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浔不想让苏杏杳看出来。苏杏杳在床边坐下,眼睛还是红红的。她轻声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傅时浔想摆摆手,却动不了,最后只是手指抬了一下。“不用谢。是我欠你的。”他不过是在偿还以前欠下的债。更何况,傅时浔无法看着苏杏杳在他眼前死去。苏杏杳等到了迟来的道歉和弥补,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太晚了。他们早已错过原谅彼此的机会。苏杏杳只觉得悲哀。傅时浔似有所感,也没有再说话。沉默像是流动的毒药,弥漫在两人周围。
只一瞬,傅修文藏起眼里的晦暗,开门进去。
吃过饭后,傅修文再次提起回家休息这件事。
“杏杳,你也是病人,需要休息。你身子本就虚弱,这样守着不是办法。”
苏杏杳这次终于松了口:“好,那我们先回家。”
走前,她凝着傅时浔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三天后,昏迷了整整十一天的傅时浔终于醒来。
苏杏杳得知这个消息,立马赶到医院。
傅时浔看着明显是匆匆赶来的苏杏杳,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
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你没事就好。”
傅时浔昏迷这么多天,苏杏杳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可他刚醒,只是对着她笑了一下,苏杏杳便红了眼眶。
冬洛识趣地说:“我去给总裁买点吃的。”而后离开了病房。
门被轻轻关上,屋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傅时浔感觉每呼吸一次,内脏都被扯着疼。
他尽量放缓呼吸,控制着表情。
傅时浔不想让苏杏杳看出来。
苏杏杳在床边坐下,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轻声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傅时浔想摆摆手,却动不了,最后只是手指抬了一下。
“不用谢。是我欠你的。”
他不过是在偿还以前欠下的债。
更何况,傅时浔无法看着苏杏杳在他眼前死去。
苏杏杳等到了迟来的道歉和弥补,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太晚了。
他们早已错过原谅彼此的机会。
苏杏杳只觉得悲哀。
傅时浔似有所感,也没有再说话。
沉默像是流动的毒药,弥漫在两人周围。
……
半个月后。
傅时浔基本康复,可以回家静养。
他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傅彬。
昏暗的地下室。
傅时浔坐在唯一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叩着桌子。
对面的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皮肤沾满了血迹。
冬洛站在傅时浔身边,低声问:“总裁,打了两天,已经招了。”
傅时浔动了动手指,没有雪茄抽总让他觉得缺点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闪过狠厉。
“所以,五年前是你帮着白楚楚,陷害苏杏杳?”
跪着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傅彬的脸上布满血污。
他的声音嘶哑:“给我个痛快。”
傅时浔闻言,眸色一黯。
他活动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你在命令我?”傅时浔语气骤冷。
傅彬忍住声音的颤抖:“我爱白楚楚,为她去死我也愿意。帮她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
傅时浔身上气势更加凌厉。
他当做心腹、无比信任的手下,竟在五年前就背叛了他。
还帮着那个恶毒的女人伤害他心爱的人。
傅时浔眼里蕴着杀意。
傅彬被傅时浔的视线震慑住,身子止不住地发冷。
他用尽最后的勇气和力气,说:“求你放过白楚楚,好不好。”
傅时浔冷哼一声:“你倒是很深情。”
他神色转瞬一变,恶狠狠说:“可惜你只是一条狗,背叛了主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傅彬身形一僵。
傅时浔向后靠在沙发上,语气狠厉:“给我往死里打。”
周围的保镖立马冲上去。
傅时浔起身,将惨叫声和拳头落在身体上的声音抛在身后。
……
苏杏杳在医院复查过后,再次回了福利院。
她看着手上的报告单,自己的生命只剩最后两个月。
她心底了然。
这次再没有转机了。
苏杏杳坐在窗边,阳光打在玻璃上,她的心情竟有几分欣然。
她要在这里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
苏杏杳拿出笔,打算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书。
她一笔一划,认真而专注。