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回府了!”秦初雪欢喜的站起来。“厨房开饭啦?”红萼一愣,随即古怪地看她。“姑娘,奴婢说的是主子爷回来了,您不去迎一迎?”秦初雪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他又不能吃!”秦初雪揉了揉空荡荡的五脏庙,耷拉着脑袋冲红萼摆摆手。“好吧,我知道了。”红萼脸上的古怪越发明显。还不等她再开口,门口传来脚步声,崔嬷嬷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的进了屋。“红萼快,伺候姑娘更衣!”“主子爷招呼姑娘去前院见客,可千万不能耽搁
许良是忠义将军府许老将军的孙子,入了御林军数年,后调入玄羽。
他的武功在整个玄羽卫中也是顶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
但很快,许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今儿的沈统领打得格外花哨,比之以往的凌厉,招式明显多了几分刁钻。
一通交手下来,许良险些被阴好几次,最后被沈怀瑾一枪戳在了裆下,立即摆手求饶。
“停停停,沈统领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专往下三路招呼,这么阴损?”
“咋啦,又让靖王训斥了还是又被靖王妃算计了?”
许良和沈怀瑾知根知底,自然知晓靖王府的那些破事儿。
明明身为王府爵位继承人的沈怀瑾,只因生母早逝,亲爹抬了继妃变后爹,为了活命从小便要学着藏拙。
后来更是不得伪装执垮,以免招致那狠毒的靖王妃无休无止的算计,甚至只能眼睁睁拱手将爵位让给同父异母的弟弟。
沈怀瑾沉默不语,放好兵器便回了书房。
如今老皇帝不满四皇子撺掇二皇子去西边捞功,而当了十年储君的太子,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整个京都的局势,暗流涌动,加之此前他督办的金陵贪腐大案,替老皇帝削掉了不少太子党势力。
而隐藏在其中的其他人马,也陆陆续续浮现,收到风声的,怕是已经盯上了他。
沈怀瑾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思量片刻后,眼神一凝,随即伏案忙碌。
等到天光微暗,为掩人耳目下帖邀请的几个京中有名的执垮公子都到了,他才匆匆回府。
而此时的秦初雪正眼巴巴地等着晚膳上桌。
她不曾想,这古代竟一天只吃两顿。
早上到现在,她已经饥肠辘辘,又脸皮薄不敢问丫鬟婆子什么时辰上饭。
白日又兴奋地在院子里四处溜达,熟悉环境,如今是真的又累又饿。
只是没等到饭来,却听红萼兴冲冲地快步进屋。
“主子爷回府了!”
秦初雪欢喜的站起来。
“厨房开饭啦?”
红萼一愣,随即古怪地看她。
“姑娘,奴婢说的是主子爷回来了,您不去迎一迎?”
秦初雪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
“他又不能吃!”
秦初雪揉了揉空荡荡的五脏庙,耷拉着脑袋冲红萼摆摆手。
“好吧,我知道了。”
红萼脸上的古怪越发明显。
还不等她再开口,门口传来脚步声,崔嬷嬷带着几个丫鬟急匆匆的进了屋。
“红萼快,伺候姑娘更衣!”
“主子爷招呼姑娘去前院见客,可千万不能耽搁!”
秦初雪听到嬷嬷这话,杏眼圆瞪。
“见客?”
“为何要见客?”
崔嬷嬷喜笑颜开的亲自上前,扶着秦初雪走到了更衣屏前,一边解她的扣子一边解释。
“这可是好事儿!”
“这府里从前没有女主子,如今既叫姑娘见客,想必是给姑娘体面。”
“外头宴请得可都是素日与主子爷交好的王孙贵戚,姑娘切记怠慢不得。”
秦初雪听了嬷嬷的话更慌了。
她哪里晓得怎么款待身份贵重的客人?
上辈子闭着眼叫人家躺下即可,也无需客道什么。
既然是重要的客人,那她岂不是要热情些?
心下忐忑,也无暇去管嬷嬷给自己换了身什么衣裳。
等上好了口脂,她才又被嬷嬷扶着起了身,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出了院子。
外头的寒风一吹,她才收敛心神,盘算着待会儿笑得亲切一些,也不能失了礼数。
因着院子有些偏,等走到了前院,身子也暖和了起来,于是腹中饥饿感越发强烈。
耳边又是熟悉的琵琶声,混杂着几声爽朗的笑,好不热闹。
等走进了,两个模样出挑的丫鬟掀起帘子朝屋里禀道。
“秦姑娘到!”
秦初雪浑身一下绷了起来,眼前烛火通明的屋子,就跟那妖怪洞府似的,透着股子有去无回的危险。
低着脑袋钻进屋,扑面一股子浓重的脂粉香。
混杂着花香酒香,味道说不出的古怪,好似隔夜的桂花糕。
“啊湫~”
她掩着鼻子打了个喷嚏,原本载歌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等她抬头,屋里数道目光齐齐地朝她射来。
为首的沈怀瑾手里捏着个玉杯,好整以暇的看她。
左右两边各有两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模样都极为周正,只那脸上敷着白粉,看她的眼神轻浮得很。
秦初雪立即扬起甜甜的笑容,冲几人招手。
“嗨,你们好!”
也不等沈怀瑾开口,她已经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来。
“我叫秦初雪,很高兴见到你们!”
四位公子没见过这般打招呼的,一时竟有些看迷了眼。
丫鬟褪去她的狐裘,露出上身绣着粉莲的蜜合色缎面袄,袖口领口滚着兔绒边,将她一张粉润小脸衬得越发娇俏。
鬓边一串珍珠嵌红宝石的步摇,轻轻地搭在额边摇曳,又填了几分妩媚。
这一身打扮,便是放在京中闺秀扎堆的花宴里,也赏心悦目。
加之那一双清澈灵动的眸子,便是天然的雕琢,通体透出股子灵秀来。
卫国公府的嫡次子卫云飞瞧清了秦初雪的模样,率先回过神来,嬉笑着回道。
“秦姑娘可真真是个美娇娘,难怪函玉兄这等挑剔之人也动了凡心!”
“可不是,就是瞧着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方宝城意有所指。
沈怀瑾眯了眯眼,脸上依旧带着笑,却不达眼底。
秦初雪眨眼看了看说话的二人,倒是有些好奇的接口问方宝城。
“莫非我们在哪里见过?”
方宝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秦姑娘可真有趣!”
沈怀瑾放下手中的酒杯,慵懒地从席垫上支起身子,长臂一伸,将人狠狠拽进了怀里。
秦初雪惊呼一声,整个人摔在沈怀瑾怀里,脑袋磕到了他下巴处,疼得她闷哼一声。
沈怀瑾惩罚性地捏了捏她腰间软肉,唇已经凑到了她的耳垂边重重咬了下去。
秦初雪吃痛,下意识推开他躲闪,却听他森森开口。
“当着爷的面,也敢勾男人?”
“当爷是死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