。
三年前顾言浠买的火车票是到青川市的。
这是他三年来第十八次来到青川市,每一次来他都找人打听顾言浠的下落,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而这一次来青川,他是奉命来保护308房间的企业家的。
这位声名显赫的企业家不仅给青川捐了一大笔钱,还花费重金申请了国外的科研团队回来搞研发。
栖山的政府非常重视,希望企业家也能给栖山进行投资建设。
为此,栖山的军区司令特地派他前来保护。
很快,房门打开。
陈珩行下意识抬头,却在看见开门的人时忘了所有要说的话:“表哥?”
眼前这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是他多年不见的表哥——高沅明,青川军区的旅长。
高沅明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陈珩行又看了眼房间号,确认无误后才开口:“我是奉命来保护企业家的,表哥你怎么在这?”
高沅明没多说什么,回头朝房间喊了一句:“浠浠,找你的。”
陈珩行怔了一下,猛地抬头向房间里看去。
其实世界上叫“浠浠”的人那么多,不一定就是他的顾言浠。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陈珩行的眼皮像有预感似的猛烈跳动起来。
只见阳台上倚着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头发半湿,有水珠落进白皙的脖颈往下滑。
听到声音,她转身看来——
四目相对,陈珩行看清了女人的长相,那一刻他几乎停了呼吸!
那女人,赫然就是他找了三年的妻子顾言浠!
“浠浠……”
陈珩行抬步就往里走,想要问问她这些年去了哪儿,到底怎么回事。
但刚踏出一步,他的手臂就被高沅明拉住。
“珩行,你应该管她叫——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